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型板子被破壞了一個,那么以后托尼斯塔克終于大徹大悟,從父親留下的資料中找到蛛絲馬跡,從模型中找到新元素的時候,就會遇到麻煩。
差之毫厘謬以千里,他可能需要更長的時間找到這種元素,那么他就更加離不開華夏這邊的支持。
張信想過把另外幾個板子也打壞,不過想了想,如果繼續的話表演痕跡就太重了。
表演嘛,就是要講究一個恰到好處。
所以他裝出一副無措的臉道:“啊,抱歉,模型……個pi呀,你這個王八蛋什么意思……你這個言而無信的zi本家……”
過程中他作勢要往已經變成兩半的,模型板子上踩上一腳,最終卻沒有踩,稍微顯得有些糾結地地收回腳。把一個內心充滿破壞的沖動,卻努力地保持著克制的受害者形象表演得淋漓盡致。
“哎,別,那是我daddy留給我的。”
張信繞過地上的狼藉,走到托尼的面前,滿嘴惡毒地道:“你爸爸死啦!”
然后露出了不合時宜的歡快表。
為了能夠配合表現自己的毒舌,此時此刻他腦海里浮現的是,德云社少班主表演《論逗捧》時的場面,德云社所有人當中,我爸爸死了這個包袱,少班主的永遠都是最響亮的。
哈哈哈哈!
托尼明顯生氣了,不過因為理虧呢,他說話就沒有什么氣勢,不過內容還是很充實的:“你爸爸也死了。”
我草我草,旗鼓相當啊,張信立即感到一股憤怒與悲傷席卷而來。
不行不行,千萬不能被對方左右了緒,想想有什么開心的事。哦,節要到了,假設現在就是節了,
今天是個好子,
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今天是個好子,
打開了家門迎風……
“哈!我特么無所謂,我不像有些人,幾十歲的人還像個襁褓里的嬰兒一樣。
爸爸我要抱抱,可是你死了,變成了一堆沒用的骨灰,我再也得不到你的擁抱了。
我好孤獨……我已經失去了別人的能力了,我就是一個沒用的天才,我就是一個廢物……嗚嗚嗚……”
若要問什么樣的最知道該怎么傷害你,
不用問,跟你擁有同樣悲傷經歷的人最知道應該怎么傷害你。
所以托尼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張信的話就像是一把尖刀刺入了他的心中,不僅因為他拿死人做文章,更因為他說得太對了。
他并不是天生就如此孤僻,而是隨著父母的離世,他內心無限自責,不自覺地封閉了內心。
然后他又是個天才,就算天天呆在實驗室里,也能玩得很開心……
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變得越來越喜歡獨處了。
所以他與小辣椒之前的感,才會變得那么的不穩定。按理說他是董事長,小辣椒是幫他管理公司的,兩個人的這種關系本來應該是最融洽的,但托尼偏偏處理不好。
為什么?
就是因為他心理上問題很大,總是在關鍵時刻把問題搞砸,而且還總是喜歡一個人獨處。
當然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托尼是個內心很敏感的人,此時此刻他感覺到了冒犯,所以他必須要反擊,對,反擊……
“哈,真可笑,你說的是你自己吧,我才不是那樣的人。”
張信獰笑道::“你就是這樣的人,你就是個煞筆,法克魷媽!”
“我也法克魷媽,你才是大煞筆。”
“從你學我說話的樣子我就看出來你是個煞筆。”
接下來的場面就徹底混亂了。
眾所周知英語里的罵人詞匯是很匱乏的,基本上就是法克魷和雪特輪著來,所以他們往往需要用配合上肢體語言,加上特殊的旋律,使其呈現出一種freestyle的感覺。
動次打次,發可發可發可有!
動次打次,雪特雪特雪特法克魷!
類似于這個樣子,不過托尼以前很少罵人,所以旋律顯得有些不那么好,而且中間磕磕絆絆的,顯得很沒有逼)格。
張信就不一樣了,漢語博大精深,充滿了各種奇思妙想。
類似于……
蝙蝠上擦雞毛你算什么鳥
八百年前立的旗桿老光棍!
鱉下的東西王八蛋!
布袋里失火燒包!
這樣的歇后語,加上三字經,祖宗十八代的女,罵起人來簡直不要太爽。
唯一的遺憾是托尼對普通話不熟,所以他要罵人就需要將其翻譯成英語。
雖然沒有出現把感謝你祖宗十八代,翻譯成thanks誘rancestors這樣的烏龍,但翻譯成英語之后內容就會顯得有些不倫不類,所以殺傷力降低了許多。
而且兩個人吵架很快就會從言語交鋒變成嗓門交鋒,甚至是肢體上的沖突。
比如說現在兩個人就發出了怪異而洪亮的吼聲,他們雙雙舉著雙手,放出五指最中間的那根手指,讓其自由地飛翔。
動次打次,發可發可發可有!
動次打次,雪特雪特雪特法克魷!
動次打次,俏麗嗎?俏麗嗎?俏麗嗎?
動次打次,甘霖娘!甘霖娘!甘霖娘!
張信覺得差不多了,自己占據了很大的優勢,所以他退到門口,大聲地道:“你等著,我會把我的東西拿走的,你晚上睡覺的時候要把眼睛睜大一點……”
托尼不甘示弱地喊道:“哦,我等著你,法克魷!”
“甘霖娘!”
他們一起比手勢罵人,然后張信轉就走,走到樓梯口有沖回來比了個手勢,然后才滿臉怒火地,同手同腳地下樓并沖出斯塔克大廈。
來到外面繼續同手同腳地走了幾百米的路,然后才打地返回半山別墅這邊。
到家門口付了錢下車,他還特意踢了門口的垃圾桶一腳。
大概是因為表演痕跡太重了,所以他覺得腳趾很痛。
他一瘸一拐地回到洋樓前面,蟬連忙跑出來小聲地問道:“隊長,怎么了?”
張信苦笑道:“信號屏蔽技術拿不到了。”
蟬露出了擔憂的表:“那我們要撤退嗎?”
她的擔心并不是沒有道理。
托尼明確撕毀一開始的約定,不肯把信號屏蔽技術交給張信,這并不是一個孤立的事件,背后還有神盾局在作推手。
也就是說在很多人看來,托尼在友和國家利益之間,選擇了后者。
延伸下來,如果對付張信和蟬是為了國家利益,那么就算托尼會覺得傷心難過,甚至可能會有一段時間的難以接受,但總體上來講,卻不是什么絕對難以接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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