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仍在努力想盡各種辦法,壓制體內肆意亂竄的真氣的任我行。長空無忌松了一口氣,勝負已分。淡淡的說道:
“任我行,左冷禪的死是因為他自大,在不知道對手真正底細的時候,選擇了和在下硬碰硬的打法。可你又何嘗不是?吸星大法是厲害,可一個不完整的心法所帶來的隱患你難道不清楚?你苦苦壓制多年暫且不說,但還天真以為能夠吸干在下真氣跟作死有何區別!”
任我行忙于壓制真氣,也不答話。任盈盈和向問天在遠處焦急的等待,不是形勢不允許,他們早就沖了上來。
這種層次的江湖對決,絕對不允許無關的人參與其中,這是默認的規則,而且長空無忌也不是孤單單的一個人。
運轉功力,長空無忌發現自己也差不多到了極限,對著任我行說道:
“任我行,你我之間是生死之戰,在下還有一劍之力,接住這一劍你可以活,接不住你雖死猶榮。”
說完長空無忌提起了重劍,把全身剩余的真氣全部灌注到重劍上,一時間劍氣凝聚的仿佛是實質般一樣,猩紅色帶著無邊殺意的劍氣直沖云霄。高舉重劍,一道璀璨比重劍大的數倍不止的劍光爆發出來了鋒銳的寒芒。
那到劍光散發出來的可斷江河,可碎山岳的威能,讓所有人露出難以自信的眼神。
“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劍法!”
劍光未落,眾人已經知道了結局。也許巔峰的任我行可以擋住這一劍,可目前的任我行面對這一劍,是必死之局!
在眾人失神之際,長空無忌的劍落了下來。劍氣撕裂了大地,把已經是滿目瘡痍的地面辟出了一道深深溝壑。
突然一道身影擋在了任我行的前面,用自己的生命在任我行的前面筑起了一道墻,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而來,只要能保住任我行的性命,他把生死置之度外。
劍光轉眼淹沒了兩人,激起漫天的塵埃。
塵埃消散之后,向問天手持斷劍筆直的站在任我行的面前。全身上下沒有一片完整的地方,鮮血很快染紅了大地,他心脈被震斷,活不了多久了。
長空無忌搖搖頭說道:
“向左使,你這又是何必呢?在下并無殺你之心,你卻要赴死。”
彌留之際向問天站在任我行的身前,用帶著祈求的目光看著長空無忌,說道:
“閣下功力深厚,劍法通神。能死在閣下的劍下,雖死猶榮。求閣下放過任教主,他被關多年受盡了苦難,不該慘死于此。”
長空無忌沉默了,殺還是不殺?
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的衷心不可多得,讓我欽佩。可你是愚忠,你可知道放任任我行在江湖上興風作浪,你不殺伯人,又會有多少人將因你而死?”
向問天沒有再開口相求,也許是他目前的狀態已經無法言語。可他還是筆直的擋在任我行的面前,目光堅定。
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保住任我行的命。
長空無忌再次搖搖頭,轉過身去。說道:
“若是任我行肯隱居,在下答應你,留他一命!”
聽完長空無忌的話,向問天轟然倒地。任盈盈忍不住沖了上去,叫道:
“向叔叔!”
這是一個令人意外的結局,也是一個可喜的結局。
任我行雖然沒死,成了廢人的他在眾人眼中沒有了威脅。老和尚很滿意,對著長空無忌報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施主此舉乃是蒼生之幸,老衲替諸多的百姓感謝施主。施主若是用的到少林,少林以后將竭盡所能。”
對于老和尚的交好之意,長空無忌欣然接受。
任我行壓制住體內肆虐的真氣后,看著長空無忌,眼神的恨意好像是要吃其人,飲其血。可他無力再戰,被任盈盈攙扶著。
驚天的大戰落下帷幕!
眾人一一散去,令狐沖去了少林,他是為了易筋經而來,吸星大法不能消除他身體內的隱患。他此次前來是求取易筋經,老和尚給不給長空無忌不關心,令狐沖是天命之人,福大命大想來問題不大。
任盈盈和藍鳳凰攙扶著任我行走了,去哪沒人知道,也沒有人阻攔。恒山的定逸定閑帶著弟子也走了,只是走的時候依琳看著令狐沖戀戀不舍。
最后剩下的只有長空無忌和岳不群夫婦,岳不群此時才了解到長空無忌的強悍,有長空無忌在華山想不興盛都難。
除了對這場戰斗的感慨,他更多是愉悅之情。
沒人了長空無忌也裝不下去了,今天的逼格絕對的夠份量,對著岳不群說道:
“愣著干嘛,來扶師祖一把!”
聽到召喚的二人,不敢怠慢,連忙上前。
長空無忌又說道:
“去叫輛馬車吧,師祖的事告一段落,我們回華山。”
岳不群找馬車去了,寧中則扶著長空無忌找了一片空曠的地方坐了下來。大戰留下了使地面變的千瘡百孔,看著隨處散落的尸體,長空無忌發現了一個問題,可能是有他在,連尸體都沒人敢埋。
坐在地上,長空無忌開始調息,等岳不群回來。
一個時辰后,岳不群趕著馬車回來了。那是一輛嶄新的馬車,除了有軟塌以外,打開車門,車內的熏香撲鼻而來,聞到讓人有提神醒腦之效。
這是岳不群干的讓長空無忌最滿意的一件事!
上車之后,長空無忌躺在車內。接二連三的戰斗讓他獲益匪淺,是贏了有僥幸的成分,可也不能說輕松,不然不會選擇坐馬車回華山。
岳不群充當著車夫的角色,他作為一派的掌門,不知情的人看到一定會驚掉大牙,可他不但沒有羞愧之意,臉上反而帶著自豪的神情,三人向著華山的方向而去。
行至華山的途中,寧中則疑惑的問道:
“師祖,弟子不解,為什么要放過任我行?”
長空無忌有些驚訝,寧中則的殺心啥時候也變得這么重了,笑笑道:
“這世上啊,有一種人,不是別人放不放過他,而是他會不會放過自己,任我行就是這種人。”
寧中則是懂非懂,任我行會甘心做一個廢人嗎?他不會,他有大仇未報,可以他目前的狀態,只要動用真氣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