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柔軟的身體從背后抱住自己,高伯逸的酒嚇得全醒了!
因為那個人是個女人!
憑借他前世跟女友洗鴛鴦浴的經驗,這個女人不僅很年輕,而且身材相當不錯。
“是四郎讓我來陪你的,他怕你不好意思,所以選擇在這里。”
這個女人輕聲說道,帶著一點點顫抖,可能是害怕,也可能是興奮。
等等,為什么這聲音有點耳熟呢?
“你是誰?”
“我就是府里負責侍寢的侍女啊,高門大戶人家,這樣的女人多不勝數。”這個聲音很輕柔,高伯逸用混沌的腦子想了想,沒聽出來到底是誰。
“不用了,你走吧,我不需要這個。”
嘴上說不需要,實際上高伯逸已經被刺激得心神搖曳了。
“你這一下說不要,四郎不會拿你怎么樣,但我可就慘了呀,說不定四郎要把我賣給衣不蔽體的乞兒來懲罰我呢。”
那個輕柔的聲音不依不饒的說道,抱著高伯逸的力道又緊了幾分。
“你放心,我最是言而有信的,我會跟四郎說的。”
“你說沒有用啊,他前腳答應,說不定后腳就把我埋了,我跟誰說理去呢?你又不能帶我走?”
不得不說,那個輕柔的聲音說得很有道理。高伯逸感受到了對方那劇烈的心跳。
罷了,雖然這年頭已經出現花柳病(華佗就明確了有15種治花柳病的處方),但高伯逸不相信四郎會害他,而且富貴人家不缺錢,對這方面非常注意。
花開堪折直須折,高伯逸一咬牙,猛然轉過身,昏暗的燈光下,他看到那張吹彈可破的俏臉如同神話里的美艷狐妖,讓人難以拒絕。他捧起對方的臉,狠狠的吻了上去……
一場酣暢淋漓的戰斗之后,高伯逸無力的靠在浴池里,而美人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俏臉上的滿足掩蓋不住。
“我跟四郎說,讓他把你送給我吧。”
高伯逸閉著眼睛說道,一副回味悠長的樣子。他不是拔X無情的人,收一個侍女暖床毫無壓力。嘛,時代特色,理解要適應,不理解也要適應嘛。
“唉!”
這位美人只是幽幽一嘆,什么也沒說,艱難的從浴池里爬出來,擦干了身子,披上衣服逃一般走了。
而高伯逸這才睜開眼睛,還在云里霧里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她是誰,她為什么來這里,我跟她做了什么?為什么感覺她好像認識我?
雖然進入了“賢者模式”,但他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伯逸兄,我來了啊。抱歉剛剛睡著了。”
外面傳來四郎的聲音,醉醺醺的,老遠就聞到一大股酒氣。
四郎的酒品確實不好,一喝酒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嘩啦!
四郎跳進浴池,濺了高伯逸一臉的水!
你他喵的也太不講究了吧?
高伯逸有種無力吐槽的感覺。
“好舒服啊,躺下來,就想什么都不去想,多好啊!”四郎舒服的叫了一聲,這時候他看起來才像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
“對了,你們這樣的高門大戶,會讓家中的侍女,給朋友侍寢么?”
想起剛才的荒唐,高伯逸忍不住問道。
四郎沉吟了片刻說道:“確實會,我三哥就比較喜歡這樣。不過我不喜歡這一點,可能是因為我母親地位比較低吧。所以我們雖然無話不說,但我是不會讓家中侍女來給你侍寢的。
幸好你也不在意這些事情,所以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話一點不假。”
四郎頗有些自豪的說道,那意思就是“我道不孤”。
“怎么了,你為何有此一問啊?”
四郎好奇的問道。
“沒事,我就是沒進過高門,有些好奇罷了。”
高伯逸干笑一聲,決定把之前的事情忘掉,再也不去想為什么了。但不知為何,之前跟那位神秘美女魚水之歡的場景,卻不斷在腦中浮現。
那凝脂一樣的肌膚,那溫柔的嘴唇,那黃鸝一般的聲音,那……高伯逸不得不承認,和美人做那些羞羞的事情,確實讓人快樂到爆炸,難怪有君王不早朝這樣的說法。
高伯逸猛然晃了晃腦袋,試圖把那些迤邐的念頭拋諸腦外。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事情,有些疑惑的看著閉目養神的四郎問道:“四郎,我問你件事啊。”
“嗯,說吧,什么事。”四郎,閉著眼睛,懶洋洋的說道。
“你認不認識蘭陵王啊。”
高伯逸現在已經知道誰是段韶,誰是斛律光,北齊三大將里面最后一個,也是后世名氣最大的一個,他還不知道是誰,對不上號。
只知道肯定是高家皇族宗室里面的人!
“蘭陵王?不知道,我只知道長山王,長廣王啊什么的,從來沒有聽過什么蘭陵王。”
四郎很肯定的回答道。
“會不會你記漏了?”高伯逸不相信蘭陵王那么吊的人,四郎居然會不知道。
畢竟四郎學什么都很刻苦啊,怎么會連朝廷里有幾個王都不知道呢。
“沒有啊,我真的不知道蘭陵王是誰,你就是把我二叔叫來,也打聽不到這個人。”
四郎再次否定了高伯逸的猜想。
會不會……是蘭陵王現在根本就沒有封王?
這樣的念頭在高伯逸腦中一閃而過。
對哦,很有可能!
蘭陵王是北齊后期的名將,而且很年輕,說不定他現在根本就沒被封為蘭陵王呢!
對了,蘭陵王叫啥來著。
高伯逸大腦突然宕機。
他想不起來蘭陵王叫什么了,反正大家都是叫蘭陵王的嘛。
高……對,高長恭!
想起來了,就是叫高長恭,還叫高孝瓘!
高伯逸記得有本書上說主席評價說“南北朝蘭陵王是高歡的孫子,叫高孝瓘,也是年輕人,他很能打仗,很勇敢。”
“呃,那你認不認識高長恭,哦,叫高孝瓘也行。”
四郎突然睜開眼睛,歪著頭一臉古怪的盯著高伯逸,話也不說。
“怎么了?”高伯逸也睜開眼睛,發現四郎在看他,兩人面面相覷。
“呃,你怎么知道我叫高長恭的?我族名高孝瓘,字長恭。你原本是要找我嗎?”
不會吧,他就是高長恭!
四郎居然就是高長恭?
難怪了,男生女相,貌柔心壯,精通兵法武藝……我他喵的真是眼瞎了啊!
高伯逸感覺自己鬧了一個特大的烏龍!
原來這么大一根明晃晃的粗腿,就在自己身邊啊!
“沒事,剛才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四郎,我們結拜為異姓兄弟如何?”
“好啊,我早有此意,我兩果然是心意相通!”
這話頗有歧義,但高伯逸此時已經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