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腦袋里的藍色小方塊,是通過測繪宇宙魔方得來的,因此這東西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應該算作是宇宙魔方的圖紙。
但從存在方式上看就能知道它并不是簡單的圖紙。
張信一直覺得這玩意兒會有大用,但到底是好處還是壞處,他就不知道了。
然而此時此刻,當他整個人都快要絕望的時候,他腦海里的藍色小方塊竟然有了反應。
藍色光芒閃爍起來,瞬間彌漫了他的腦袋,甚至彌漫了他的整個身軀。
然后他就感覺自己的意識中斷了一下,就像是電腦重啟了一般。
等他意識恢復,他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希爾和北極星的中間。
在他的左邊,一個守衛拿著一把槍,指著希爾的腦袋。
在他的右邊,兩個守衛壓住了北極星的手腳,一個守衛正從她的心臟里往外抽出某種液體,北極星看起來極端痛苦,整個人從表情到軀體都是扭曲的。
“殺生!”
劍出如狂,迅疾如風,左邊這個拿槍的還沒注意到他的到來,雙臂就從手肘處被切斷,慘叫著倒在地上。
張信來不及安慰希爾,便立即倒轉劍鋒,殺向了北極星那邊。
北極星這邊他卻不敢如此粗疏,張信就像是握著一根牙簽一樣,握著承影劍發動攻擊,幾乎瞬息之間他就把把握住了針筒的那個男子的十根手指全部切了下來,接著飛起一腳,將此人踢飛了出去。
這個守衛被踢飛到了半空,還沒有落地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指被切沒了,當即發出了難以置信的慘叫聲。
理查德本來在門口攔截張信和蟬,本來蟬被彈飛他很高興,但張信那一劍直接穿透了他的空氣墻他就覺得很慌。
這把劍看不清劍刃,但是他能感知到自己放的“墻”,現在墻上多了一個洞,他可真是被嚇了一跳。
他正在考慮要不要躲閃一下,然后就發現張信沒了,只有蟬跳起來又是一腳踢在了他的空氣墻上。
理查德還在想到底張信哪里去了,然后他就聽到身后傳來了兩聲極其凄慘的叫聲,怎么聽怎么像是自己的手下。
他茫然回頭,然后看到自己身后的五個守衛已經有兩個失去了雙手,正在滿地打滾地嚎叫著,鮮血被甩得到處都是。
他還沒理清到底發生了什么,又有兩個守衛的腦袋被削掉,咕嚕嚕地滾到了他的面前。
理查德猶如被踩中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然后拔出了沖鋒槍。
身為一個特殊的守衛,他一向都是討厭槍械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東西的,但現在他不得不依靠它。
而且槍口并沒有指向張信,而是他身邊的兩個女人。
曼達林的命令非常的簡單,那就是讓張信看著自己要救的人死掉。
然而槍剛剛拔出來,理查德就聽到身后傳來空氣墻碎裂的聲音,他感覺道有什么東西繞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后他救看到自己面前多了一個女人的腦袋,正栩栩如生地對著他笑。
再然后這個女人就靈巧而柔軟地綁住了他的雙手……嗯,用她自己的身體……
理查德還沒想好怎么處理,蟬的小拳頭就一下接著一下地打在了他的臉上。
他被打蒙了!
不過他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雖然手被束縛住了,但他的腳還在呀,所以他當即跑動起來,準備將纏在他手上的女人狠狠地砸在墻上。
然而就在他成功之前的瞬間,蟬放開了他的手,轉而用雙腳夾住了他的脖子。
同時蟬的身體由極度的柔軟恢復到了堅硬的狀態,接著她用力一擰。
理查德只聽到自己的脖子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咔咔聲,接著便是眼前一黑,然后就在空中旋轉起來。
他的身體先是砸中了墻,接著砸中了地面,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
而且這種感覺還有點不真實,因為他的脖子受到了極大的摧殘,現在他對身體的感覺似乎出現在極大的問題。
他很想要站起來反擊,然而他對身體的控制力同樣出現了一些小問題。
因此他還沒有站起來,蟬已經騎在了他而背上,雙手死死地卡主了他的脖子,使勁地扭動起來。
理查德知道厲害,連忙往回使勁,兩個人立即陷入了拉鋸戰當中。
最讓理查德絕望的是蟬明明還有余力,卻并沒有把力氣用到最大,而是留了那么一絲絲的余地……
這時候他不敢放松,只能一直扛著,但人不是機器,總會有無法堅持的時候。
而一旦無法堅持,那就是他的死期。
蟬這邊已經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張信這邊卻出了一點小問題。
他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那就是他不該把壓住了北極星的兩個人的腦袋砍下來。
不是說不能殺,而是不應該砍腦袋,因為腦袋沒了之后,血會飚出來,而且飚得很高。
所以僅僅是數秒之后,潔白無瑕的北極星就被整個染成了紅色。
而且這兩個人即使腦袋被砍下來,依舊死死地壓住了她的手腳。
張信連忙砍斷兩人的手,將他們遠遠地踢開。
接著他轉身去看希爾。
“你不要管我,你快去看北極星,他們在抽取她的能力。”
張信這時候才發現,北極星跟希爾一樣無法動彈,雖然被染紅了,但依稀看得出來她瘦了一圈,整個人沒被染紅的地方,皮膚呈現出了偏黑的慘白氣息。
當然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還是插在她心臟上的那個針筒里,已經裝了半管特殊的液體了。
張信雖然一向都是很有主意的,但此時此刻他也有點抓瞎。
這針筒是拔還是不拔呢?
看著她痛苦不堪的樣子,無疑是應該拔的,但是拔了會不會有副作用?
還是說應該把液體再打回去?!
“蟬,先不要殺他,把他拉過來……”
蟬像是拖死狗一樣將理查德拖了過來,張信漠然地看著理查德:“說吧,這個東西應該怎么處理?說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
“哈,你現在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很難受,救不回心愛女人的感覺如何?是不是想死?是不是……”
“誰告訴你她是我的心上人的?”
“哈哈哈,你否認也沒用,哈哈哈……”
張信有點抓瞎,這個人明顯已經被曼達林給洗腦了,給他說什么都沒用。
正一籌莫展的時候,旁邊的角落里忽然間有個聲音傳了出來:“我覺得可以直接把液體打回到她本體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