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的臉色,流露著驚異之色。
他融合的大道,竟然可以向老天借取的大道。
“借到自身所承受的極限么。”
方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這借天大道,居然能夠借到自身可以承受的極限壽命。
但是這借天大道的歸還,將會是無時無刻的,誰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歸還。
當他快死的時候,豈不是可以向天再借五百年壽命,畢竟五百年的壽命,是他目前身體所承受的極限。
但他已有了九命大道,就算是只剩下兩條命,那至少也要殺他兩次,才會徹底的死去。
命是肯定要借的!
五百年的壽命,縱使要歸還,也不會是現在,就算是現在,也無所謂,他可以再借五百年壽命。
說白了,這借天大道,就是生命的透支。
就算方昊借了五百年壽命,他或許用不上,但萬一用上了呢。
這將是他的一張保命底牌。
在武道一途,特別是在武者踏至圣境之后,一場閉關修煉,都要上百年時間,甚至是更長遠的時間。
而等他踏至圣境的話,又不只是能向天借五百年了,而是向天借一萬年了。
這借天大道,現在他是用不上,但日后必然會用得上。
他向天借了五百年壽命,就算壽命走到了盡頭,他無力償還,這借天大道的壽命截取,不借白不借。
兩個時辰之后。
大殿中。
“都到齊了嗎?”方昊對著大殿之中的武者說道。
“是的,首領!”
在大殿中的眾武者,紛紛拱手道。
聞言,方昊對著大殿之中的武者繼續說道:“好,該出擊了。”
說著,方昊安排道:“星露、霽,你們二人帶著三十萬軍團勢力,進攻沿河的十八個都城,我將帶著五大蛇姬獸人族,以及五十萬勢力,攻打另外的二十個都城勢力。”
聽到這話的眾人,都驚異了起來。
他們又豈會不知道,星露跟霽可以說是“死對頭”了。
“你們兩人沒有意見吧?”方昊問道。
聞言,星露跟霽一同點頭道:“沒有意見!”
“既然既然沒有意見,那邊開始出擊吧!”
方昊從大殿之中站了起來,他這么安排,肯定是有他的目的了。
雖然現在星露跟霽不合,但是一場大戰,必然會讓她們謀和起來的,畢竟她們的力量都是相輔相成,如果達到謀和的話,那么戰斗力,將會提升好幾個層次。
不僅如此,在她們的帶領下,眾勢力也會發揮出更強的戰斗力。
一個時辰左右。
方昊帶著二十萬勢力,朝著東邊進軍了。
而星露跟霽二人,則帶著三十萬勢力,朝著北邊進軍了。
在進軍的路上,木婉好奇問道:“首領,為何讓星露公主親自征戰,而且還跟白靈蛇姬族的少司一起?”
方昊說道:“星露雖為公主,但現在還不是展示公主架勢的時候,反之,她既是公主,當然也要親征了。”
木婉說道:“首領,其實我的意思是,公主她跟白靈蛇姬族的少司……”
方昊說道:“我知道你擔憂的是什么,你放心,這是一場以大局為重的大戰,她們的個人矛盾,絕對不會帶到戰場之中。”
方昊不是相信她們,而是肯定她們不會把個人矛盾帶到戰場之中。
這就是方昊為什么要讓她們一起前往北邊征戰的原因了。
“還是首領深謀遠慮。”白靈蛇姬族的族長感慨道。
“好了,這些問題且不談,我們接下來要迎擊的是二十個都城,將近五十萬軍團勢力,我們絕對不能夠小覷了敵對軍團勢力。”方昊說道。
雖然歷經了數十次連勝,但是這切不可小覷了敵對軍團勢力。
“首領說的極是。”木婉等人點了點頭。
方昊掃了一眼身邊的木婉等人,發現其中有八位武者的修為,已經踏至了地虛境第十三重。
五位蛇姬族的族長,還有三位暗夜行者,其中這三位暗夜行者便是木婉、木茹,還有木行三人。
而方昊較為看重的,便是木行了。
他的年齡跟鈴怡相差無幾,但是修為卻能夠達到地虛境第十三重,可想而知,他的成長潛質,并不比天罡帝國一流勢力的武者遜色的。
不過方昊的修為,卻已經踏至了地虛境第十四重,在這星河地帶,早已經沒有了對手。
畢竟在星河地帶之中,除開方昊之外,最強的武者,也不過是地虛境第十三重而已。
而方昊麾下的勢力,便已經有十二位地虛境第十三重修為的武者。
木行突然開口道:“首領,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方昊攤手道:“請說吧。”
木行如是說道:“首領對我們太過于仁厚了,我們都知道以首領的實力,只要不顧及我們,定能快速殺上更高的區域。”
木行這番話,卻是他的心里話,他一直都知道,方昊對自己人,一直都十分的仁厚,而且還為他們的性命著想,但是他們覺得,以方昊的實力,不該為了他們著想,而是為了大局所著想。
這所謂的大局,自然是犧牲弱小的勢力為前提,來成就大局了。
說白了,就是犧牲掉弱者的勢力,他們覺得這大戰,更重要的是,將野心放得更加長遠。
方昊如是說道:“必要時,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可以犧牲,但犧牲的也要有重大意義。”
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勢力,都犧牲于一場星河地帶的戰役之中。
他們要犧牲,也必然要犧牲于天罡帝國的最后戰役之中。
這些勢力,都是方昊一手培養起來的,沒有方昊,他們也不會有這般成長速度。
“請不要否定每一個弱者的成長潛質。”方昊說道。
對于他們來說,方昊也是一個從弱者凌駕于他們之上的。
而木行等人立即沉默了,他們已然明白了方昊的用心。
這樣為人處世而剛烈的首領,更是值得他們跟隨的原因。
“是,首領!”
木行等人恭敬的拱了拱手,他們心里面很是欣慰,但不知為何,卻有一種莫名的失落。
其實他們都想到了同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