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過去的合成人部隊,全滅了?你在開什么廢土玩笑!?”
賈斯汀•艾爾,學院組織合成人回收部門的主觀,對于接收到的信息表示了相當的不理解,一度以為是負責檢驗數據的合成人助手發生了邏輯錯誤。而當他毫不留情地將這個在工作崗位了無薪水無休假工作了一年的合成人助手,丟去拆解回收后,他親自分析合成人部隊的聯絡信號……
然后就尷尬了。
因為按照反饋過來的信號,那支有追獵者帶隊的合成人部隊,的確全滅了——就連一個應急信息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在短短十秒鐘的時間里便被屠了個精光。
學院的科學家們,對于合成人尤其是追獵者的戰斗力,懷抱著一種蜜汁自信。畢竟,這是完全由他們的手創造出來的全新生命,作為合成人的“造物主”,他們當然不會愿意相信自己費盡心力的作品是缺陷品。更何況,追獵者這種“精英單位”,從創造之初的參數便是全面凌駕于廢土人,再加上學院的高科技武器,理應戰無不勝才對。
現實狠狠地打了賈斯汀一巴掌。
被他所寄予厚望的追獵者,別說“沉默”111號避難所的入侵者了,甚至自己都沒能在被毀掉前,及時發回一些有用的信息——要命的是,追獵者的大腦里可是有一塊特殊的芯片的,正是靠著這塊芯片他們才能精確地進行定位和傳送,一旦這塊芯片落入敵人之手,有很大的可能性,會被破譯出芯片中的內容,導致分子傳送機的秘密徹底暴露!
“111號避難所……已經淪陷了嗎?”
總務部門的艾莉•菲爾摩,可以說就是學院院長的副手助理了,看著賈斯汀呈上的報告,也是一陣頭大。111號避難所對于學院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當初就是在這里找到純凈的人類基因,最終成功突破了二代合成人的局限,完成了三代合成人的研發。同時,如今的學院院長,也是當初提供了原始純凈基因的嬰兒,他的父親至今仍然封存在111號避難所,作為備用的基因庫。
“院長,您看,這可如何是好?”
“111號避難所的監控設備,能啟動嗎?”
“不行,從一開始,就讓入侵者給完全屏蔽了——對方絕對是經驗豐富的老手,普通的廢土人根本沒這種技術和意識!”
院長尚恩皺起了眉頭,對于眼下的發展,他也感覺到無從下手,但是更加讓他不安的是,自己似乎早已經對于眼下的發展,有了些許心理準備——作為學院這么一個以科學先進而自居的組織頭目,尚恩并不喜歡這種神神秘秘的氣氛。
但他也必須承認一點,那就是在使用了那種神秘的血清后,一直困擾著他的絕癥已經大為好轉,原本預計最多只剩下十年的壽命,但現在尚恩不僅身體恢復了健康,甚至還在繼續活性化,有向著年輕時期的方向變化的趨勢。然而使用了那種血清后,同時伴隨而來的,是一些奇怪的心靈感應……
因此尚恩及時喊停了繼續使用那種神秘血清的治療方法。
尚恩一直以來都是以純種人類的血統而感到驕傲的,本來以學院的合成人科技,只要尚恩接受改造,完全可以繼續生存下去,但尚恩的自尊不允許他以人類之外的形態茍活,所以寧愿選擇平靜的死亡。
那種神秘血清的“副作用”,使得尚恩敏銳地感覺到,自己有向著非人的一面轉化的危險,正和之前那個“實驗體”一樣,雖然還頂著一張人類的外皮,內在早已經蛻變為怪物。
而且一想到使用這種血清而從核戰前一直存活至今的那一家人,尚恩便不由地心生厭惡感——需要依靠定期注入血清才能維持“年輕”和壽命,這樣的生存方式,顯然不符合尚恩心目中人類的定義。
“院長?”
“……抱歉,我在思考一些東西,稍稍有些走神。”
尚恩收回了發散的心思,注視著面前一桌學院高層,表情凝重地說道:“形勢的嚴峻,相信已經不需要我再復述了吧?111號避難所被如此輕而易舉地攻破,一支由追獵者帶隊的合成人小隊剛剛傳送過去便被輕易全滅,這意味著有一個戰斗力遠超我們想象的勢力,將觸須伸到了聯邦廢土了。”
學院組織一貫將波士頓廢土視為自己的后花園,容不得他人染指,但這次遇到了一個強橫而野蠻的英克雷,這就很尷尬了。因為學院欺負一下那些土著和掠奪者是不在話下,可要是想和英克雷這樣有組織有規模有裝備有戰斗力這樣的怪物貼身肉搏,那顯然還夠不到這個重量級。
沒辦法,學院實在是缺少鋼材,以及煉鋼煉鐵的條件。盡管誰也不敢說接下來會不會和那個神秘強大的組織發生正式沖突,但至少做好一些應急的是沒毛病的。
“這里!我必須要奪下來!”
尚恩的手指在全息地圖上輕輕觸碰了一下,標識出了一個地點。
“索格斯的打鐵坊……院長,這邊占領的掠奪者,以及對面的槍手都不是問題,但我們一旦奪下這樣的工業設施,我們就會立刻被人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失去了神秘性,學院就很難威懾住……”
“我們的保密工作做的再好,也一樣無法阻止入侵者的大舉進攻。追獵者型合成人對于普通廢土人而言是不可跨越的鴻溝,但連續兩次都遇到了追獵者慘輸乃至于慘死的事情,證明追獵者的性能,已經出現了缺口。我們急需要對包括追獵者在內的合成人,進行升級。”
直接在技術上尋求突破,很難,這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因此尚恩的想法,便是去奪下一件尚且能夠運作的煉鋼廠,大量生產金屬加工素材,優先來對追獵者進行一些武器和裝備上的升級,同時也提升一下普通二代合成人的“質量”。
“我認為追獵者已經很完美了……”
“還有進步的空間,就不存在什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