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啊啊啊啊!!”在看到那個巨大的機器騎士的瞬間,渡舟刻一像是看到了什么極為恐怖的東西一般,向后坐倒在地,不斷朝著身后退去。
一時間真分辨不出來這是裝的還是真的。
“宵星之機神丁吉爾蘇的效果發動!這張卡特殊召喚成功時從自身效果中選擇一個效果發動!可以選對方場上一張卡送去墓地或是從除外區選擇一只機械族怪獸在自身下方疊放!我選擇發動送去墓地的效果!”
稻草人抬起手,指著對手后場打開的蓋卡,“我選場上的千查萬別!將其送去墓地!”
丁吉爾蘇抬起了手中的長槍,對準下方張開的蓋卡猛地刺去。
以表側表示存在的千查萬別被從天而降的騎槍炸成了碎片。
“啊啊啊!!!”白色的怪物蜷縮在一起,就如同受害者一般,瑟瑟發抖,顯得無比弱小。
“等一下!”playmaker大聲喊道。
然而,區區playmaker,怎么可能阻止得了稻草人的動作。
Playmaker只好看向還在不停解除程序的艾,“還沒有完嗎?”
“在解除了在解除了!”
艾的額頭上見汗了,他本以為這個看似脆弱無比的小程序只要能解除一丁點的話就會像是肥皂泡一樣整個破裂開來,但是沒想到,一經接觸反而自己的程序像是泥牛入海一般毫無反應。
眼看著這個屏障無法被輕易攻破,他只好正視起來。
沒想到正式的那一刻,他反而感覺到了更多更恐怖的東西,那屏障雖然看似薄的如同肥皂泡一樣,但是內部卻有著無窮無盡的程序,高密度的數據讓分析更加困難不說,一不小心還會宕機。
看起來艾是指望不上了。
Playmaker抬起頭,決斗已經進入了最后階段。
稻草人對著天空張開手掌,一道閃電自掌心發出,飛上了天空,“再度打開吧!開辟的回路!”
回路的大門被閃電開啟,“箭頭確認!召喚條件為包括自奏圣樂的效果怪獸兩只以上!我將宵星之機神丁吉爾蘇與廢鐵翼龍設定連接標記!”
人馬的騎士與廢鐵構造的龍族化作兩道旋風,帶著呼嘯的狂風竄上了天空,打中了連接大門左上、上、右下三個連接標記并將其點亮。
“回路聯合!Link召喚!降臨吧!”
網絡世界中的數據潮汐開始堆疊,一名手持三叉戟與盾牌的紫發青年被數據構造成型,從召喚大門中落下,來到了右側額外區域。
“link3!自奏圣樂朗基爾蘇!”
“出現了!新的自奏圣樂怪獸!”艾喊道,“以前從未獲得過的資料!相同的系列嗎?還是被星杯所勸誘者和丁吉爾蘇的過度形態?”
Playmaker眼角抽搐了一下。
你到底是在解析屏障還是在看決斗?
不過艾說的沒錯,那只怪獸的確是稻草人曾使用過的兩只怪獸的過度形態,如果說沒有關系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場上廢鐵石人的效果發動!”就在這時,稻草人卻根本不想理會playmaker和艾的疑問,而是繼續自己的操作。
“一回合一次,從墓地中將一只四星以下的廢鐵怪獸特殊召喚!我將墓地中的廢鐵回收員特殊召喚!回來吧!”
背著鐵皮垃圾桶的機器人再度回到了場上。
“廢鐵回收員的效果發動!這張卡被召喚、特殊召喚成功時,從卡組將一只機械族怪獸送去墓地!我將卡組中的噴氣同調士送去墓地!”
又一張量子卡片從卡組中彈出,被稻草人捏在手中,然后猛地捏碎。
漆黑的墓地中,一只渦輪引擎機器人的虛影逐漸下沉。
“墓地中自奏圣樂·諧謔曲骷髏的效果發動!”稻草人再度下達了命令,“一回合一次,將墓地中這張卡除外,以墓地中一只自奏圣樂怪獸為對象,那只怪獸從墓地中特殊召喚!”
“我選擇墓地中的自奏圣樂·伽拉忒亞,將其從墓地中特殊召喚!回來吧!自奏圣樂·伽拉忒亞!”
朦朧的紫發人偶手持鐮刀,帶著一聲輕笑,落到了主要怪獸區域的正中央。
看到那只怪獸出現,艾心中一動,“playmaker大人!你看那只怪獸,剛剛離開的太急了我們沒看清,現在看起來是不是和之前那些小姐姐挺像的?”
Playmaker根本沒想起來艾口中的小姐姐是誰。
但是想想看留給他最深刻印象的怪獸,除了雙穹之外,就只剩下長得一模一樣的星鍵士和神子兩只怪獸了。
“神子!?”
看著那張朦朧的人偶臉,playmaker也跟著想起了艾說的那只怪獸。
“接著墓地中自奏圣樂·夢幻崩影的效果發動!一回合一次,通過將這張卡從墓地中除外,以場上一只怪獸為對象,從卡組將一只機械族、暗屬性怪獸送去墓地,那只怪獸的攻擊力上升送去墓地怪獸等級×100點!”
“我將自奏圣樂·夢幻崩影從墓地中除外,以場上的自奏圣樂·伽拉忒亞為對象,從卡組將星遺物·星杖送去墓地讓伽拉忒亞的攻擊力上升!”
稻草人接過從卡組彈出的量子卡片,隨后捏碎。
但是漆黑的墓地中并沒有完全容納下星杖,反而留了一節,懸浮于天空中。
自奏圣樂·伽拉忒亞atk:1800→2600
“墓地中星遺物·星杖的效果發動!”稻草人再度發動了墓地中的效果,“一回合一次,將墓地中的這張卡從游戲中除外,以除外區一只自奏圣樂怪獸為對象,那只怪獸特殊召喚!我將星杖除外,從除外區將自奏圣樂·諧謔曲骷髏特殊召喚!”
隨著墓地中的星杖再度消失,天空中剩下的那一節星杖也隨之消失,而后異次元的通道打開,一只長著骷髏腦袋的架子鼓機器從異次元飛出。
“一口氣將自己的場地鋪滿了呢,”艾說道,“好強大的特招力……”
“以星遺物為軸心的特色,”playmaker嚴肅的說道,“再加上只要墓地中有資源就能一直不停特殊召喚的自奏圣樂怪獸……這副卡組從認識之初開始就很可怕!”
“自奏圣樂·朗基爾蘇的效果發動!”在一連串墓地特招之后,稻草人終于下達了發動場上怪獸效果的命令,“一回合一次,將除外區的兩只自己的機械族怪獸返回卡組……”
“我將除外區的自奏圣樂·夢幻崩影與星遺物星杖返回卡組!”除外區飛出了兩張卡,被稻草人抓住,塞回了卡組中。
隨后稻草人抬起手,指著渡舟刻一場上的覆蓋表示怪獸,“那之后,選對方場上一只連接狀態的怪獸送去墓地!我將處在朗基爾蘇左上方連接端覆蓋表示的地中族導師送去墓地!”
“糟了!”渡舟刻一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那故作弱小的姿態也沒有跟著調整,就眼睜睜的看著稻草人發動了朗基爾蘇的效果。
一聲令下,朗基爾蘇抬起了手中的三叉戟,暗色調的紫色光華在三叉戟上流轉,隨后三叉戟對準覆蓋表示的地中族導師猛地揮下。
紫色的氣息蔓延,在一瞬間吞噬了場上的覆蓋怪獸。
導師沒來得及從覆蓋狀態站起來,就立刻被黑色的光芒吞噬,渡舟刻一的場上也跟著失去了最后一只怪獸的屏障,變得一片空。
“戰斗!”稻草人不再等待,他也不好奇對手的后場有什么,塵埃落定的現在,無論對手場上有什么都與他關系不大了。
彈回卡組嗎?效果破壞嗎?讓我看看你后場有什么東西吧!
“用自奏圣樂·諧謔曲骷髏對你直接攻擊!”架子鼓的惡魔敲敲打打,狂亂的曲調化作有型有實質的聲波,在一瞬間將渡舟刻一包裹。
“咕哇啊啊啊!!!”一灘白色爛泥的渡舟刻發出陣陣哀嚎。
渡舟刻一LP:4000→2800
“蓋卡不發動嗎?”稻草人掃了眼渡舟后場的蓋卡,說道,“那么,這是第二下!用廢鐵石人對你直接攻擊!”
火箭頭手上的動作在進來之后就沒有停下來,也幫著艾一起解析那屏障的數據,然而他所能提供的計算力越是深入越是有限。
但聊勝于無。
艾的額頭上已經見汗了,他拼命的去解析那屏障的程序,然而,那屏障越是深入分析越是難以想象的復雜。
“等一下!”playmaker喊道,“我還有些事情要問!等一下!稻草人!!”
Playmaker想要問的東西有很多。
DEN城到底發生了什么,SOL公司發生了什么,為什么稻草人會追殺他,他究竟是怎么以從現實中消失的方式登錄的linkvrains這些問題。
明明答案就在自己的面前,只要點一下自己或許就能知道SOL公司的秘密,但是,一道看似脆弱的薄膜卻擋在了自己面前,去阻擋自己撥開那些擋在眼前的迷霧。
然而稻草人的答案很簡單——不等。
廢鐵拼湊起來的巨人抬起手中的風扇扇葉,對準渡舟刻一的方向揮去。
“轟!”在一聲炸響之后,原本就很難以維持真身的渡舟刻一就化作了一灘粘液,連慘叫都沒能發出來。
渡舟刻一LP:2800→500
“依然不發動嗎?”如果不是對手有其他算計的話,那么就是那張陷阱卡發動條件困難,或者根本就是一張廢卡。
像是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一樣,那些被打碎的白色粘液有意識的聚集在一起,又想變回渡舟刻一的樣子。
看到這個情況,playmaker也同樣焦急起來,但同時他的心中也升起了一陣疑問。
渡舟刻一此刻的樣子已經不像是玩家了,甚至不像是人類,更像是存在于現實中的怪物,被打碎之后試圖重新拼合,但是無論如何都拼不到一起。
“等一下……住手啊!稻草人!!”
稻草人沒有理會playmaker,而是抬起手,揮向了渡舟刻一,“再不發動那張蓋卡的話,就沒有機會發動了。”
“playmaker……”勉強維持住形態的白色怪物朝著playmaker伸出手,“一切……一切都在……”
“戰斗繼續!用自奏圣樂·伽拉忒亞對你直接攻擊!”
蒼白的朦朧人偶揮動著泛著月亮一般光華的鐮刀,朝著渡舟刻一飛去。
一道白線劃過漆黑的地下世界,在那道白線中,粘液的怪物背一點點壓縮,抽取。
“稻……草……人……”
像是從肺部擠出來的幾個音節在地下世界中回響,隨后,變為了一聲破碎的聲音。
渡舟刻一LP:500→0
白色的粘液散落一地,帶走了playmaker他們得知真相的最后希望。
“解開了!”就在這時,艾疾呼一聲,但隨后就看到屏障并非嘭的一聲破碎,而是像折傘一樣緩緩收起。
不是解開的,而是被人主動解除的……
地面顫抖了起來,腳下的土地緩緩上浮,像是電梯卻比電梯更快的回到了地面之上,隨后世界的夾層崩碎,稻草人沒有給playmaker他們展示現實與虛擬世界的夾層,直接將他們帶回了linkvrains的未開發區域。
那之后,稻草人沒有看playmaker他們一眼,轉身離開。
“等一下!稻草人!”playmaker從后方追了上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很多沒人知道的東西!?”
不是很多,是全部。
稻草人不想理會,但是,如果在這個時候搭話的話,會讓playmaker這些人更加深陷真相的泥潭吧?
并且會將無辜者牽扯進來。
他能說什么呢?Playmaker,在lost事件之后,他從來沒有從那個噩夢中醒來,一直都在虛假的世界中徘徊?
說出來會有人瘋,這個世界也會跟著危險起來。
稻草人掃了火箭頭一眼,嚇得火箭頭向后一退。
“沒錯,我知道,”接著稻草人看向playmaker,說道,“只是真相與你們探尋的東西并沒有什么直接聯系。”
“什么?”playmaker一愣,“真相是什么?”
“就這樣吧。”稻草人搖了搖頭,不再多說,轉身打了個響指,身影頓時從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