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高深莫測的一笑,露出一副很臭屁的樣子。
想當初,也就是若干年前,他李淵何嘗又比現在的長孫沖差了。
那個時候,他還年輕;那個時候,前隋文帝楊堅還在位;那個時候,他跟當時的皇后叫姨娘;那個時候,他跟太子稱兄道弟。
說起玩,也就是后來年齡大了,地位從一路反王變成了皇帝,又從皇帝變成太上皇,因為正治方面的需要改了許多,否則現的小年輕根本不夠看。
但這次在生死邊緣游走一圈之后,李淵突然想通了,正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一滴何成到九泉,都特么太上皇了,還凹個雞毛造型,及時行樂才是正經。
叫過身邊管事的太監,指著李昊說道:“帶他去取些熊肉,然后送他出去。”說完,又看著李昊說道:“臭小子,你不會讓朕失望,對吧?”
李昊拍著胸口保證道:“太上皇放心,小子絕不讓您失望。”
“嗯,去吧,朕乏了,要休息。”
李昊連忙起身:“諾,小子告退,謝太上皇賞賜。”
對于李淵的要求,或許別人滿足不了,可李昊是誰?
穿越者!
試問哪個穿越者還不是個頑主了。
后世的麻將,牌九隨便拿出一樣就夠李淵玩兒到死的,不過李淵并不打算將這種三俗的東西拿出來,原因很簡單,丟不起那人。
換句話說,咱現在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要玩也要玩些高大上的東西。
一路輾轉來到尚膳局,也就是皇宮的廚房,眾廚子在看到李昊身上的玉佩之后個個變色,聽說是來取熊肉的,尚膳局的頭頭立刻屁顛屁顛帶著他來到食物儲藏區。
一邊命人將最好的肉拿來,一邊對李昊奉承道:“李侍讀力挽狂瀾,扶大廈于將傾,讓吾等好生佩服。”
李昊知道這家伙說的是自己救李淵的事情,擺擺手故作姿態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此為臣子之本份,算不得什么。”
“李侍讀高風亮節,可比商之比干,戰國之屈原矣。”
李昊嘴角抽了抽。
MMP的,這老貨是夸老子還是咒老子呢!
比干、屈原雖是忠臣,可死法也太慘了,相比之下老子更喜歡當和珅好不好。
雖然和珅最后死的也不怎么光明正大,可人家活著的時候舒坦啊。
至于名聲……難道老子現在的名聲就比和珅好了?
輕咳一聲,將尚善局頭頭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咳,那個……那個誰啊,你也知道,我這人平時喜歡研究美食,這段時間呢,正好琢磨著弄一道與熊掌有關的菜肴,打算過些天獻給皇帝陛下……。”
尚膳局頭頭眼珠轉了轉,當下明白了李昊的意思,先是為難了一陣,但很快便咬牙笑著說道:“在下一定給您把食材備好。”
“嗯,有魄力,回頭有機會我會在陛下和太子面前替你美言幾句。”
“如此,多謝李侍讀!”
一刻鐘后,李昊提著兩只熊掌走出太極宮。
交給一直等在宮外的鐵柱,李昊回望身后的紅墻碧瓦,長長嘆了口氣。
路走偏了,感覺自己越來越像一個奸臣。
貪財不說,還欺上瞞下,將來估計還會買官賣爵,這TM是要黑化?
這絕逼不行啊,老子的夢想是做個名留青史的大忠臣,就算比不上和珅、趙高之流,也要……。
誒?為啥會想到和珅呢?那是忠臣么?
回到家,把兩只熊掌交給老陳,讓他安排人燉上,李昊又安排人將府上的木匠找來。
衛國公府家大業大,李昊這段時間又賺了不少錢,養幾個木匠、鐵匠再容易不過。
等木匠來了,李昊便安排他刻出幾個大小不等的木頭片,然后又在木頭片上刻下曹操、關羽、張飛等名字。
很快,一副華容道便做成了。
樣子雖然丑了些,可意思到就行了唄。
衛國公府窮的很,想要玉石的,皇宮里面有得是,自己刻去唄。
至于為啥弄個華容道給李淵玩,首先這東西比較有歷史意義,其二名字比較高雅,其三對初學者來說比較費腦子,可以預防老年癡呆,其四……便宜。
當然,對于李昊來說,第四點是最主要的。
忙完手頭的事情,打發人把華容道送進皇宮,李昊回到自己的小院。
畢竟院子里還有個新羅公主呢,總不搭理人家也不好。
說起新羅公主,李昊就不得不感慨白瞎那么漂亮的臉蛋兒了,縱觀長安所有他認識的女人,似乎除了剛滿十二還沒完全發育的程音音,任何一個都要比金勝曼厚一些。
“可惜,真是太可惜了。”搖搖頭,惋惜的嘆了口氣。
“怎么了?有什么可惜的?”
誒?雪雁小姐姐?
不大的小院子里,金勝曼、李雪雁正相對而坐,齊齊向小院門口望來。
李昊連忙換上一副剛正不阿的正經表情:“雪雁,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來沒多長時間,勝曼公主說你去了皇宮估計快要回來了,索性便在這里等你。”李雪雁笑魘如花,淡淡的說著,可李昊總覺得那笑容里包含著一絲殺氣。
于是,連忙岔開話題:“呃,那啥……,這不是剛剛給太上皇瞧過病么,我去宮里看看他老人家恢復的怎么樣。”
“哦,那太上皇沒事了吧?”
“沒事了,恢復的挺好,臨走的時候還送我兩熊掌呢。哦對,我已經安排老陳燉上了,待會兒你走的時候給你帶上一只。”
“怎么?德謇連我來的目的都不問就要趕我走?”
李昊:“……”
什么跟什么,我啥時候趕你走了?
“噗嗤”,金勝曼忽然笑了起來,拉著李雪雁道:“雪雁郡主不要介意,德謇公子沒有趕您走的意思,他這人啊有口無心,您別放在心上。”
握了個大草,老子跟你很熟嗎?
聽完金勝曼的話,李昊整個人都不好了,只覺得坐在那里的李雪雁雖然依舊在笑,可如果她的目光能殺人,自己早已經死過不知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