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和趙暉同時一驚，趙暉甚至下意識地要去摸槍，第一時間被張信給按住了。
他狠狠地盯了趙暉一眼，然后舔著臉道：“托尼，你這是干啥，怎么這么興師動眾的？”
托尼咬牙切齒地道：“你自己做過什么你自己清楚。”
張信心中一跳，卻依舊死鴨子嘴硬地道：“我做過什么？怎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托尼黑著臉橫了張信一眼，似是不欲多說，只是扔了一張紙過來，啪第一下砸在了張信的臉上。
張信木著臉把這張紙撿起來，然后露出了怪異的表情。
這是一張新式灶臺的廣告圖。
這新式灶臺的樣式與普通燃氣灶如出一轍，不過樣式更為精美一些，甚至充滿了科幻的味道。
張信一臉莫名地看向了托尼。
“什么意思？”
托尼恨恨地盯著張信：“你說呢？！”
托尼看起來很認真，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張信的心中冒出了一個極其荒誕的念頭。
他轉過頭看向了旁邊的趙暉。
“你說的新元素商用，不會就是這玩意兒吧。”
趙暉點點頭：“就是這個，挺厲害的吧。”
把新元素圖譜送回去之后，張信心中并不是沒有過遐想。
這么厲害的新元素，以華夏的大國作風，肯定是要攀升科技樹，造航母母艦，空天母艦，殲星炮之類的東西，實在不行就是超大型的核電站……
萬萬沒想到啊，這群人竟然造了個灶。
好厲害啊，完全沒猜到呢……個p呀！
張信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罵娘的沖動，深吸一口氣，用略微顫抖的聲線說道：“為什么不造個牛逼的東西，比如說大型的核電站……”
趙暉干笑了一聲，然后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說好像是太貴，造不出來……”
造不出來？
張信想起來了，不管是新元素，還是原來托尼所用的舊元素，斯塔克工業都曾試著制造過大型反應爐。也不過是僅限于在斯塔克工業的樓頂，別說惠及全美利堅了，就是惠及全紐約都費勁。
究其原因，其實就是新元素的造價太貴了，而且現階段很難實現大規模的制造。
“那也不能造個灶臺呀，多low啊！”
“我覺得挺好的呀，民以食為天，哪有吃飯不生火的呢……”
說得還挺有道理，張信有點詞窮了。
可他心氣不平啊，總覺得有點不值當，那幫科研人員的腦子里面，肯定是有粑粑的。
兩人這邊還沒扯清楚呢，那邊托尼又陰惻惻地道：“你們兩個別裝蒜了，你以為這份資料是從哪里來的？你們不會以為，只要不在美利堅售賣這東西，我就不會知道吧。”
張信這邊還沒開始辯解呢，托尼那邊就開始憤憤不平、喋喋不休了起來。
“而且你們也不要試圖帶歪話題，這是一個灶兩個灶的事嗎？這明明就是能源革命。
既然這東西能用來制造灶臺，那就可以用來制造電池，制造發動機，發電機……裝在車上能跑，裝在船上能渡，裝在飛機上就能飛……
我就不說什么影響美利堅的石油霸權之類的空話了，據我所知，現在光是華夏內部，就已經有數十萬人失業了，如果算上全亞洲，乃至于非洲等等地方，預計在接下來兩個月之內，失業人數會達到上百萬……這還只是新式灶一項……
如果后續出現新式發動機之類的東西，你們知道這個世界會出現多大的動蕩嗎？”
張信搖搖頭道：“不知道。”
呃，托尼差點沒噎死。他氣急反笑：“既然不懂，那我就沒必要跟你們兩個廢話了，把他們都押下去關起來。”
張信忽然間叫道：“你等一下，托尼，要關也是關他呀，所有的壞事肯定都是他干的，跟我沒關系。”
“哈！”托尼譏諷地笑了一聲：“那新元素的圖譜，趙暉根本沒有機會見到，倒是你……還曾經親自毀掉我一塊板子……”
“你肯定是搞錯了，我從來沒見過什么新元素圖譜，更沒毀掉什么圖譜板子。”
托尼深深地看了張信一眼，眼睛里閃過一絲落寞：“我不相信你。”
忽然，站在旁邊的趙暉開口道：“斯塔克先生，請等一下，我們可以談談……我是說，我們可以談判……”
托尼的眼神愈發地陰冷：“談什么？”
“新式灶的美利堅代理銷售權……”
“你們偷了我的東西，制造出了新產品，現在竟然還要讓我幫你們賣貨？！我看起來有那么賤嗎？
你們幾個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把他們兩個給我拉下去。”
張信和趙暉一起被推著往下走，趙暉跟在張信的身邊，垂頭喪氣地道：“唉，我還以為每年上百億的銷售額，斯塔克先生肯定會動心的，沒想到他竟然根本不在意。”
張信現在是破罐子破摔了，畢竟他跟托尼的仇算是結大了。
偷東西只是一方面，還有就是小辣椒的出走，托尼肯定也會算在張信的身上的。
這么一想，以后似乎也只有死磕到底的命運了。
兩人被押著走到門口，托尼忽然間開口道：“那個叫趙暉的，你剛剛說每年的銷售額是多少？”
趙暉眼前一亮：“每年一百億以上，這還是保守估計，本來美利堅已經有不少商家找我們洽談了，不過我們考慮到與斯塔克先生的良好合作關系，所以一直沒有答應。”
“代理費是多少？”
趙暉眼睛更亮了：“呃，這里不是說話之所，我們換個地方談吧。”
托尼點點頭：“也行，你們把鸕鶿押下去關起來，我跟趙暉好好談談。”
張信驚了：“唉，為什么呀？我也可以跟著你們談呀。”
冷不防趙暉抽冷子來了一句：“我一個人就行，這個人斯塔克先生可隨意處置。”
張信驚了：“臥槽，你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