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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蔡璋臉色無比的難看,眸中滿是驚恐之色。
還有一絲絲的絕望。
陸乾沒有回話,冷面如鐵,持劍一步一步((逼逼)逼)近,劍光上純黃罡光流轉,很是耀眼。
“這位大人,有話好好說,別動手行嗎!我怎么說也是朝廷命官,殺害朝廷命官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
蔡璋一步步后退,聲音顫抖起來。
“你也好意思自稱朝廷命官?”
陸乾聲音冰冷,殺意更加凝實:“你除了以權謀私,貪財玩女人,可曾做過一件造福百姓的事(情qíng)?若是你想出三件,我放了你又如何?”
“我,我,我……”
瞬間,蔡璋臉色神色一喜,腦筋飛速轉動起來。
但他絞盡腦汁,想得滿面通紅,最終也只憋出一句話:“那個……我讓牧老大建了二十四座花樓,造福湘縣廣大男子,這算不算?”
其實,這二十四座花樓就是他用來搜羅豆蔻少女的。
“算!”
出乎意外的是,陸乾點點頭,還沒等蔡璋喜笑顏開,又譏笑道:“只不過,你是以配種為生的么?腦子里只有這種骯臟念頭?又或者,你那花樓出(身shēn)的爹娘從小對你耳提面命,一定要建花樓完成他們臨終前的愿望?”
唰的一下。
蔡璋雙眼一瞪,眸中噴出怒火。
這不是在罵他爹是龜公,他娘是花樓娼((妓jì)jì)么?
“這位大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殺了我不要緊,但是我(身shēn)后是蔡家三公子,你殺了我,就是得罪了三公子,不管你來幽州是干什么的,只要這事被三公子知道,你絕對走不出幽州!”
蔡璋(陰陰)沉著臉,只能搬出那位三公子。
“三公子?”
陸乾聲音遲疑了一下。
“沒錯!就是蔡家三公子!將來幽州會由他來統治!”蔡璋冷哼一聲。
“我的幽州?什么時候輪到一個狗(屁pì)三公子來統治了?他再厲害,能比得上玉京的隴陵游、華菱等人?”
哪知道,陸乾甚是不屑的回了一句。
“你的幽州……”蔡璋楞了一下,隨后,雙眼瞪到極大,抬手指著陸乾:“你,你你,你是神勇王陸乾!”
這一刻,他心頭掀起萬丈駭浪,震驚到了極點。
傳說中的武狀元,神勇王,居然就在他的眼前,還要殺他?!
“沒錯。”
陸乾瞇了瞇眼,冷冷吐出一句話:“現在,你知道的太多了,你可以去死了。”
話落,長劍抬起,就要揮出劍光,斬殺而至。
“神勇王且慢!”
啪的一下,蔡璋直接跪在水里,宛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小的知道幽州倉庫的火是誰放的!”
“哦?誰放的。”
陸乾抬劍的手一頓。
“是李家家主,李劍鳴!”蔡璋嘴快如機關槍,突突突說道:“那李劍鳴是黑水郡郡守,幽州二十四郡的稅收,都是他管理,分發入王府金庫的!這些年,他貪墨多少黃金根本沒人知道,那火一定是他放的!神勇王只要你繞卑職一命,卑職一定幫你找到證據!”
“李劍鳴么?我記下了。還有,那劫鏢的云澤國武將又是怎么回事?”
陸乾似乎有所意動,收劍歸鞘,冷冷問道。
“這……是三公子吩咐的。那鏢貨是七公子給老太爺的壽禮之一,三公子為了不讓七公子拿到壽禮,就讓人暗中去劫鏢。”
蔡璋老老實實回答道。
“你口中的三公子是不是腦子沒長好,居然劫自家弟弟給自家老太爺的壽禮?你是不是在騙我?”
陸乾眉頭一皺,理解不了那個三公子的腦回路。
這樣的人,居然將來還能統治幽州,蔡氏一族的人是神經病吧。
“此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是!”
蔡璋連忙點頭,斟酌了一下,說道:“說到底,是因為女人,也是因為家主之位。葉家有個女子,名為葉蒹葭,傾城傾國之姿,與三公子,七公子是一起長大的,三公子一直視她為(禁jìn)囗臠。但族中傾向七公子與葉蒹葭聯姻。所以……”
紅顏禍水,引兄弟鬩墻?
看來蔡氏一族的內斗很是激烈,都快擺到臺面上來了。
陸乾心中暗想著,目光落到跪著的蔡璋(身shēn)上:“好了,我想知道的東西都已經問完。你還有什么遺言?”
左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握著一把剁骨刀。
一道銀電閃光,雷光閃耀反(射射)在森白冰寒的刀(身shēn)上,映入蔡璋的瞳孔中。
“神勇王,卑職愿意為你辦事,你為何還要殺我?”
蔡璋瞳孔一縮,心中剛剛升起的希望湮滅,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
“因為,我從不收人渣當手下。”
陸乾冷冷吐出一句話:“還有,我這把刀,是殺豬刀,專殺畜生的!”
這一刻,蔡璋臉色慘白,知道陸乾殺心已決,心中再無一絲僥幸心理。
“啊!死吧!”伴隨著一聲怒喝,他渾(身shēn)爆閃青光,猛地站起來,腰間一道銀色劍光如長虹貫(日rì),直刺陸乾喉嚨。
面對這攻擊,陸乾隨手一拳打出,打在刺來的劍光上。
星河破罡拳!
罡氣擊撞,爆出一聲重響,劍尖在藍色星光的拳頭下直接崩裂,炸開,隨之刺過來的劍(身shēn)撞到拳頭上,亦是寸寸粉碎,化作碎片四下飛(射射)。
眨眼之間,刺過來的寶劍只剩下一個劍柄,抵在拳頭之前。
“這是什么拳法!”
蔡璋驚駭得瞪大眼睛,宛如見鬼一般。
話音剛落,劍柄啪的一下爆開,好似面粉團爆炸一般,震得他的手微微發麻。
下一刻,陸乾收回拳頭,腰一扭,左手的剁骨刀劈斬出去。
鋒利的刀刃,以極快的速度,將落下來的雨滴切成兩半。
蔡璋滿是驚駭的瞳孔中閃過一道銀月弧光。
一道血線在他喉嚨緩緩浮現出來,然后,噗呲噗呲……鮮紅血液飚(射射)而出。
陸乾神色冷漠,退后一步,插刀回腰后。
一陣風沖來,蔡璋雙膝一軟,如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倒在陸乾面前,撲進水中。
血液從他(身shēn)下涌出,隨著街上洶涌的雨水,流出一條長長的血帶。
“讓你死得這么痛快,便宜你了!”
陸乾冷哼一聲,轉(身shēn)開始收拾殘局。
很快,他帶著一個箱子離去,箱子里有五千兩黃金,一些丹藥,還有不少的金銀珠寶,都是蔡璋的珍藏。
第二天,天清氣朗,陽光明媚。
陸乾剛起(身shēn),便見到鏢頭王甫一臉恭敬地站在門前,眸中有壓抑不住的喜色:“伍公子,人和鏢貨昨晚都送回來了!老夫特來拜謝!”
“多謝伍公子!”
站在王甫(身shēn)后的一眾鏢師齊齊躬(身shēn)拜謝。
“不用客氣。”陸乾微微一擺手,面帶笑意:“我餓了,不如一起吃個早飯?”
“好好好!伍公子想吃什么盡管點,老夫請客!請!”
王甫哈哈大笑,與陸乾走到客棧前樓一起吃飯。
“伍公子,你今天氣色不錯,是有什么喜事么?”(身shēn)旁(嬌交)小女鏢師儀姝靦腆一笑,輕聲細語問道。
仔細一看,她還畫了一個淡妝。
“嗯。”陸乾微微一笑,點頭答道:“昨夜我武功有所突破,還殺了一只畜牲,大快人心!”
“伍公子真厲害!”儀姝開始有意無意地跟陸乾閑聊起來。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姑娘對神秘莫測的伍公子動心了。
跟在儀姝(身shēn)旁的高挑女鏢師看在眼里,心中暗嘆:“唉,女人啊,有了新歡轉眼間就忘了舊(愛ài)。是誰口口聲聲說此生非陸乾不嫁的。”
于是,一行人心思各異,再度出發,并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qíng)。
蔡璋死了,整個湘縣好像都沒有察覺。
出了湘縣后,陸乾等人一路疾行奔襲,終于在傍晚時分趕到了建業郡城十里之外。
遙遙遠望,就能看到郡城高達百丈的鐵黑城墻。
“呼!終于到了!走!進城!”
王甫松了一口氣,快馬加鞭沖向城墻。
但此時,陸乾眉頭一皺。
在他的懷里,那顆長生壁碎片時不時的顫動一下。
陸乾抬頭望向前方的郡城,雙眸微瞇:
“大幽帝印在建業郡?”
與此同時,在建業郡城的某處橋洞下,一個衣衫襤褸,披頭散發,瘦得皮包骨的老乞丐猛地抬頭,同樣望向陸乾的方向。
在他的手里,拿著一塊四四方方,沾滿油污灰塵的蟠龍黑木雕。
老乞丐眼珠轉動了一下,拿起黑木雕狠狠砸向石頭上放著的一顆核桃。
核桃碎開。
他顫顫巍巍的撿起核桃(肉肉),塞進干裂的嘴中。
吃完之后,老乞丐將黑木雕放進懷里,一拐一拐的,跑了起來,神色無比的驚恐。
時不時的回頭,好像有鬼在追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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