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這么說的話,好像也并沒有什么錯。”蘇宇摸了摸下巴,裝著并不知道布魯斯想要干嘛的樣子說道,“但是,實際上,歸途是一個人工智能。”
“人工智能?”阿爾弗雷德這下總算是被吸引了注意力,“真正的人工智能?”
“算不上,歸途并沒有可以自己思考的能力,”蘇宇自然知道阿爾弗雷德所說的“真正的人工智能”代表著什么,搖了搖頭之后說道,“但是,它也已經可以完成大部分的智能操作了。”
“比如,像剛才那樣,僅僅只是憑借著一段視頻,就可以偽造出與之完全不相干的東西。”頓了頓,蘇宇笑了笑,對歸途說道,“歸途,找到瑞秋·道斯小姐的郵箱,然后調到郵件發送界面,郵件就是這份視頻。”
“等等!”布魯斯著急地想要阻止,卻發現,蘇宇并沒有自顧自的將那個界面按下,而是笑著將手機都給了他。
“左邊取消,右邊發送,”蘇宇挑了挑眉,“我相信阿爾弗雷德是最了解你的人之一,所以如果他都如此確認你對瑞秋小姐的感情的話,恐怕這就是真的了。”
“……”布魯斯猶豫了會,猛地就想往那個取消鍵上摁去。
“等等,布魯斯,”蘇宇一把抓住布魯斯的手,阻止了布魯斯的舉動之后,語重心長地向他說道,“你還記的,下山的路上,我和你所說的,我們刺客所信仰的信條嗎?”
“萬物皆虛……萬事皆允,”布魯斯猶豫著說道,“是的,當然記得。”
“我們做我們想做的事,不會受虛偽的道德所限制,也不會為不公平的法律所停止,”蘇宇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們有我們的底線,我們有我們的信條,從不會向所謂的現實而妥協,應為在我們身上,沒有上帝,只有我們的信條。”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而不想去表達自己的真正感情,”蘇宇放開了布魯斯的手,緩緩地說道,“但是,聽從自己心靈的指引,不為現實中的限制所屈服,這是每一個刺客應有的本質。”
“跟隨自己內心的指引,不為現實所妥協?”布魯斯呆呆的重復了一遍道。
“是的,我們從不妥協,”蘇宇點點頭說道,“讓我猜猜,你為了之后做一個義警來打擊罪犯,而擔心瑞秋小姐的安危,所以想要不將她牽扯到這里面來?”
“……是的。”布魯斯猶豫了會,還是點頭承認了。
“你沒有自信,”蘇宇說道,“你沒有自信自己可以天衣無縫的隱藏自己的身份,你沒有自信可以做到在罪犯的襲擊之下保護好她,所以你選擇了放棄,選擇了逃避。”
“……是的。”布魯斯盡管不愿意承認,但還是只能點了點頭。
“但是,問問你的心,布魯斯·韋恩,”蘇宇戳了戳布魯斯的心口,“你有自信,完全的將自己和瑞秋·道斯小姐撇清關系,從此便是陌路人,看著她和別人談戀愛,然后結婚生子嗎?”
“我……我……”布魯斯啞口無言。
“你的心告訴你,你做不到,布魯斯,”蘇宇躺會到沙發上,“那么,干嘛不做出一個讓自己可以更加開心和高興,而又可以理所應當的守護在她的身邊的選擇呢?”
“還是說,”蘇宇頓了頓,直擊布魯斯心靈地發問道,“你從一開始,就做好了終身孤獨一人,打擊罪犯,直到自己有一天死掉的打算?”
……
一陣極長時間的沉默。
“是的。”半響,布魯斯低下了頭,無力的坐回到了沙發上,聲音沙啞地說道,“但是,為了打擊罪犯,即使是這樣……”
“清醒一點,布魯斯·韋恩!”蘇宇直起身來,看著布魯斯,語氣嚴厲地問道,“我不知道你是為什么會產生這個想法,但是,為什么你會認為,想要治理這些罪犯,只能通過你來當這個所謂的義警來做到?”
“……還有其他的方法嗎?”布魯斯被蘇宇的言辭嚇了一跳,半響才回過神來,“你剛剛也聽到了,我的父親曾經想要利用另一種辦法來……結果并不是很好。”
“那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沒發現問題的根本所在,”蘇宇擺擺手說道,“哥譚是一個官員和匪徒混淆了概念的地方,如果你想要徹底的解決這里的問題,你就必須得雙管齊下。”
“雙管齊下?”布魯斯不是很懂蘇宇的意思。
“我曾經警告過你的父親,僅僅只從正派的法律方面或者是反派的武力方面來解決哥譚的問題,是沒有辦法的,反而會讓自己陷入泥潭。”蘇宇信口編來的說道,“哥譚已經成為了法律與罪惡混淆之地,兩者互相為對方提供生存的依靠。”
“而如果你想要徹底的解決掉這個問題的話,你就必須得從這兩個方面同時入手,也就是同時在法律和武力方面同時具有建樹。”頓了頓,蘇宇接著說道,“除非,你的權力可以達到直接動用軍隊來武力鎮壓哥譚的一切,修改法律,亦或者是武力大到像我這樣的可以直接殺了所有罪犯以絕后患。”
“我不殺人。”布魯斯立刻反應過來說道。
“所以,你就需要雙管齊下了。”蘇宇笑了笑,“你不需要殺人,你只是需要在晚上當一個義警,打擊罪惡的勢力,然后在白天,再作為一個法律精英,有實權的官員,通過推動法律的完善和實施來解決罪犯被抓后也能平安無事的出去的問題。”
“我只是一個人。”布魯斯也是聽明白了蘇宇的方法,思索之后覺得竟然非常有道理,一陣意動之后,卻是又頹然的低下了頭,“我沒有精力去做到這么多事情。”
“誰說你一定要一個人了?”蘇宇無語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剛剛看了一下資料,貌似你傾心的這位瑞秋小姐,就是一位檢察官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