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做什么?”孟星魂想要沖到葉威身前和葉威拼命。
卻不料對方竟隨手把高老大的尸體拋了過來,孟星魂忙不迭摟住高老大的身體,孟星魂伸手按在高老大心口,心跳早已經停下。再看高老大已經沒有呼吸的臉,嘴角仿佛還掛著微笑,應該是在臨死前想到什么幸福的事。
孟星魂終于意識到高老大死亡的事實時,卻聽到一句:“我只是想告訴她生命的可貴。”
孟星魂憤恨地沖葉威道:“可是你殺了她!再珍貴,她的命都已經沒有了!”
葉威卻毫不在意,反而瞪著眼睛看著孟星魂,道:“你可以試著救一下。”
“我又不是大夫!而且人死了,你讓我怎么救?”孟星魂已經快要瘋掉了。
“用神照經。”
“神照經?”
孟星魂心生疑惑之際,已經被葉威按住了肩膀。
未等孟星魂反應過來,一股澎湃的內力已經從他的肩膀沖入體內,并在內力的經絡中奔騰,最終化作一股生機蓬勃的內力,透過手心注入了高老大體內。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孟星魂再次猜測起葉威的身份來。
高老大只感覺自己落入了黑暗冰冷的海底,寂靜無聲,壓力無窮,一切思維都已經停滯,只剩下永恒的黑暗。
可是她終究漸漸有了知覺。
仿佛趴著沉入海底后,有一只大手,推著她的心口,將她生生頂回了海面。
大手每推她一次,就有一股生機回到體內,仿佛浮上水面的人,一陣陣涼氣就順著鼻腔鉆入了肺泡里。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高老大再次睜開了眼睛。
“星魂?我沒死?”
孟星魂搖了搖頭:“你已經死過一次了,只是那人傳我的功夫有神異,可以令剛死去的人起死回生。”
“究竟是什么功夫?我怎么沒聽過?”高老大疑惑地自言自語,隨即便道,“我沒有打聽的意思,你別介意。”
“這門功夫叫神照經。”就在剛才,孟星魂已經在救治高老大的過程中神照經大成。也正是這一點,讓葉威熄了繼續在旁邊看著的心思,離開了快活林。
見高老大醒來,孟星魂赫然注意到自己手心的軟肉,下意識就想把手從高老大胸口抽開,卻被高老大一把抓住。
高老大笑了:“你長大了。”
孟星魂沒有再試圖抽開手,只是看著高老大:“大姐,那人臨走前跟我說了一件事。”
高老大身體忽地僵住:“哪一件?”
孟星魂看著高老大,緩緩道:“二斤肥肉的事。”
高老大的身體僵住了,霎時間,力氣如潮水般從自己的體內散去,死而復生的驚喜消失的無影無蹤。
高老大一臉慘然:“你嫌我惡心,是不是?”
孟星魂搖了搖頭,一手穿過高老大腋下,一手摟過高老大的肩膀,將對方摟在了懷里:“不敢碰你,是因為在我心目中,你不但是我的大姐,更是高不可攀的,不能冒犯的,你是我的姐姐,是我的母親,也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破壞你在他心目中的這種地位。”
“真的?”高老大怔住了,看著孟星魂的臉,莫名想到自己被偷看時,一旦假裝發現什么那個忙不迭跑掉的身影。
“你不必為那天的行為感到任何羞恥,也不需要想著怎么加倍補償那種尊嚴盡失的屈辱。因為在我心目中,你是最純潔,最偉大,最神圣的。”孟星魂看著高老大,語氣平靜而堅定。
高老大明白了,孟星魂為什么口口聲聲讓她過得自由一點,快樂一點。雖然高老大聽到這個答案十分歡喜,神色卻難掩失落。
“那現在呢?”高老大不知道怎么,問出了一句。話說出口,高老大就覺得自己不該問出這個話,不由得掙扎著試圖起身。
不了,孟星魂卻一把摟住高老大,目光灼灼地盯著對方:“我想讓你做我的妻子,我已經決定做你的丈夫。”
“當真?”心中的狂喜讓高老大感覺不切實際,以往高傲而自負的眼神全然不見,只有一股患得患失在徘徊。
孟星魂點了點頭:“當真。”
“幫我。”高老大貼上了孟星魂。
孟星魂明白自家大姐的意思,他知道,從那次之后,高老大的衣衫從不會假手于人——她只會自己主動。
而現在,高老大決定把自己交給孟星魂。
兩人就像是新婚的夫妻,笨拙而熱切……
“星魂……”高寄萍在孟星魂耳旁吐氣如蘭,她的呼吸溫柔如春風,帶著種令人心醉的香甜,令孟星魂好似泡了個熱水浴一般。
孟星魂的動作停了下來:“怎么?是我做的不夠好嗎?”
“不是,你做的很好……”高寄萍的眼角有淚光閃過,她仿佛回到了少女時期,當年的痛苦和屈辱化作了遺憾,只是這遺憾都被孟星魂的溫柔動作給彌補了。
高寄萍原本以為孟星魂不懂女人,該深入的時候停滯,該淺出的時候用力,該節省氣力地時候又如同蠻牛一般耕耘不休……
但高寄萍卻感覺到了快樂。
高大姐的肯定,仿佛給孟星魂喂了一顆精氣十足的虎狼丹藥,令整個房間的熱力都上升了一個臺階……
高老大和孟星魂熱切地結合時,葉威已經離開。
在快活林里,很容易就可以打聽到孫玉伯過壽的消息。
孫玉伯過壽時,有個保留節目——接待各方的朋友。
就比如面前這位老盧。
老盧是個體面人,在洛陽開了家棺材鋪,家里也算小有資財,如今卻也有了不得不找上孫玉伯的理由。
“孫兄,兩個月前,我女兒被兩個衙內跟蹤到綠竹巷里,想要強行非禮。她奮力反抗,結果被他們當一陣痛毆,她的鼻梁骨被打斷了,下巴被打碎了,她見到我時,痛得她哭都哭不出來,卻只能往外淌口水。我告上了衙門,結果衙門就判他們賠了二兩銀子!說是互毆!我站在衙門大堂里呆若木雞,那兩個小流氓沖著我直笑。我跟我老婆說,要懲罰他們,唯有找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