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這種東西,要想毒一個人,可以,很輕松。
但是,如果是想要通過供水系統投毒,然后毒死一個城市的人的話……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一個城市每天能用掉多少水?
就算是最劇毒的毒藥,別說一滴了,就算是一瓶,一桶,一噸,倒在供水系統里,那也是毫無作用的。
除非弄個好幾十噸的純毒藥,那可能還有點用。
所以,也就只有這一個可能了。
“即使是這樣,想要弄到這么多劑量的毒藥來配置毒水,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福克斯緊皺著眉頭,“除非,他們有一條安全的途徑,能夠運輸許多的毒藥進來而不會被逮住的途徑……”
“法爾科尼!”布魯斯瞪大了眼睛,“我們得馬上找到他,以防他被滅口!”
監獄。
“克萊恩醫生,歡迎你的到來。”一個警察伸出手迎接了一下提著箱子走來的克萊恩。
“不用客氣。”克萊恩點點頭,禮貌的和警察握了握手,兩人一同往拘留室里走去,克萊恩邊走邊問道,“聽說他想要割腕?”
“相對比起割腕來說,我更愿意他是想要證明自己精神失常了。”警察若有所指地說道,“以此來逃脫即將到來的審判。”
“但是,如果一旦真的出了什么大問題……”頓了頓,警察繼續說道,“那我們可就沒好果子吃了。”
“當然,提前的謹慎準備總比遲來的后悔要好得多。”克萊恩點點頭說道。
兩人來到了拘留室前,警察給克萊恩輸入了密碼,讓他進去了。
“啊,克萊恩醫生,我受不了了,我快要瘋掉了!”拘留室里,一身囚服的法爾科尼看到克萊恩的到來,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墻壁不斷地在向我逼近……就這樣的情況,布拉布拉布拉的,你知道的,就是精神病常有的狀況,還有,再吃幾天這樣的飯菜,我恐怕真的要瘋掉了。”
“你想
怎么樣?”克萊恩將門反鎖上,然后坐在了法爾科尼對面的椅子上,問道。
“我想知道,你要怎么樣才能說服我保守住那個秘密。”法爾科尼自然也是不再裝模作樣,臉上帶著一抹狡黠的笑容。
“什么秘密?你在說些什么?我怎么什么都聽不懂?”克萊恩搖了搖頭問道,語氣依舊波瀾不驚。
“我知道,你不想警察細查那些毒品,發現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消失了,我還知道,你用你的精神病院里面的病人們來做人體實驗,”法爾科尼說道,“你瞧,在這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前,我是不是有足夠的資本和你,或者你背后的那個“他”來談判了?”
“哦,還有你用來做一些事情的打手……你知道整個城市的所有打手全部都歸我來管嗎?”法爾科尼挑了挑眉說道,“現在,我都已經幫你運了幾個月的貨了,無論那個人究竟策劃的是什么,那都是一份大生意,我一定要分一份。”
“你知道嗎,我已經猜到他會說些什么了,法爾科尼,”克萊恩搖了搖頭說道,“他會說,法爾科尼,你必須死了,因為死人是不會開口的。”
“呵呵,就算是他再神通廣大,也沒那個本事在這里殺了我。”法爾科尼冷笑著說道。
“嗯……你說的貌似很有道理,”克萊恩歪了歪頭,“但是,事實上,如果他想的話,即使是這個地方也保不住你,當然……那也確實需要耗費一些時間,而我們現在最缺的也就是時間了。”
“你想說什么?”法爾科尼皺了皺眉頭,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你知道嗎,就像你說過的那樣,”克萊恩摘下了眼鏡,不無惋惜的嘆了一口氣,“關于惡人的秘密,知道的越少也就越安全啊……”
“還有,”克萊恩臉上開始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你想看看我的面具嗎?”
“我用它來做實驗,法爾科尼,”克萊恩一邊說著,臉上的詭異笑容越來越大,將箱子打開,然后從里面拿出了一個好像破麻袋一樣的頭罩,“
對于你這樣的人來說,它也許并不可怕。”
“但是,對于瘋子來說……”克萊恩撫摸著那個破麻袋一樣的頭罩,“他們承受不住。”
說完,克萊恩就將頭罩套在了自己的頭上。
“什么時候像你這樣的神經病也可以管理神經病院了?”法爾科尼緊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克萊恩說道。
然而,戴上了那個和破麻袋一樣的頭套的克萊恩并沒有回話,而是直接按下了箱子里的一個開關。
“嗤……”一些氣體瞬間被釋放了出來,法爾科尼還未反應過來,就將之吸入了進去。
瞬間,劇烈的生理反應開始產生了。
“啊!!!!”法爾科尼慘叫著,劇烈的疼痛,眼中世界開始變得搖晃和模糊,耳朵里聽到的聲音開始變得詭異而巨大!
“他們哭喊著,他們尖叫著!法爾科尼!就像你現在一樣!”克萊恩,不,或者,現在應該叫做,稻草人,他站了起來,開始展現出那平常文質彬彬的禮貌之下那瘋狂的一面!
過了一段時間之后,克萊恩從拘留室中走了出來,對外面的警官說道:“他沒有裝瘋,這個反應是假不了的,我會告知法官,看看能不能把他轉移到阿卡姆的安全室里,在這里我是沒有辦法展開治療的。”
“……好的,醫生。”警察猶豫了一下,只能點頭同意。
一個小時之后。
“他這樣多久了?”布魯斯看了看不斷地哀嚎和胡言亂語著的法爾科尼,臉色難看的問道。
緊趕慢趕的來到了這里,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大概是在一小時之前,”警察無奈的攤了攤手,“那個克萊恩醫生已經來過了,我估計他是和法爾科尼串通過了,所以現在他一直是這個樣子,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被轉移到阿卡姆,而不用遭受審判了。”
“誰讓法律規定精神病人是弱勢群體呢?”警察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這該死的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