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了星門的福，鋼鐵壁壘號很快就接近了那條探索者星圖上標識出來的航道。而以現在人類文明的發達程度，當然是用不著再進入這些星系去挨個檢查，只需要接近到差不多十光年以內的距離，然后用‘引力探測器’對那些星系進行引力素描，就能夠得到相對全面的信息了。
此時的艦橋上，血煙綾的核心決策層都在場，兩個幕僚四個家臣還有戎象這么個特別顧問一起看著艦橋中心看起來有些粗糙的黑白三維投影沉默無聲……這黑白投影，就是引力素描了。通過對引力的偵測而將物體的輪廓描繪出來，這自然是會存在許多疏漏。但是相對的，也會找到一些正常偵測手段沒辦法發現的東西。
其他五人都以為血煙綾是在找有價值的星球或者神秘場所，但是戎象和老泰倫卻知道，他們要找的恐怕只是漂浮在太空中的可能存在的一些文明‘殘片’。
艦橋的智能系統自動將這些引力素描和光學掃描結果進行對比，同時還有各種算法進行識別，希望能夠找到一些不同的東西……但可惜這似乎是徒勞之舉。
很快第一個星系完成了對比，就是那個宜居帶上引力軌道空缺無行星的星系，并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發現。
雖然知道這才是理所當然的結果，但是戎象還是能夠感到血煙綾的生物電場中輻射著一種失望的情緒。不過開始對第二個恒星系，也就是那失去了所有行星只有一顆恒星孤零零存在的星系時，卻有人忍不住提出了反對意見……
“這個星系看也知道沒什么了，為什么還要話功夫進行偵測？”一個幕僚有些不耐煩地抱怨。所謂幕僚，相當于是企業高管一樣，簽了合同拿錢辦事不像家臣那般等于是徹底向血煙綾效忠，所以他對血煙綾也并不是太過畏懼。
血煙綾知道這有些難以對眾人解釋，所以他干脆就不解釋了。完全一副女人耍性子任性起來的樣子說道：“不掃描一下，我不安心。”
“……”那人沉默了一下，隨后干脆地點點頭說道：“行吧，你是軍主你說了算，我還是回到我的引擎室去吧，以后這種沒意義的事情不用找我了。”
這是鋼鐵壁壘號上的機械官老王，他已經意識到大約自己的這個主家自我意識很強根本不會聽他的意見，所以就決定回到自己熟悉的崗位上懶得在理會決策方面的事情了。實際上他的責任還是很重大的，因為名義上整艘飛船的維修保養都在他的責任范圍內。
血煙綾也是挽留一句無果之后，才客氣地點頭允諾。畢竟真正技術好的機械師可不會上她的船，她也早就知道這老王也就是經驗豐富一些本身卻并沒有任何創造力一類的東西，招聘他為幕僚也是無人可用之下的一種妥協罷了。
另一個幕僚是個黑人烏木魯，雖然是三段超級戰士，但本身卻只是勉強完成第三次進化可以說是潛力耗盡。所以他選擇了另一個方向的專精，也就是‘武器大師’方向，這也是血煙綾會聘請他為幕僚的原因。在必要的時候，烏木魯或許能夠改造出一批適合的武器作為幫助。
所以說，這兩個幕僚都是很明確的功能性人才，是真不需要他們參與決策。先前血煙綾也是顧全他們的面子才邀請他們參加上層會議，只不過他們并沒有清晰的自我認知而已。
這時候針對那個‘報廢星系’的光學掃描和引力偵測也都已經完成，艦橋上再次出現了光學和引力素描兩種圖像。
戎象的目光并沒有停留在那引力素描上面。因為引力素描對他來說太粗糙了，那些雜亂無章的線頭之中他也根本看不出所以然來。他看的是光學掃描圖，因為這光學掃描圖十分清晰的緣故，他可以從中捕捉到不少細節。
精準捕捉的特性倒是在這個時候也發揮了作用，因為超級計算機的識別程序雖然可以替人類省下很多功夫，卻始終存在局限性……而事實上，艦橋上的人其實也就是他在仔細看這些掃描圖，因為對于他們來說顯然是系統識別效率來得更高。
“沒有任何能源反應，沒有任何異常引力現象，沒有任何異常圖形……”
智能系統很快給出比對結果，眾人都是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沒顯得怎么意外。
可就兩份圖像都關閉的時候，戎象卻一揮手阻止道：“等等，給我放大這邊的圖形看看。”
眾人有些奇怪，但想到他是血煙綾丈夫的身份也沒人反對。圖像很快被放大，卻見在那層層疊疊的小行星帶內部，似乎有個‘小’空間的空隙比較大？
“這里似乎有東西，能再打開引力掃描圖比較一下嗎？”戎象問。
血煙綾點點頭，心里面也稍稍有些振奮，至少是有些發現了不是嗎？
引力掃描圖很快也顯示出相應位置，只見在代表了無數小行星引力團的白色光點包圍之中，一個明顯接近行星等級的白色光點赫然在目。
難道先前的智能系統漏過了這里？當然沒有，只是因為系統判定中這只是一個稍大的小行星，最多正在向真正的行星發生蛻變。但是這種情況在整個小行星帶中并不少見，畢竟在這恒星的引力作用下無數小行星無時無刻不發生著碰撞。或是破碎或是粘合成更大的小行星并逐漸形成行星……或許在數億數十億年之后這里又會出現行星環繞的繁榮景象，但卻不是現在。
眾人了解到這個情況之后也都覺得智能系統判斷得沒錯，這依然不是一個值得探究的點。血煙綾微微有點失望，但是對戎象卻反而多了些真正的好感……因為她覺得，自己生這么多人里面也就是他一直認真地替她做著、想著，哪怕方式有些‘笨拙’。
可是戎象卻有不同的見解。他說：“難道你們沒有覺得，這個類行星周圍的空白太大了一點嗎？”
眾人微微一奇，隨后智能系統標定出這類行星理論上引力輻射范圍……發現理論上這輻射范圍內的環繞軌道上真的是太空曠了一點！反而是在更遠的地方，不少小行星都是受到引力影響往這邊聚攏的，可卻偏偏在兩者之間是空白！
這一下，所有人都覺得是有問題了……
PS：好久沒看到評論了，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