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勇士”的名頭,算是打出去了。
不僅僅是因為嚇破膽的伏魔軍在西夏境內現身說法,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某個西夏皇族舉城投降。
伏魔軍為什么會在夏州城?還不是慕容博想搶功勞把夏州的神勇軍扔到一邊。
等到慕容博扔下皇太子李乾順和神勇軍抵擋葉威,皇太子李乾順干脆下令神勇軍按兵不動,坐看伏魔軍被葉威殺了一干二凈。然后等種師道一進城,就看到神勇軍喜迎王師……葉威還打算把五虎斷魂刀再往上升一點,硬是沒找到機會砍人。
李乾順雖然年紀小,心思卻夠剔透,他可是親眼見到葉威隔著幾十米高的城墻一掌拍死他爹的,一整支軍隊都被他屠了個一干二凈,他要是反抗……李乾順打了個冷顫,沒敢往下想
死戰是不可能死戰的,搞不好還要背鍋,所以李乾順干脆把殺父之仇當個屁放了,果斷在種師道進城時投降,然后向大宋請封靖難軍節度使。
種師道聞言大喜,二話不說把李乾順和請功的奏折一起送到了開封。
也就葉威被種師道和李乾順這一番操作搞得不上不下的,感覺自己還怎么使勁呢,整個夏州城就躺下了,按種師道的說法,西夏也已經躺了一半。
葉威聽種師道的描述,李乾順這個有繼承權的西夏皇族主動投降,還請封靖難軍節度使,往小了說幫助大宋輕松占領夏州,往大了去說,大宋可以進行“自古以來”的操作了——只要其他皇族死光。
“只要其他皇族死光就可以了?要不……”葉威炯炯有神的一雙大眼一亮,“我去興慶府搞一波?”
“提轄,西夏這邊不急。”這次無傷拿下夏州,該急的是西夏一方,種師道指著東北方向道,“大宋攻入西夏,西夏必然請遼國發兵。但遼國皇帝耶律洪基尤其好打獵,眼下還在遼東,若能在西夏向遼國求援之前……”
種師道伸手作刀,往下一揮。
“別別別!我還是去興慶府弄死李諒祚吧。”葉威搖頭,心說不弄死慕容博我念頭不通達啊。
其實葉威清楚,種師道這次有點想茬了,遼國皇太叔耶律重光正想著弄死耶律洪基呢,自己要是搞死耶律洪基,豈不是打瞌睡送枕頭?搞不好耶律重光含淚登基并表示要給耶律洪基報仇,然后揮師南下,反而讓西夏痛快了。
“可是,我聽說西夏太后神功蓋世……相比之下,還是遼國……”種師道還想勸葉威刺殺耶律洪基。
“正是因為有人神功蓋世我才要去。說到神功蓋世,我倒覺得對付遼國之前,有必要把少林給滅了!”
“少林?”
“這少林寺,明明從未見他們把秘籍上交給大宋,卻三番五次將少林寺藏經閣的秘籍安慰和大宋安危等同,在江湖上挑起紛爭不說,更曾在宋遼邊境濫殺無辜,試圖挑起大宋安危。“
“此事……我卻有耳聞,只是這樣,最多也只能說明少林把秘籍看得太重,朝廷敲打一番尚可,滅掉少林是不是過分了?”
“過分,你還記得我那天殺光的西夏軍隊嗎!”
“他們和少林有關?”
“這只軍隊,叫伏魔軍!使的正是少林的金剛伏魔針,要不是我的橫練功夫已經練到圓滿之境,只怕現在你看到就不是葉威而是葉醬了!”
“這!這!簡直喪心病狂!之前朝廷上就有人戲稱少林屢屢挑起中原武林紛爭是不是要造反,沒想到連軍隊都已經訓練出來了!”種師道一拍桌案,“提轄,你且去興慶府,我這就給章相公遞條子!等你凱旋,我們合力掃了那群禿驢!”
“合該如此!我那義子正拿著朝廷駕帖監察大宋江湖,就數這少林觸犯的大宋律法最多,什么少林方丈與江湖惡人通奸,還偷偷將孩子養在寺中,什么藏經閣里窩藏遼國大將等等,簡直罄竹難書!”
兩人三言兩語便定下推平少林的方向,葉威便跨上一匹健壯的快馬,朝著興慶府奔馳而去。
葉威孤身一人闖入西夏腹地時,種師道卻在外面幫忙揚言葉威此行的目的是刺殺西夏國王。
消息一出,迅速傳遍天下,轉眼李諒祚就成了最慌的人。
若是一般的刺客也就罷了,偏偏葉威刀槍不入百毒不侵體力驚人,無論是下毒陷阱還是圍毆,下場都只有被他屠殺的分。
偏偏這么一個刺客,點名要殺自己,還大搖大擺朝著國都來了,李諒祚身為國王,該怎么辦?
“要不……退位?”李諒祚會有這個念頭,自然是那位鮮卑族妹夫建議的了。
“太后神功蓋世,若能請太后暫攝女王之位,自然可從容應對刺客來襲。太后又不喜俗事,更不在意虛名。刺客之威解除,太后飄然而去,皇上大可稱大宋第一勇士敗于西夏一老嫗之手,氣煞那幫宋賊。”
“妹夫此計,妙啊!”
所以當葉威走到一半的時候,人是懵逼的。
“西夏國王退位,女王登基?好騷的操作,莫非是慕容博?”
所以當葉威到達興慶府時,葉威面對的不是如臨大敵的西夏大軍,反而是西夏官方“歡迎隊伍”。
葉威剛到興慶府的地界,就看到幾個不帶武器的騎手:“可是葉勇士?”
“是我。”
“女王大人有請!”
“好氣啊!“葉威在心中暗罵,“你們不應該先派弓箭手再派鐵鷂子然后陷陣營,最后挖一堆陷阱屯兵城下跟我決一死戰嗎?或者把什么西夏第前十高手一個一個派出來跟我單挑也行啊?這種接待貴客的調調是怎么回事啊?”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雙方雖然在戰爭狀態,葉威也沒有對平民動手的心情,索性跟著幾個信使一路。
“等等!我明白了!”葉威猛然反應了過來,“原來如此,什么異族之敵,原來是大宗師鎮壓氣運那一套。”
葉威總算覺悟了過來,戰斗力到了他這個水平,放在文官系統尚不發達的西夏,已經能夠左右政權的更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