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西平,這是老人的名字,也確實是姐妹兩的爺爺。而老人先前說出的那個‘血敕’,也就是兩女父親的名字。而在血伯弘的證明之下,老人的身份確鑿無疑,的確是前兩代的鐵幕庭主血西平回來了!
“可是我們都以為你五十多年前已經死了!”血煙綾依然帶著戒備心地問道……任誰看到一個在概念中已經死了五十多年的人都會有這種表情的。
“是啊,我已經一百九十三歲,是差不多要死了。”老人卻是發出了一聲感慨,他對姐妹兩的戒備很是傷感的樣子說道:“血敕啊血敕,老子這輩子一世英勇,結果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不著調的玩意兒?”
姐妹兩面面相覷,隨后血洛看向姐姐……血煙綾微微遲疑之后說道:“不像說謊的樣子,你說呢?”她又問戎象。
戎象感應了一下對方的生命電場,然后微微頷首道:“他的生命電場雖然波動比較劇烈,但不是說謊的頻率。不過不排除他能控制生命電場波動,巔峰圓滿的強者再怎么小心也不過分。”
血西平原本那一張老紳士的臉立刻橫了起來……太過分了好不好,哪有這樣當著人面明說的?他惡狠狠地瞪著戎象說道:“小子你又是哪個?別在這里挑撥我們祖孫關系!”兩個寶貝孫女不舍得罵,萬幸這里有個‘替死鬼’。
然而血煙綾卻看不得自己丈夫受委屈,立刻站在戎象身邊輕輕挽起他胳膊平靜地說道:“他是我的丈夫,也是當前我們姐妹唯一可以信賴的男人。”
“沒錯,除了姐夫以外,任何人都不值得我們去信任了……”血洛也在旁邊不甘示弱地挽住戎象的另一條胳膊,只是說著說著語氣就低落了下來……她始終是被自己的母親傷得太深了。
血煙綾身上有些兇巴巴的氣息了,姐妹兩的日常塑料這就要開始了?戎象的頭皮有些緊,但卻很是淡定地將兩女同時護在身后然后直視那血平西道:“您知道她們在鐵幕戰庭遭受了什么樣的待遇嗎?”
血西平一時間惆悵得說不出話來……他當然打聽過,所以才能夠理解兩個孫女的顧慮啊!
血煙綾作為鐵幕戰庭的長公主,竟然要被遠嫁至天琴聯邦!要不是戎象橫插一腳,她此時的命運早已經是截然不同……原因竟然只是因為她太出色太能干,擋了一些人的路!而血洛呢?她竟然被自己母親囚禁了一年多,一年多實力停滯無法提升。雖然性格上完成了蛻變最終有了‘破軍神姬’的受人敬仰的名號,但她終究是遭受了親人的背叛!
姐妹兩的命運其實是類似的,一開始血煙綾被當做繼承人培養,就是想要讓她去送死。但后來這個人選換成了血洛,卻不是因為血洛的天賦特殊,反而實際上是因為血煙綾太能干了!一些幕后的人情愿換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小姑娘來做替死鬼,然后把血煙綾遠遠地支開……
可以說她們都是遭受了至親的背叛本應當是哀莫大于心死的……但是血西平卻忽然看見戎象背后那邊,血煙綾狠狠地瞪了眼自己的妹妹,然后前一刻還面色低沉的血洛卻俏皮地翻了個白眼回應。
血西平見狀心情不知為何好了許多,看戎象也不再是那么深惡痛絕了,他語氣復雜地說道:“看起來你把她們照顧得很好……”有些酸酸的味道。
最終祖孫三人還是相認了,當然無論如何血洛和血煙綾都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爺爺有所保留。不過血西平對此也只能無奈,隨后他卻血伯弘說道:“麻煩給我們一些時間,我有些事情要跟這些孩子們說。”
孩子們……血伯弘不知該如何吐糟了。這些‘孩子’兇起來可嚇人了!不過他知道現在的確該是自己離開的時候了,于是微微欠身就告辭了。
艦橋上當然也不是談話的地方,戎象識趣地將血西平引到了艦橋外的一個休息室內。隨著休息室內的門關上,漸漸地房間內就有了一種特殊的氣氛彌漫。
戎象感覺似乎缺了些什么,然后來到休息室的餐飲機那操作了一下,隨后一股辛辣的酒香彌漫……
“你這是在做什么?”血煙綾奇怪地問。
戎象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酒壺說道:“我知道古代的人都喜歡喝著這種被稱為酒的飲品傾訴或聆聽,所以……我這里有壺酒,請說出你的故事吧。”
血西平有些疑惑地接過了戎象手里的酒壺,聞了聞那辛辣之中帶著些香醇的味道他有些不知所措,但覺得這么做或許可以和自己的孫女拉近一些感情,所以就對著那壺酒‘噸’地悶了一大口!
入口極其辛辣,一路火燒入咽喉并且沿著食管火線而下,令他隨后整個胃都暖了起來……雖然是第一次嘗試這種飲品,但不得不說有些人是真的天生該喝酒的,血西平在強行壓下了咽喉中的不適之后就被這種刺激的感覺給吸引了。然后又是‘噸噸’喝了兩大口,這才長出一口氣帶著些微醺的感覺說道:“這東西不錯,就是可惜對身體的影響力有限,我的身體大概三分鐘內就能夠將它都降解了。”
“喜歡就多喝兩口。”戎象明白有些人就是喜歡那種微醺的感覺。
而血西平再又喝了兩口之后就明顯有了傾訴的了,他放下酒壺長嘆出一口帶著酒香的熱氣說道:“你們一定都很好奇百年前究竟發生了什么,而我這些年又究竟去了哪里吧?”
戎象和姐妹兩都是點點頭。
“百年前啊……”酒精讓血西平回憶起了許許多多的東西,隨后他化成一抹苦澀又后悔的笑容道:“一百三十年前,我在超級戰士六段的階層停留四十年后,總算是覺得一切根基都已經夯實到位,然后最后一步邁出直接成就了巔峰圓滿。然后又十年鞏固,我收到了來自群星帝國某個特殊群體的邀請離開了戰庭前往另一片特殊的戰場征戰。那時你們的父親三十歲,我以為我可以放心地離開。”
戎象一聽這個就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他忽然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向血煙綾和血洛……一百二十年前她們的父親已經三十歲了,那么她們現在多大了?
“我只有二十三(十九)!”兩女同時對戎象做出了很兇很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