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你可是正兒八經的武士,我哪里敢和你比。”
見著賀松縱身來到演武場,段天華有些自嘲地說道。
“來老段,咱們過幾招。”賀松說著不等段天華作出回應,一個探爪,直接攻去。
此時的石山,見著飛天幫幫主和副幫主過招,心情極為振奮,急忙躲到角落,認真觀摩了起來。
幾番過招之后,賀松猛地一掌將段天華擊退。
“哈哈,老段你不行啊,一點進步也沒有。”見段天華后退到了演武臺邊緣處,賀松大笑著停下了進攻。
隨后,賀松左手一舉,酒壺中的酒便汩汩地流入他的口中。
“幫主,是你進步太快,我跟不上你的節奏了。”段天華有些黯然地說道。
酒壺中酒一喝完,賀松將酒壺一扔,仰頭看向黑色天空,“老段,你得盡快突破成為武士啊,這飛天幫,我一人撐得累。”
聽著賀松話語,段天華一時默然。
感慨了一陣,賀松側過頭,望向石山:“小子,我看你雜亂進攻中倒也顯露了一些天賦,不過你似乎不懂得拳腳間的搭配。要么全是拳頭進攻,要么全是用腿進攻,你得搭配著來。單一的進攻方式,很容易被對方阻斷。”
著賀松話語,石山猛然一醒,腦海中的武道思路,瞬間又清晰了許多。
見著石山眼神漸漸明亮,賀松爽朗道:“石山,加入我飛天幫吧,我收你為親傳弟子。”
見著賀松說要收自己為親傳弟子,再又想到以前段天華對他說過,賀松已是煉體中期的武士。
一時間,石山還有些心動。
不過轉念又想到自家師父張壟從來的期望都是自己能科考中榜,而且唐斌老師一直以來用心教導,也是希望自己能學業有成。
斷然放棄科考,踏入江湖,恐怕會讓張壟、唐斌等人失望,而且,自己也不甘心。
“多謝幫主厚愛,只是我暫且還不想踏入江湖。”石山有些遺憾地說道。
“好,你不愿我也不強求。”賀松說完,幾個縱步,離開了演武場。
賀松離開后,段天華走到石山身前,“小子,你是真看不上我飛天幫啊,賀幫主親自開口你都拒絕了。”
“段幫主哪里的話,我只是不想這么早放棄科考罷了,畢竟付出了這么多,實在有些不甘心。”石山說道。
“不說這些了,來,你再攻擊我。這次,你每進攻一次,我就給你講解一次,一步步分解你得進攻思路。”段天華說道。
隨后,兩人又開始過起招來。
繁星點綴虛空,清風劃過大地。
等到石山走出飛天幫駐地時,已是萬籟俱寂。不見燈火。
一手拿著火把,一手拿著段天華給的腰牌,石山咧嘴笑了笑。渾然不管全身的汗水。
“段幫主答應明天還指點我,這真是天大的恩情。”
石山自顧自地說著,同時不斷回想著和段天華過招時,段天華指點的內容。
不知走了多久,石山忽然聽見后面有馬蹄聲。
轉過身,見著來人一手提韁,一手舉著火把。
投過火把之光,看清來人面孔,正是馬超。
“石山~”
見到石山,馬超勒馬而停。
“看你全身濕透的樣子,不會是落到什么水溝里了吧。”馬超輕蔑地說道。
而看到馬超一身氣血翻滾模樣,石山心里卻是升起了警惕,難道馬超一直修煉到現在?
“馬超,這大晚上的,你氣血起伏不定,莫不是你一直修煉到現在?”石山出言試探。
“呵呵~”馬超聞言不屑地笑了幾聲,“富家子弟的生活,豈是你能揣度的。似我等人物,豈會耗費太多時間修煉。更多精力,是要用在環肥燕瘦上面的。”
“駕~”
馬超說完,一個駕馬,趾高氣揚地揚長而去。
看著馬超背影,石山出其的冷靜,似乎對馬超的認識又加深了一分。
他斷然不會相信馬超說的什么環肥燕瘦,馬超雙眼中露出的精光,可不是縱欲之后的人會有的,這是一個值得認真對待的敵人!
·······
轉眼便是新的一天,似乎是秋日將臨,今日的清晨,有了些涼意。
“客官,是要一碗豆腐腦?”
石山走到一個街邊攤位前,攤位老板熱情地招呼道。
“來三碗,加兩個鹵蛋。”
石山說著,便坐到了位置上。
“好咯~客官您等好。”
“你們注意到了嗎?最近鎮上的獵戶,都是滿載而歸啊。”
“是啊,我隔壁的楊獵戶家,這幾日可是高興壞了,每天楊獵戶都帶回好多獵物。”
“忘川山脈的妖獸都這么好獵取了?要真是這樣,我也去做獵人了。”
“老李,你可別想不開,做什么不好,要做去忘川山脈狩獵的獵人?你要是最近遇到困難了,和兄弟們說一聲,兄弟們能幫你的絕不二話。”
“我就這么一說,我哪里敢去忘川山脈狩獵,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吃著豆腐腦,聽著旁邊一桌人的對話,石山沉思起來。
忘川山脈,那個詭異與神圣并存的山脈?
活不下去的人想去的地方,想活得更好的人也想去的地方。
不知不覺中,石山已是將三碗豆腐腦吃完。結了賬,便邁步朝監獄去。
還沒到監獄門口,石山只覺腦后一陣風襲來,急忙閃身。
“石山,你反應不錯啊。”
見著石山躲開了自己的拳頭,馬全陰沉沉地說道。雖然沒有使多少力,但從背后突然襲擊都被石山躲開,馬全心里很是不爽。
“馬全,你這是要替你侄兒報仇?”閃身之際,石山回頭,見著馬全收回拳頭,頓時臉色一冷。
“石山,不要把人心想的這么陰暗,我這是試探一下你的反應。還不錯,值得我培養一下你。一會兒來我辦公房,我給你講講什么是武道。”馬全說著,大搖大擺地朝監獄大門走去。
“石山~石山,怎么了,你臉色這么難看?”
就在此時,齊汀接連呼喊著石山名字走了過來。
見著齊汀,石山瞬間隱藏了臉上的陰霾,換做平常的表情,“沒什么,只是剛才和馬大人探討了幾句武道上的東西。”
“是么?”
齊汀有些狐疑地看了眼石山,從石山臉上已經看不出絲毫陰霾。
進入監獄,和齊汀告別后,石山卻是徑直朝馬全辦公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