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搭把手?”游昊之看向一旁事不關己的ze。
“這件事情你最好自己解決,”ze躺在沙發上,游戲機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然等你回憶起我曾經幫你解決過這件事情,你會有自殺的想法。”
果然,他知道這個東西的來歷。
“我需要等多久?”赤馬零兒問道。
“不放心的話盡管跟我來,只要你能保密就行,”游昊之說道,“逆向推導并不需要多久,剩下的就是將卡片里的人類還原。”
ze跑不了,等這邊的事情完結了再去問他也不遲。
穿過臥室的門,赤馬零兒停住了腳步。
按道理來說,拓寬一個臥室的空間,可以用拆掉墻面這種實際拓寬以及裝上鏡子這種心理拓寬的方式進行,但是,一個不足二十平米的小臥室被拓寬到廣場一樣大,這已經超過了赤馬零兒的心理預估。
空間層疊?異次元?維度?
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赤馬零兒第一次感覺到了什么是技術的代差。
“愣著干什么?”游昊之說道,“如果你覺得可以放心把部下交給我,那盡管站在那里沒關系。”
“你打算怎么做?”
“從結果開始著手,推導出整個理論框架和體系,再從某個節點恢復原狀。”
“理論體系?我們還有這個時間嗎?”
“原始人說沒有,”游昊之說道,“但是現代人,卻有電腦。”
看著屏幕上的數值,游昊之有些茫然,“這東西……好像見過?”
幾個新的數字被替換到了公式中,終于,理論從結果重新變為了參天大樹。
見到這一幕,游昊之沉默了下來,果然,這個東西,準確的說是這項技術,果然以前在什么地方見過。
不然不可能會對這幾個看似毫無意義的數字有所記憶。
數字在飛快轉動著,整個臥室都顯得格外明亮,出乎赤馬零兒意料的是,最終的運算結果并沒有以高大上的形式表現出來,而是變為了一張4紙,遞到了他面前。
“給我?”
“以你們的技術想要復制出來還需要不少時間,”游昊之說道,“拿著吧。”
赤馬零兒接過了4紙,雜亂如麻的數字讓他的腦子有些遲鈍,看不懂,也許那些研究員可以看懂。
那幾張封印著真人的卡片被游昊之放到了中央的平臺上,隨后一面圓柱玻璃罩將機器與兩人分隔開。
“理論框架已經有了,接下來就是將這些家伙恢復原狀。”游昊之遞給了赤馬零兒一副墨鏡,自己也戴上一副。
“開始。”準備充分,游昊之對著空氣下達了指令。
像是聽到了游昊之的命令,從赤馬零兒的角度可以清楚的聽到能量的流動,前所未見的龐大能量形成了七彩的光芒,被圓環容器固定成一圈,然后瘋狂轉動。
光芒越來越強烈,像是被不斷加速,空間被固定在某個狹小區域內,折疊,然后重組。
耀眼的光芒讓赤馬零兒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等到耳邊能量流動的嗡鳴聲消失的那一刻,赤馬零兒重新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一幕讓他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這個巨大房間的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人,與那些卡片的數量不多不少正好一致,更加幸運的是,雖然很虛弱,但活著的人和躺著的人數量一致。
“記得保密,”游昊之囑咐了一句,“對了,你最好親自將那些人搬出來,如果有其他人進到這個房間,我不敢保證他們能完好無損的走出去。”
赤馬零兒回過神來,四處看了看,眼睛盯在了停在一旁的推車上。
一輛的客車停在了公寓樓下,從公寓樓中接出了一個又一個陷入虛弱昏迷脫水狀態的失蹤者。
社長赤馬零兒下達了死命令,什么都不要說,什么都不要問,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
“你好像知道些什么,”游昊之拿起了那張4紙,對ze問道,“這些數據,為什么我會有一些奇怪的既視感?”
“想知道你與它的淵源嗎?”ze按下了暫停鍵說道。
“很感興趣。”
“這項技術,和你有很大的關系,”ze思索了一下,似乎是在想從什么地方說起好,“我們還是人類的時候,為了拯救那個世界,不斷的從別的世界中將嘔天賦的人引入我們的世界線,同時也在各個世界尋覓可以加入我們的人,科學家,政治家,技術人員等等……”
“你想說這個東西是我制造的?”
“對我們而言,是誰制造的并不重要,我們需要的是滿腔熱血的殉道者,為了真理和那個唯一的答案而不斷摸索的正直的傻瓜,那個時候,這個世界還不是這樣四分五裂的,我們來到了這里,為了尋找合適的同伴和新的觀測數值。”
游昊之抱著手臂,沒有說話。
他不會天真到以為自己就是他們在找的人。
“那個時候這個世界發生了一些離奇的案件,有一些人失蹤了,起初是一些流浪漢,之后是家徒四壁的孤寡老人,然后是普通的上班族、家庭婦女、孩子、青少年……原本這些失蹤案件不在我們的視線范圍之內,但是我們發現了……”
“他們被變成了卡片?”
“沒錯,里面有一些涉及維度技術的影子,”ze說道,“技術被發明者濫用,這也不關我們的事,畢竟是這個世界的問題,但是用技術為惡,這就不能不讓人感興趣了。”
“雖然那個人的作案手法很高明,以那個時代人類的科技無法探明,但是就算再高明的作案手法也會留下一絲蛛絲馬跡,順著線索,我們很快就鎖定了嫌疑人……”
ze看向游昊之,“你的父親。”
“……”果然,和自己有一定的關系。
那些數字不是憑空出現在自己腦海里的,或許自己有些印象,那些印象在成神之后回憶了起來,就算是變回人,也會像刻在木頭上的文字一樣令人印象深刻。
“你的父親游銘是一個才華橫溢的人,他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取得了一定的數據以及引起警方的重視之前,他就收手不干了,但同時他在進行一些更加危險的研究。”
“你們沒有阻止他嗎?”
“我們不會隨便介入其他世界的發展歷史,當然也不會忘記觀察你的父親,原本他的才能適合成為我們的同伴,但不幸的是,他似乎喜歡將自身凌駕于科學之上,并享受著以科技統治一切的愉快。”
“惡魔科學家嗎?”游昊之的腦海里雖然能回憶起自己父親的臉,但是卻只有幾幕而已,其余的時間,他不是在自己的地下室里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就是在出門然后很晚回家。
“既沒有越過我們的那條界限,也沒有對這個世界歷史造成過大的影響,我們對這樣一個惡人科學家深表遺憾,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我們發現了你,令我們驚訝的是你的才能不亞于你的父親,并且,t接近你時的反應也很強烈,這是個意外之喜,同時也造就了現在。”
所以我被綁到了你們的世界,然后迷失在多維宇宙無數個紀元?
游昊之覺得有些可笑。
“所以呢?我那個混蛋老爹在用奇怪的技術害人嗎?需要我這個兒子清理門戶?”
“如果你愿意代勞的話。”ze攤了攤手。
很明顯,那項技術被用來進行大規模壓制和殺戮,不管理一下的話,這個本就四分五裂的世界會變得更加糟糕。
游昊之“嘖”了一聲。
但很快,他的思考方向就從世界回到了小家,就算這個世界再怎么重要,也沒有幽幽的決定重要。
想使用龍族又害怕龍族嗎?
嗯……游昊之想不到什么好辦法。
龍族一個個的說是糙漢子并不合適,但大多數神經結構更接近于貓科動物。
一不小心就會發神經。
讓幽幽和它們接觸的話遲早會瘋掉,不如找個真正懂龍族的前輩來參考一下?
于是游昊之出現在了龍之靈廟。
“還真是稀客啊。”琪莎拉站在整個青眼領地最高的位置,下面是一群群像小學生一樣坐得整整齊齊的青眼白龍。
有時候游昊之會想,琪莎拉肯定是和好老師。
“嗯?想使用龍族的力量卻又害怕龍族?”琪莎拉插著腰,“嗯,如果是平常人我會奉勸他滾蛋,但如果是你的妹妹的話,我想肯定會有一些超乎尋常的天賦……”
又想了想,“剛剛想到了一個應該很適合你妹妹的龍族,大概算是一個小組織?誰知道呢,你可以去拜托她們幫忙,地點的話就在……”
“榊游矢同學,首先恭喜你打贏了第二場決斗,這樣你距離青年錦標賽又近了一大步,但是,似乎這樣還不夠,你的決斗中少了一些非常重要的東西,直觀的說,你的決斗到現在為止并沒有超出我以及觀眾的預料。”
“哈?”
“簡而言之,就是太少了!你的決斗帶給大家的驚喜實在是太少了!大家也很期待你能帶來更多的精彩,我們期待著下一場決斗。”
啪嗒。
視頻通話結束了。
“……”游矢打了個噴嚏,躺回了床上,對于外面的天翻地覆絲毫不知情,還在為自己這一畝三分地而頭疼。
想到所謂的“精彩瞬間”以及“更多的驚喜”兩個要求,頭更疼了。
難道真的要用那幾張額外卡組和儀式的怪獸嗎?有些不太想這么干。
想到這里,游矢感覺眼睛有些冒金星。
“感冒加重了嗎?”游矢有些迷茫,跳下床,“得去找其他人詢問一下。”
但是找誰呢?
“昊他不在?”游矢囊著鼻子看著眼前的老人。
“對,他臨時有事出門了。”ze有些好笑,今天那家伙可真忙啊。
“那我下次再來找他。”不在,總不能把人逼出來吧。
游矢打著噴嚏,一路來到了游勝塾。
此刻的游勝塾,除了三個正在修行的孩子,只剩下孤寡塾長一人。
“一!二!抽卡!一!二!抽卡!……”
“塾長,什么才是決斗的新意啊?”
“我不知道!!”柊修造一邊在進行抽卡練習,一邊眼淚狂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柚子平時都在想什么,我已經不再適合當一個父親了!!!”
游矢“……”
這份悲痛欲絕是要鬧哪樣?怎么塾長看起來比我還要頭疼啊。
狹小的黑暗走廊幾乎讓人窒息,奔跑在走廊里的小小身影不敢有絲毫停歇,拼命的沿著走廊逃命。
黑暗的走廊前途未卜,而后方那影影綽綽張牙舞爪的影子變得越來越近。
“失禮了”
“嘩啦!”
就在影子即將被追上來時,忽然間眼前一亮,光芒驅散了黑暗,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