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感知升到lv2之后，雖然能讓與自己無關的視線虛化，但張信還是發現了一個極大的缺點，那就是真正注視著他的目光會顯得極其的刺目，被人看著就像是在面對一盞探照燈一樣。
他干脆閉上歪過腦袋，避過兩人的目光，然后道：“橘姑娘，這件事跟我們真的沒有任何關系，我們昨晚上只是開車到到城里溜達了一圈，絕對沒有做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
橘的臉色變得極為陰沉：“你確定嗎？”
張信忍不住瞇起了眼睛，這女人生氣到極致的時候，眼神尤為可怕，他甚至有一種遇到了遠光狗的感覺。
“我確定。”
你快走吧，我快受不了了。
“鸕鶿，蟬，如果因為你們的胡作非為，導致我們在紐約的工作受到影響，甚至是損兵折將的話，我決不會饒了你們的……也希望你們能多體諒我們的苦處，不要胡來……言盡于此，你們好自為之。”
轟，橘摔門而去，張信終于松了一口氣。
因為橘離開之后，就連蟬的目光也終于變得柔和了一些，并沒有原來那么刺人了。
張信意識到敏銳感知所感知的，并不是單純的目光那么簡單，很有可能還跟眼睛主人的情緒有關。
蟬忽然間道：“其實，昨晚上我的主要目的是制造假象，畢竟我們開著車跑了那么遠，指不定就會被人認出行蹤，到時候別人問起來我們就不要解釋了。”
這話自然是說得很有道理的，問題這時候蟬臉上的“探照燈”波動很大。
很顯然這家伙心虛了。
“我相信你。”
蟬眼睛一亮。
然后張信毫不客氣地道：“不過橘對你的指控也不完全是空穴來風吧。”
蟬眼神躲閃地道：“我餓了，我們叫客房服務吧。”
張信沒有繼續威逼她，而是順從地叫了客房服務，反正他也餓了。
畢竟就算蟬有著私心，但她所有的行為都不算特別的出格，不僅不出格，反而跟他配合得很好。
一大桌飯菜上桌，蟬并沒有第一時間就開始填飽肚子，而是讓服務員先把85年的辣肺打開，然后很殷勤地倒了兩杯，其中一杯放在了張信的面前。
“來，別客氣，我聽說85年的辣肺價值連城，味道醇厚無比……”
說著就跟張信碰了一下杯子，然后自顧自地往嘴里倒了一大口。
瞬息之間，她的臉色就變了：“噗，呸呸呸，什么玩意兒呀這是……”
……
就在張信和蟬在愉快地午餐的同時，橘離開了酒店，來到外面，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轎車的內部有一個精神矍鑠的漁翁和一個貌不驚人的司機。
她上車后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老大，你怎么來了？”
漁翁緩緩地開口道：“探出來了嗎？”
“探出來了，昨晚上燒別墅的就是他們兩個沒跑了。”
坐在駕駛位上的貌不驚人的男子忽然間道：“又燒別墅，他們是跟別墅有仇嗎？”
漁翁道：“知道動機了嗎？”
“這恐怕跟那把承影劍有關……鄭志成被抓之后，主動交代了承影劍買家的下落，據說是被一個自稱為斯塔克的人買走了。這個信息被上報到總局，又從總局下發到我處，不過到現在為止我們都沒有找到相關的情報，我們也不敢肯定這東西是不是就在斯塔克家族身上……”
漁翁忽然間拿出一根雪茄，前排的司機瞬間拿出打火機給他點上，漁翁很自然地抽了一口道：“我了解黃雀，他不是一個會玩這種陰謀詭計的人。”
“我覺得這很有可能是他們，不，是蟬的私自行動。”
漁翁道：“理由呢？”
“那是承影劍，我想沒有任何一個喜歡玩刀或者匕首的人能拒絕它的誘惑。”
前面的司機忽然間冷笑道：“說到底，不過是你一個人在瞎猜罷了……我倒是覺得，他們昨晚上是去找托尼……”
“古三！”漁翁忽然間發話，打斷了司機的話語：“你來說說我們剛剛拿到的情報。”
漁翁發話，古三再也不敢廢話，直接介紹起了自己掌握的情報：“我們也是剛剛收到情報，據說托尼斯塔克今天出院了，而且拖著并未痊愈的病體回到公司，一開口就是要停止售賣軍火……據說董事會的現場非常的火爆，有幾個小股東甚至揚言要殺死托尼斯塔克……”
古三說完之后，漁翁丟棄了燒了小半的雪茄，緩緩地道：“你覺得，托尼斯塔克現在的表現，值得我們爭取嗎？”
橘小聲地道：“老大，我們在斯塔克工業有線人嗎？”
古三怒道：“橘，你什么意思？老大的秘密也是你能打聽的嗎？”
漁翁淡定地道：“就算我有合適的人選，能與斯塔克對話好了，你覺得我們有必要跟他聯系嗎？”
橘低著頭道：“這件事非得我們插手不可嗎？”
“當初方平組長找到我，希望我派人去保護談判組，實際上也是因為預見到了今天這樣的場面。我答應保護談判組，就同意幫他解決難題……”說著話，漁翁露出了舍我其誰的氣魄來：：“你們想想，現在這個情況，除了我們，還有誰能解決這個難題呢？如果我們不做點什么，國家和民眾就要承受巨大的損失了……”
古三適時地說道：“對，我也覺得這么重要的事情，也只有老大有資格去做了，老大，我支持你。”
漁翁露出了難堪的表情，因為這個馬屁實在太硬核了，太粗糙了，讓他覺得很難受。
但古三的態度還是值得稱道的。
“可是！”橘皺著眉頭道：“可我們能想到這個，神盾局肯定也能想到，甚至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各國特工也能想到……更何況托尼斯塔克所接受的教育，是最正統的西方精英教育，對東方體制的仇恨早已根植在骨子里……你的人，你確定能勸服他嗎？”
漁翁嘆了一口氣，露出了郁悶和無奈混合在一起的表情。
古三忽然間道：“我總感覺鸕鶿和蟬跑去燒人家的別墅這個事有點不可信，如果你們仔細看，就會發現那個別墅離斯塔克先生住院的地方很近，會不會……他們是去找斯塔克了？！”
橘冷冷地看著古三，嗤笑道：“sha筆！”
“老大，你看她對我進行人身攻擊。”
漁翁用看關愛智障的目光瞧了他一眼，然后道：“開你的車吧！”
他的眼睛里閃過意思落寞，自己這個手下，忠心尚可，就是腦子太蠢。
要是靠黃雀的兩個小兵就能把這樣的難題解決，那他還這么苦惱做什么？干脆回家種紅薯去算了。
……
感謝hlgc22、黃昏道長、胖鯉DT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