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辟邪劍譜當年的林遠圖仗著一手辟邪劍法,出劍快的驚人,在江湖上闖出了偌大的名頭。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名利不分家,有名就有利。在場的大多數對劍譜的垂涎三尺,可基本上買的起的寥寥,誰沒事外出會帶千兩的白銀在身上,所以還是看熱鬧的居多。
一度勁爆的場面讓長空無忌興奮不已,可買賣成交的數量卻慘不忍睹。青城的余滄海買了一本,把跟隨的弟子扒了個精光,他對辟邪劍譜的執念之深遠在華山的岳不群之上。最要緊的是他想保住自己的命,出言得罪長空無忌不買他怕自己走不出劉正風府邸的大門。
嵩山的托塔手丁勉買了一本,作價三千兩。因為費彬的人頭怎么說也值一千兩,劉正風的事情辦砸了,還死了仙鶴手陸柏對掌門左冷禪要有交代,辟邪劍譜是不錯的選擇,錢嘛他嵩山還真不缺。
還有事后泰山的掌門人天門道長也買了一本,長空無忌沒有加價收了一千兩。泰山派到了這一代,已經逐漸墮落,武功大不如前,不知是出于自保還是要光大山門的目的。
沒有持續多久再度冷場了,也預示金盆洗手大會不圓滿終結。有長空無忌在沒有多少人敢留下來蹦跶,余滄海第一個懷揣著辟邪劍譜跑了。接著是嵩山的眾人,灰溜溜的帶著他們的師弟的尸體走了,至于普通弟子的尸體,他們可一點都不會放在心上。
接著是恒山的定閑定逸兩位師太,做的正行的端走也走的很從容,讓長空無忌不免高看一眼。依琳路過長空無忌身旁欲言又止,想讓長空無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她道行不夠。
隨后就是泰山的天門道長,如今的泰山已經沒落,弟子稀少帶著三個道童走到劉正風面前拱了拱手,待劉正風回禮過后,兩人沒有言語,泰山的天門道長走了。眾人散去之后,長空無忌對著劉正風說道:
“劉正風你全家老小的性命貧道替你保了下來,來來來。。。你跟貧道好好講講你那白癡一般的想法是怎么來的?你真把整個武林當成你家后院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劉正風被奚落可也無可奈何,長空無忌對他們一家有恩在前,功力上技不如人在后,強顏歡笑說道:
“前輩說笑了,是晚輩考慮不周,今日才知道江湖自在人心,想要退出江湖又談何容易。”
一旁的曲非煙在這個時候跳了出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盯著長空無忌一直的看,看的長空無忌心里發毛,眼神中似乎冒著無數的小星星。
自古英雄愛美女,小蘿莉愛大叔。看到長空無忌霸氣的一面,情竇初開的小蘿莉難免不被吸引。于是除了他英明神武的爺爺以外,她又多了一個崇拜的對象。
小蘿莉曲非煙興奮的說道:
“老爺,你是世間獨一無二的真男人。”
任何人都希望被贊美,長空無忌也不例外。可被一個小蘿莉夸獨一無二可以接受,只是這真男人有點無語,貌似自己到目前為止還沒破身,真男人當不起啊!
把目光移到別處,長空無忌不再看著眼前的幾個人,淡淡的說道:
“曲洋,你還準備躲到什么時候?”
知道自己被發現的曲洋藏不下去了,一個鷂子翻身輕飄飄的落在長空無忌的對面。看到自己英明神武的爺爺來了,小蘿莉曲非煙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開心的叫到:
“爺爺,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見到自己寶貝孫女,曲洋很驚喜。即使是曲非煙從黑木崖上偷跑下來,也不忍心責怪。只是江湖險惡除了有些擔憂之外,剩下的都是關愛之情,對于眼前的孫女他虧欠頗多。手撫摸著曲非煙的秀發,而后放了下來。走到長空無忌的面前帶著感激之情說道:
“晚輩曲洋,感謝前輩出手救我劉賢弟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晚輩孫女頑劣,想必也給前輩增添了不少的麻煩事,得罪之處還請前輩海涵。”
曲洋不是個奸惡的人。他仗義救令狐沖,臨危出手救了劉正風;他不愿濫殺無辜,不愿介人五岳派的內務,以免增加劉正風的困難;他談吐高雅,他有胸襟氣度。他比起自稱“正派”的人光明磊落得多。這一點長空無忌很清楚,因為對曲洋他生不出厭惡之心。
兩個當事人都到齊了,長空無忌說道:
“我知道你們因音律結識,堪比春秋時代的俞伯牙和鐘子期,友誼深厚視對方為難得的知己。聽聞你們譜有一曲名曰笑傲江湖,不知今日我能否一飽耳福。”
兩人相視一笑,說道:
“這有何難,即使前輩想要晚輩獻上曲譜晚輩也絕無二話。”
大廳里準備工作做好以后,長空無忌端著劉正風讓弟子送來的酒水慢慢品嘗著。兩人調整完狀態以后開始演奏了起來,一個撫琴一個吹簫,彼此之間配合的天衣無縫。同樣的作為音律的大家,造詣非凡心意相通之下兩人再也不分彼此。用來詮釋什么才是好基友,眼前的兩個人恐怕再合適不過了。
兩人賣力的演奏,一曲笑傲江湖在他們的彈唱間體現的淋漓盡致,曲中的部分是曲洋用廣陵散改編而來,頗有一番蕩氣回腸的神韻。又好像是早已看破了紅塵,超然于物外。
高山流水,琴簫合鳴,一曲悲歌在明月幽谷間久久縈回,弄弦撫簫間二人相視而笑。隨著錚一聲急響,琴簫聲立止,毫不拖泥帶水。
待兩人演奏完畢,尚未回神之時。長空無忌感慨的說道: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聽到長空無忌的感慨之言,曲洋剎那之間以為世上除了劉正風以外又多了精通音律的得道高人。只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神秘人除了功力深不可測,在音樂上也有著這么高的造詣。
笑傲江湖這首曲子注定會成為一代名曲,而他和劉正風也會因此流芳千古。可并是不隨隨便便的一個人能聽的懂曲中的含義,能懂的都是同道中人。
曲洋激動的說道:
“想不到前輩也是精通音律之人,是曲洋小看了天下人。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前輩的造詣非同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