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信了馬全對自己懷有企圖,石山心理升起一股寒意,迅速思考著自己身上有什么東西,值得馬全覬覦!
然而,萬般思索之下,卻是想不出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馬全去費心思琢磨的。
想著想著,石山心底寒意更重了。
“石山,我話有些重了。”
“你還年輕,分不清是非、辨不明敵我也屬正常。”
“但你要相信一點,我是監獄長,你是監獄的一份子,咱們是一體的。”
“你將來若是科考成功了,傳揚出去,也是我監獄的榮光,我臉上也會添幾分光。”
馬全自顧自地說著,全然沒注意到此刻石山神情中的戒備之色。
看著馬全滔滔不絕模樣,忽地,石山生出離開監獄,遠離馬全的想法。
但轉瞬間,這一想法便被否決。
且不說姚江還在監獄里,自己想要在玄道上走得遠,就離不開姚江的指點。現在、將來,自己都將有很多修煉上的問題要請教姚江,不能因為害怕馬全的圖謀,就放棄這樣接觸姚江的機會。
就單說自己若是選擇逃避,離開監獄。那離開之后,馬全就會放棄對自己的圖謀?恐怕不會!相反的,離開了監獄,和馬全不再存有上下級的關系,只怕馬全會更加肆無忌憚地使手段。
自己留在監獄,還能借著和馬全上下級的關系周旋一番,并調查出馬全到底在圖謀什么。
更何況,逃避危險,從來不是自己的性格。而且,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石山,說了這么多,我想你也明白了我對你的態度。”
“你有著廣闊的未來,眼光不要被眼前小小的監獄局限了。”
馬全說完,自覺痛快無比地背著手,離開了石山辦公房。
馬全離去后,石山緩緩起身,過去把門關上。
他的臉上,帶著一些殺意。
趙府。
“葛長老,您終于來了。”
見著到來的大河幫長老葛雄,趙妍欣喜無比。
這一次,趙妍之所以回到上陽鎮,便是被大河幫幫主葉升所派,先帶著一部分弟子前來打造營地,以供大河幫進入忘川山脈活動。
而現在,此次活動的主事者葛雄,帶著剩余的弟子來到了趙府。
趙妍把趙府當作了大河幫的營地,除了趙府直系之人,其余旁系以及府丁侍女等等,全部去租住客棧,騰出房間給大河幫的弟子住宿。
在趙妍的陪同下,葛雄察看了整個趙府,甚是滿意。
“趙妍,你很不錯。居然拿出自家府邸以供幫派活動。我想,你這番心意,幫主是能夠體會到得。”
葛雄平靜地說來,然而,聽在趙妍耳里,宛如響鼓,令她激動無比。
自己做的事,得到了葛長老的認可,葛長老還會稟報給幫主!
趙妍并不是葉升唯一弟子,想要爭取在葉升心理的地位,趙妍還需要付出很多努力。
上陽鎮監獄,地下層。
“玄機的感悟,需一片赤誠,不摻雜一絲的雜念”
“天地納于心,萬物起于神,往來藏在身”
“玄道的修行,最需要的,便是
一顆無敵心。倘若你心懷畏懼,那你將一事無成。”
石山按著時間點來給姚江送飯,原本是想將飯盒遞給姚江,卻被姚江拒絕,讓他把飯盒放到地面。
隨后,姚江關心起石山的玄機感悟情況,在得知石山修煉進度后,有了上面那一番話。
姚江繼續在說著他在修煉玄道上的感悟,石山聽得如癡如醉,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時間。
最后,還是姚江停止講述,催促石山離去。
還沉侵在姚江講述之中的石山,緩步走出了監獄地下層。
“石山!”
來到辦公房前,身后傳來一聲呼喊。
“石山,今日我可是把握著時間來的,總算沒有白費時間等你。”
來者正是那莊玲,今日,她卻是一人前來。
“莊玲啊,今日怎么又來我這里了?”
石山邊說邊打開房門。
見著石山又要沏茶,莊玲急忙阻止,“不用喝茶,我說幾句話就走。”
“你要說什么?”石山不解地問道,不知道有什么事能讓莊玲專門前來告知他。
“后天呢,就是九九重陽節了,詩社將舉辦第一次活動,前往上陽山踏青,我來就是專門告訴你此事,希望你能準時參加。”莊玲以青鸞詩社社長的口吻說著。
“踏青?那應該是上午的事吧?你知道的,我還有著工作”
不等石山說完,莊玲就打斷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監獄一個月有三天的假,后天你請一天假就行。”
聽著莊玲這話,石山馬上醒悟過來:“是不是王主也在詩社里,這些都是他告訴你的?”
“哈哈,那是當然,咱們到時再見嘍”
莊玲說完,便急忙轉身離開,不給石山拒絕的機會。
看著莊玲急急離去的背影,石山不禁笑了起來,回想起了眾人在唐斌私塾里的一些快樂時光。
“石山”
就在此時,齊汀神色有些傷感地走了進來。
“剛剛才離開的是你”
齊汀還是鼓著勇氣問了出來,隨后臉色復雜地等待著石山的答案。
“你說莊玲啊,我的同學,來通知我參加他們的活動。”
齊汀聞言,暗自松了一口氣,神色也變得輕松起來。
“是同學活動?”
“差不多是,她弄了一個詩社,估計成員就是大家的同學吧。后天詩社要搞一個活動,她來通知我參加。”
“詩社啊,那應該有些意思。”齊汀有些向往地說道。
石山聞言卻是搖了搖頭,“我如今對詩詞之道已無太多興趣,只是挨不過同學間的面子,這才答應加入的。”
“后天的話,不就是重陽節嗎?”
“對,所以活動就是去上陽山踏青。”
“那不錯啊,上陽山風景很美的。”
提到上陽山,石山想起了善福亭。
不知道如今前往上陽觀祈福的人們,行得累了,是否會在善福亭駐足歇息。
也不知若干年后,會不會有人考究善福亭的修建來龍,有的話,便也圓了王尚云名傳后世的夢了,說不得自己的名字也會被后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