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之上,雙皇之決,百余招過的最后一招,將二人之決推向最高點。
“血邪令三燦歸元!”
卻見彝燦天以血繪令,一枚令牌隱約而現,隨后轟然而落,三燦歸元,合天地人之威,便是三波截然不同,卻同樣磅礴難擋的攻勢,傾瀉而至!
“御宇禁章王天下!”
御宇八字,玉璽禁章,獨我單鋒,三式匯流,玉梁煌單鋒揮落,皇者龍氣登時嘯吟九霄,震散第一道攻勢。
然第一道攻勢方沒,卻是第二道攻勢席卷又來,霜結冰寒,至極之勢,玉梁煌渾然無懼,但見燦黃驍武之姿蕩戟而落,一擊之威可吞天下,再破皇強勢第二輪,霜盡寒消。
再見第三輪,血海之上,更有火海無邊,烽火之勢,烽火之招,彝燦天攜奪命之掌,步踏烽火而來!
“喝!”
槍劍一交,悍然應招,霎時乾坤倒轉,風云色變,交戰的二人,同時嘔紅,卻是皆不退讓。
“御宇禁章布武天下!”
血腥,更添皇者戰意,皇者,更令血戰分外刺激!
“敗一個皇者,確實比敗一個強者,來的更為暢快!”
槍戟同進,布武天下,劍化怒龍盤飛縱躍九霄,戟運崩山斷海龍威浩瀚,瞬將血腥邪氣掃蕩一空,唯見一人,遍灑鮮血,有若斷線風箏,倒飛落在詭齡長生殿之上,滿身猩紅。
“皇啊!”
祖司命見狀,豁畢生命元,催一時根基,強破燕霏之陣勢,骨杖揮落,化一道血芒,強阻眾人再上前。
而此刻,卻見云海之上,云霧擴散,籠罩彝燦天,瞬時一道太極圖閃爍而過,重傷的彝燦天已是于詭齡長生殿上消失無蹤。
“皇?!是那兩人!”祖祭司見狀,骨杖一閃,兩道訊號分別傳往血蛛毒林和長生殿之內,回身,卻已見詭齡長生殿之戰將皆已亡于別見狂華、玉梁尚二人,心中悲憤無比。
“你們,該死啦!”豁盡命運爆提而出的功體,展現非同尋常的強悍之能,祖祭司以命相搏玉梁尚、別見狂華二人,二人都看出祖祭司乃是搏命而戰,困獸之兇,故只困而不戰。不多時,祖祭司命元耗盡,再被玉梁尚一槍穿透,隨后別見狂華神無劍轉封喉,詭齡長生殿之祭司身亡。
而此刻,燕霏已是護著玉梁煌踏上了神秘的詭齡長生殿,沿途阻攔藥人,卻是難能阻撓二人腳步哪怕半分。
“梁皇感覺如何?”燕霏問道。
“彝燦天,不差。”
玉梁煌再一次擦去嘴角的血跡,能領導詭齡長生殿稱雄一方,在原本的歷史上,更合一頁書大戰一場。皇實力,自是不容小覷。
但如今一者重傷,被人狼狽救走,一者卻已占領詭齡長生殿,二人之間的差距,已可看出。
“只是此番,月余不能動武了。”想到這里,玉梁煌苦笑著搖了搖頭。而二人腳步漸近,已是踏入了詭齡長生殿核心區域。
“你,你們是?”卻見一名身材曼妙,面戴珍珠鏈,身披皮草,包覆著頭巾的少女此刻正在殿中,看到玉梁煌二人面露驚訝之色。
少女雖是遮掩了大半的面容,但從其縫隙中亦可窺探少女面容,必然是一名風姿嫣然,美艷不可方物的佳人。
“是你,莎羅曼。”玉梁煌輕咳了兩聲,冷漠道。
“你是誰?”莎羅曼秀眉緊促著,冷聲質問玉梁煌道。
“彝燦天已死,祖祭司也亡,詭齡長生殿覆滅不遠,你是要反抗而死,還是投降?”
“祖母,她怎會,你們!”驟聞噩耗,少女面露悲痛之色,卻是從未懷疑過眼前二人所言是否屬實;外面的戰火,她雖未看到,但也有所感覺,如今進來的是敵人,那么彝燦天等人的結局,可想而知。
卻見女子一拔腰間匕首,便欲為祖母祖祭司報仇,然根基淺薄,又豈會入得玉梁煌之眼,然就在玉梁煌還未動作之時,燕霏羽扇一搖,一道暗勁灌入莎羅曼體內,莎羅曼登時倒地昏闕。
“嗯,你想保她?”玉梁煌問道。
“非也。”燕霏搖了搖頭,而是吐露出令人更為意外的言辭:“愚者,想要她。”
你那是想要她嗎?你那是饞她的身子,你下賤!
看著己方唯一一個文官謀士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玉梁煌嘴里差點脫口而出這句名言。
“梁皇不準嗎?”燕霏微微拱手道。
“如果我不準呢?”燕霏的問題,引起了玉梁煌的興趣。
“自然只能殺了他。”燕霏的表情,云淡風輕,不見半點掛懷,無比的自然。
“人生于世,各有所好,但既然侍奉帝皇,愛好,便只能排在君主之后。但……”
“嗯?”
“孟子告齊宣王啊。”
“哈,留下吧,只是此女心中亦有所屬,汝可要注意安全。”燕霏之坦誠,令玉梁煌不由失聲而笑。
“愚者明白。”隨后,燕霏以術法圍困已然昏厥的莎羅曼,二人再度邁步,已是來到詭齡長生殿剖析室之外。
“你們,你們是誰!皇呢?皇呢?”
直至此刻,剖官仍未察覺局勢之異常,就在戰時,他尚沉心于自己的研究之中;燕歸人之特殊性,注定他不能將其解剖用于自己精心打造的終極兵器之上。
但燕歸人血脈之中蘊含的力量,卻可以極大提高剖官正在研究的終極兵器之上限,剖官為之深深沉醉。
“皇已死,汝可下去陪他。”言罷,燕霏將探取命之招。
“等,等,等一下,我,我有用處,我有終極,兵器,完工之后,很強,可以成為你的助力。”剖官結結巴巴的說道。
“孤皇,沒興趣,殺了吧。”
玉梁煌擺了擺手,剖官命殞。
作為一個現代人,多少對于生化實驗還是有些抵觸的,至于最強兵器,以他之先知先覺,武都又豈會缺少戰力?何必犧牲五個高手來拼湊一個殺人兵器?反而自污聲名。
“將燕歸人帶回吧,今后世上,再不存詭齡長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