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之主的一番操作葉威尚不知道,如果知道了,說不得還得表揚一下自家兒子。
凌退思不同于汪嘯風、萬震山之流,實實在在的朝廷命官,朝廷的反應也大大的不一樣。
就比如這一批拿著通緝令追著狄云而來的衙門差役。
只見衙門差役共四人,兩個拿著鐵尺鐵鏈,兩人手執單刀,俱是滿臉惶恐,兩股戰戰。
“幾位官爺,有何貴干啊?”
葉威拋下鐵鍬,走向這群衙門差役。
這群差役方才看著沿路的血跡,又聽到狄云和葉威的對話,意識到這兩人剛剛活埋了荊州知府后,哪里還敢說自己是來抓捕兩人的?殺幾個江湖人士,他們抓起人來只當是功勞,可殺官的亡命之徒,他們哪里來的勇氣往上湊?
一個被葉威怒視的差役恨不得拿鐵鏈把自己纏上,哆嗦著回答:“我……我們接到線報,說奸殺李舉人家兩位小姐的血刀淫僧在……”
“哦?在哪里?”葉威隨口問道。
“在……在西藏!”
“是!是!血刀淫僧在西藏!”
“哦!”葉威點了點頭。
葉威點了點頭,幾個差役長舒一口大氣,恨不得連滾帶爬跑出兩人的視野。
“等一下!”狄云忽然出聲。
“大……大大大俠,有何貴干?”
“我們剛才……”狄云指著新填上土的墳墓。
“我們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看到!”
四個衙門差役正想離開,卻被葉威一躍而出,一拳一個打得趴在了地上。
狄云看著這群人,苦笑一聲:“我不是——”
“閃開!”葉威一把推開狄云,冷笑道,“這明顯是造你的謠,你為什么傻里傻氣地證清白?有道是是誰主張誰舉證,被那群信了你是血刀僧的閑人聽到,還以為你是欲蓋彌彰呢。”
“可我要是不出來辟謠,不成了默認了?”
“為什么要辟謠?你就不會把謠造回去?光挨打不還手,只能說你實力不夠。”
葉威一腳踢在其中一個差役身上,冷笑一聲:“狄云是血刀淫僧的消息從哪里傳出來的?”
“是凌知府下的命令啊!”
“放屁!”葉威踩斷了這個差役的胳膊,冷聲道,“寶象就死在荊州境內,找到尸體上報就是大功一件,凌退思這不是脫褲子放屁么?”
“我知道!”一個看上去就很機靈的差役連忙道,“是……是岳陽那邊使了銀子!”
“岳陽?”狄云想到了鈴劍雙俠,“難道是汪嘯風家里的人?”
“是!是有這回事!”有一個差役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大聲道,“岳陽那邊傳言說,你們奸殺了李舉人家的小姐后,因為不服水大俠的俠名,特意設伏襲擊鈴劍雙俠,汪嘯風拼死擊殺寶象,擊退二位大俠,這才讓水笙逃脫!”
“冷月劍水岱感激汪嘯風保全水笙清白,決定親自捉拿你們!”
“南四奇之一的水岱竟然要親自捉拿我們?”狄云大驚。
葉威擺了擺手,道:“怕個鳥。”
狄云不解之際,葉威沖幾個差役道:“你們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想活!”幾個差役忙不迭回答。
“那就回去,把一個秘密告訴所有人。”
“好的,大俠,不管您讓我們造什么謠,保證給您造到位!”
“不是謠言,是秘密!”葉威糾正道,“汪嘯風是丁典大俠的秘密傳人,身懷連城訣的大秘密。”
“連城訣?!”
幾個差役大驚失色時,葉威和狄云已經揚長而去。
數日后。
水岱家。
“仁義陸大刀”陸天抒、“中平無敵”花鐵干、“柔云劍”劉乘風、“冷月劍”水岱,南方武林的“落花流水”南四奇齊聚一堂,陸天抒、花鐵干、柳乘風滿臉疑惑,水岱一臉苦澀。
只聽關二爺風格的陸天抒問:“四弟,那連城訣當真不在水笙身上?”
水岱搖頭:“這怎么可能呢?”
那兩開花模樣的花鐵干沉吟道:“外面盛傳,殺血刀僧寶象的其實是從荊州大牢逃出的丁典,而汪嘯風時因為的了對方傳授的連城訣后才能擊退惡僧葉威和狄云。”
“那汪嘯風和大侄女并稱鈴劍雙俠,臨死之際難道什么都沒交代?”劉乘風的表情寫滿了不信。
水岱臉上怒氣已經掛不住了:“三哥!我們聚在一起,是因為朝廷要求南方武林捉拿刺殺荊州知府的嫌犯,以及處理血刀僧之患,不是為了什么連城訣!”
陸天抒嘆氣道:“四弟,可你總該告訴我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花鐵干也無奈地說:“你我四人一體,可我們三人還蒙在鼓里的情況下,外面都已經傳開了,說什么落花流水想吞沒梁元帝寶藏,在這么下去,只怕要傳我們起兵造反了……”
“哎……”水岱這才嘆息道,“都是那汪嘯風想要殺良冒功,才招惹了這么個大麻煩。”
“四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笙兒和汪嘯風去長江邊上,想要求購一尾金鯉魚,結果遇上被丁典從寶象僧手里救下的狄云,以及因為在長江鐵網幫地盤上釣魚和長江鐵網幫沖突的葉威……”
水岱這才將自己綜合荊州和岳陽的消息后整合出的真相和盤托出,水笙如何將狄云誤會成血刀僧,葉威如何解釋,汪嘯風偏要強行出手結果被反殺,最后汪師爺為了給兒子一個好名聲,還跑去荊州買了寶象尸體回來把汪嘯風的功勞給坐實……
聽完水岱的講述,陸天抒捏著拳頭,冷聲道:“這汪師爺當真是欺世盜名。”
“汪師爺也是護子心切,況且那狄云和葉威會血刀刀法也是不爭的事實。”花鐵干擺了擺手,忽地出聲道,“四弟,照你所說,和那丁典有關系的,其實是狄云?”
水岱點了點頭。
花鐵干又問:“那狄云是逃犯吧?”
劉乘風忽然說:“正是!我記得那狄云是戚長發的弟子,是因為侮辱了萬震山的小妾入獄的,五年來一直和丁典關押在一起。”
“明明是戚長發的徒弟,卻因為侮辱師嬸入獄,還和丁典一直關押在一起……很可疑啊。”花鐵干瞇著眼睛,道,“會不會,那狄云真是血刀僧?”
“老二,怎么說?”陸天抒的眉毛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