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葉威帶離老馮家,衛貞貞本就心存感激,加之葉威在帶走衛貞貞時順手遞過刀,衛貞貞也知道自己能拿來報答對方的也就這一身皮相,結果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開口,對方好像不大看得上的樣子?
衛貞貞錯愕之間,心中那份感激倒是加身了。
抓過衛貞貞,葉威粗大硬實的手掌就開始在衛貞貞全身各處大穴上輸入長生真氣。
“痛嗎?”
“痛。”
“那我換個地方。”
“痛。”
……
“這邊呢?”
“沒那么痛了,但有點冷。”
“這邊呢?”
“也不痛,但感覺好熱。”
差不多把七道長生經脈用過一次后,發現最適合衛貞貞的居然是屬于雙龍的那兩套經絡。
不過等衛貞貞開始照著葉威輸入真氣的經絡開始修煉后,問題就來了,衛貞貞一練功就昏倒。
葉威探查了一番衛貞貞體內的真氣,發現衛貞貞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長生真氣的霸道修煉方式。畢竟連葉威這么剛的體質都扛不住,如果不是在不滅金身和七傷拳大成之后凝聚了長生種子的話。
既然如此,葉威退而求其次,將北冥神功口述給衛貞貞,順帶傳下乾坤大挪移和凌波微步,以及七傷拳中關于陰陽二氣的部分,當然也沒忘了九陰白骨爪(九陰神爪太仙氣,抓起來不得勁)。
“北冥神功駐顏,乾坤大挪移轉移攻擊……我這是山寨了一個邀月出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騎上正版。”
葉威看著衛貞貞,還是比較滿意的。作為一個坐騎備選,衛貞貞還是不錯的,服從指揮且執行力強,唯一的問題底子實在太差,成為一個合格的坐騎還要時間。
一夜過去,小船已經進入長江。
咚咚咚,艙門響起敲擊聲。
“圣帝大人,韋長老求見。”
“韋憐香?讓他進來。”
艙門打開,一個看起來垂垂老矣、已然風燭殘年的老太監弓著身子,緩緩踏入了艙門。
“老奴,叩見圣帝。”
這韋憐香倒是毫不含糊,一進門就老老實實拜倒在地。
葉威感受著韋憐香體內澎湃的內力,心知此人功夫不知道比宇文化及高到哪里去了。
而韋憐香同樣心驚,葉威的僅僅是氣勢便如淵如海,比他的師妹、陰癸派第一高手祝玉妍還要強橫三分,兼之一身濃郁的殺氣簡直如魔神一般,讓他不禁猜測:“據說此人是上代圣帝向雨田培養,也不知在哪里積攢出這一身殺氣?”
“你們把楊廣帶出來了?路上有沒有遇到危險?”見前來匯報的是韋憐香,葉威此言不過是明知故問。
“其實楊廣并非老奴帶出,是他主動配合陰癸派的。”韋憐香苦笑。
“哦?難不成他還想靠陰癸派的支持收拾山河不成?”
韋憐香搖了搖頭,似乎有些遺憾:“楊廣的雄心壯志早已磨滅,如今只想多茍活幾日罷了。老奴只是將宇文閥意圖謀反的消息告知,楊廣就已視魔門為救命稻草了。”
“他人呢?”
“在大船上。”
“大船?”
葉威跟隨韋憐香出倉,赫然見到一艘傳說中的五牙大艦——高達十二丈,甲板上樓起五層,每艦可容戰士八百之眾的超級戰艦。
跟著韋憐香,帶著衛貞貞跳上五牙大艦,葉威看到了意氣風發的婠婠。
當婠婠看到安靜立于葉威身后的衛貞貞,臉上的訝異一閃而逝,隨即上前道:“教主,長江沿線江南鐵騎會、江西林士弘、襄陽錢獨關已經按您的吩咐準備接應,此行我們將逆流而上至襄陽下船,而后轉道北上,經南陽入洛陽。”
葉威笑道:“這節奏有點像曹丞相迎天子入許都呢,我是不是該搞個丞相來當當?”
婠婠卻是一臉擔憂之色,欲言又止:“教主,我們是否在前方靠岸,下船走陸路?”
“為什么?”
“東海李子通的大軍已經渡過淮水,并與江淮軍杜伏威結成聯盟,大破隋師,并派出一軍直迫歷陽。若歷陽被攻,長江水路交通勢要在前方被截斷。”
葉威滿不在乎:“我手里握著皇帝,天命在我,誰敢攔我?”
婠婠再勸:“挾天子而令諸侯,非兵強馬壯不可為之。如今陰癸派只有一艘五牙大艦,一旦宇文閥的大軍追上來,后果不堪設想啊教主。”
葉威冷笑:“我手里有皇帝,誰敢攔我,誰就是造反,造反,是要殺頭的!”
“我們手里無兵無將,誰去殺他們的頭?”婠婠氣極,這教主怎么就不聽勸呢?
“我啊?”葉威莫名其妙,“有問題嗎?
婠婠半晌說不出話來。
良久,婠婠心底閃過一個念頭:“這就是大宗師的底氣么。”
葉威很想吐槽一句,要不是想在這個世界多呆一會兒,我要是把氣運點用來給功夫升級,一個月就能從長江入海口砍到源頭去你信不信。
一夜之間,足以令諸方云動。
李子通的人馬一直覬覦江都揚州,揚州生亂的第一時間李子通便轉移目標直撲江都,氣得剛剛結盟的杜伏威哇哇大叫,封鎖長江的計劃無限期延后。
而東海上進入長江的各方勢力如宋閥、宇文閥下轄海沙幫、東溟派等如今都因為李子通和杜伏威對歷陽的攻勢,守在丹陽城觀望。
遭受最大打擊的宇文閥,死了最為野心勃勃的支脈不說,還被人從重重守衛中帶走了楊廣,按理說應該在婠婠一行人開走五牙大艦時就死死盯住尾隨追擊,然而到現在都沒看到追兵。
歸根結底,是宇文閥內部出了問題。閥主宇文傷醉心武學,如今連人都找不到。宇文閥指揮權掌握在宇文化及一脈手中,宇文化及身死,閥中大權就有了交接的問題,是以即使戰機稍縱即逝,宇文閥也得等到新一代掌舵人安排上再說。偏偏目前最有希望執掌宇文閥的人就是宇文傷之子宇文成都,而宇文成都又恰好外出,實在是尷尬。
所以,在婠婠一路無法置信的目光中,這艘載著陰癸派和楊廣的五牙大艦竟然一路暢通無阻,硬生生開到了歷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