“什么人?敢硬闖梅莊!”還沒到門口,就跳出來兩個家丁打扮的老者沖了出來,一個提著長劍,一個手握八卦刀。
持劍老者的寶劍電光火石間就刺到了葉威身上,正是出劍無力的“一字電劍”丁堅,葉威速度不減,無視丁堅花哨的劍法,一步跨到丁堅面前,照著丁堅腦袋頂一拍。
腦袋被拍進胸口,丁堅頓時了賬。
丁堅身死之時,“五路神”施令威跳起一刀狠狠砍在了葉威的背上,卻發現對方的堅逾鐵石,把八卦刀都蹦碎了一個大口子。就在施令威手臂發麻想要收回八卦刀時,面前高大的背影轉過身來,一只黑乎乎的手印從對方的手掌飄到了自己胸前,隨后施令威只感覺心臟劇痛,喉嚨血液狂涌。施令威狂奔噴著鮮血倒地,但好歹留了個全尸。
“這——”跟在葉威身后進入梅莊向問天倒吸一口涼氣,這完全是碾式局面,什么琴棋書畫,什么計謀策略,哪里比得上武功高,“圣姑,你從哪里找來的這強人?”
“曲長老推薦的,曲長老想讓此人繼任他的長老之位。”
“必須的,必須的!此等高手,合該為我圣教所用!”向問天興奮之余不禁擔憂,“圣姑,葉兄弟強悍如斯,我怕江南四友會對教主不利……”
“他們沒有那個膽,我爹爹的吸星大法多年前就能隔空吸人,他們連靠近的膽量都沒有!”任盈盈對任我行充滿信心。
二人談話間,葉威已經穿過另一道門。
“什么人,竟敢殺我梅莊家丁!”梅莊又走出兩個人,一人手持判官筆,一人持劍。正是禿筆翁和丹青生聽到動靜后,趕了出來。
“日月神教葉威!殺了你家看門狗又如何?”葉威停下腳步,“不想死就告訴我任我行在哪里?”
禿筆翁和丹青生神色大變:“是任我行殘黨!動手!”
禿筆翁掏出判官筆,就要給葉威來個大花臉紋身。
這禿筆翁本事沒多高,就是仗著判官筆上的奇門墨水洗不掉。江湖中人害怕臉上或身上被他畫個圓圈打個叉叉之后見不得人。江湖人混的就是一張面皮,被他畫花了還怎么混?
所以寧可選擇被他砍上幾刀,這才讓他占了便宜。
但今天他遇上的是葉威。
“摧心掌!”
一道黑手印奔著腦門而來,禿筆翁還是頭一回遇上別人把“墨跡”往自己臉上砸!
禿筆翁抬手抵擋,黑手印印在手臂上,真氣透體而入,隨后便將禿筆翁的整個手臂炸開,判官筆都不知道被炸到哪里去了!
“啊——”禿筆翁抓著斷臂哀嚎不止。
“三哥!”丹青生劍氣如花,使出潑墨披麻劍法,比之一字電劍丁堅更加花哨。
葉威理都懶理,朝禿筆翁腦門上補上一掌,免得禿筆翁被失去斷臂的痛苦折磨。
與此同時,一陣“叮叮叮叮”聲響起,丹青生的劍法落在了葉威身上。
葉威看著丹青生的表演,連做個表情的心情都欠奉。大巧不工的嵩山劍法都難以葉威的身體造成傷害,更別說這種為了劍招好看減弱了威力的潑墨披麻劍法了。
“好賊子!原來練了一身強橫的外功!”劍招無力的丹青生終于知道葉威的倚仗,然而已經遲了。
“是你的劍太鈍!”葉威扯著他的胳膊一拉一拽,在丹青生立足未穩的時刻當胸一撞,丹青生當即像潑墨一般大口噴血。
輕描淡寫打死梅莊二友,葉威繼續往里走。
“大哥!大哥!”遠處觀戰的黑白子忙不迭稟報黃鐘公,“任我行余孽殺進來了!看門的和老三老四都被打死了!”
“真的?他們來了多少人?”
“一個?”
“一個?”黃鐘公大驚,“一個人,這人的武功該有多高?”
黑白子欲哭無淚:“是啊,大哥,我們逃吧!”
“不可。事到如今,也無需在茍活下去了,我們去地牢,拼了這條命殺了任我行。”黃鐘公倒是想得開。
“大哥!你想什么呢?那可是任我行啊!”
任我行又多恐怖?黑白子常年下地牢接觸任我行,卻連牢門都不敢靠近,現在黃鐘公說下去殺了任我行,他哪有那個膽?黑白子只得再度苦勸:“我們還是逃吧!他們一心救出任我行,只要我們逃得快,他們肯定來不及追!”
“逃?逃哪里去?看管任我行,我們已經遭了圣姑的恨。現在看管任我行不力,東方不敗會放過我們嗎?”黃鐘公苦笑一聲,“去殺任我行吧,盡盡人事,說不得能為武林和神教除一大害,權當是為我們十幾年好日子還債。”
“大哥,任我行畢竟是前教主,出來后定然想要奪回教主之位。”黑白子忽然上前一步,放低聲音,“他肯定是要用人的,不如我們投……”
“你,”黃鐘公指著首鼠兩端的黑白子,“你糊涂啊,我們看管任我行那么久,他會不記恨?投降他就是自投羅網,就算保住性命,也必然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也比現在就死好!”黑白子見說不過黃鐘公,竟然怒揮棋盤,一把劈向黃鐘公頭部。
黃鐘公完全沒料到老友竟對自己出手,躲閃不及,腦門上被砸出了一個豁口。
一陣眩暈中,黃鐘公正要鼓蕩內力反擊,黑白子藏在袖子的手指飛速點出,一記黑風指點在了他的心口。
“糊涂啊……”黃鐘公最終還是沒能成功反擊,就此倒斃。
此時,葉威也已經攻入山莊內部,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跑。
“饒命!黑白子投降了!”黑白子竄了出來,舉著黃鐘公的腦袋果斷給葉威跪了。
“投降啊?好!帶路吧。”看著黑白子手上的腦袋,葉威哪里還不明白發生什么事,只不過葉威心思在吸星大法鐵板上,黑白子這種賣友求榮的帶路黨交給任我行去處置吧。
跟著黑白子,葉威順利進入了關押任我行的地牢。
“黑白子,膽子變肥了?敢進我的牢房了?”
“呵呵,感謝教主夸獎,教主,我是來救您的!”黑白子一臉諂媚地打開了牢門。
“嘿嘿,救我?你不怕你大哥了?”鐵爪洞穿琵琶骨的任我行對黑白子的話十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