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實驗已經成功,但是機械章魚們卻還在源源不絕地沖過來……雖然說是進一步割裂了戰場讓克倫克首都星這邊極大地減少了壓力,卻也讓暴雨號不得不獨自面對更多的敵人。
這時候暴雨號已經連續戰斗了兩個小時,獨自面對數量持續在一千左右波動的無限軍團,其庫存資源正在急速消耗著。同時刀鋒斗艦也已經只剩下五艘可以說是基本失去了守護戰列艦近前的功能,戎象都已經站到了外層甲板親自參與戰斗避免被靠近的六觸體撕碎甲板。而暴雨號本身的能量護盾也損耗嚴重,或許再多堅持十分鐘就是盡頭。到了現在為止,光是暴雨號就已經擊毀了接近兩千數量的六觸體,可以說是戰果輝煌!
戎象率領的暴雨號可以說是給克倫克帝國的首都星系防御圈帶來了巨大的好處,也是著實獲得了絕大部分克倫克人的感激。但是它們的元帥,那個在聯合艦隊的戰場退卻反而將敵人引回家鄉的家伙卻是對此越來越不滿。它甚至公開接通了暴雨號上的通訊,在戎象忙于作戰的時候忽然當著克倫克帝國所有高層的面發出了質問:“神羅商團既然擁有這樣的實力,為什么不參加聯合艦隊的作戰?如果當時你們也在,我們可以將該死的無限軍團抵擋在文明群落的外圍!”
對于這樣的指責,戰斗中的戎象只是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但是超級戰士們卻明顯帶上了憤怒的情緒。他們在這里打生打死是為了誰?但是這些人明顯沒有任何感激的意思啊!只是他們不知道戎象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所以都只能暗自壓抑沒有出聲。
雖然因為眾人穿著阿瓦隆讓戎象無法感知他們的生命磁場,但是這種憤怒根本就不用可以感受就能夠知道。戎象行事向來不顧旁人目光,但是他卻又對自己人會十分照顧。所以他只是稍稍一頓之后,就下達了新的命令:“差不多可以了,我們已經收獲了最重要的實驗參數,現在全艦準備躍遷,返回新太陽系!”
他的躍遷準備大大咧咧,根本沒防備無限軍團的躍遷軌跡追蹤……或者說他其實還希望它們能夠追蹤到新太陽系呢!然后他就可以讓這些機械章魚們知道什么才叫真正完備的防御體系。興許能夠讓它們再次學會‘恐懼’呢?
于是戎象再次沒有回應這位克倫克統帥的指責,直接就躍遷走人了……
這一刻,這位克倫克統帥的內心是崩潰的……要不要怎么剛烈啊!失去了暴雨號的牽制,毫無疑問克倫克人將再次面對無限軍團這處分部的全部火力,它們的人民同樣將再次以命來填補這個空缺。如果不是戰時狀態,相信克倫克帝國的國王甚至要直接罷免了這位統帥!而且恐怕還沒人會為這位統帥說情呢!
暴雨號返回了新太陽系,果然也有達到六百個六觸體和兩個十二觸體追蹤了過來。然后如果無限軍團的機械章魚們真的有人類情感,它們現在應該要開始懷疑機生了吧……它們的面前除了那已經遠去的暴雨號,然后就是層層疊疊密密麻麻鋪滿了整個恒星系引力區間的浮游炮塔。
新太陽系戎象已經經營了超過一年的時間,‘劍匣’在這里更是生產了總計超過千萬的浮游炮塔。當這些原本散布新太陽系各空隙中的浮游炮塔被調集到一個設定好的區域時,造成的結果就是現在這樣讓密集恐懼癥可以發狂的景象。
這種炮陣本來就是群星帝國應戰靈狩軍團的常規操作,超級戰士們對此習以為常。但是對于無限軍團來說卻是有些難以承受了……它們來新太陽系只是來了六百多個作戰單位啊!
而原本無限軍團擁有通暢的通訊時其實是不怕這種大陣勢的,甚至在它們征戰各方的途中比這更可怕的景象都見過。以往它們只需要團聚在一起結成它們獨特的沖鋒陣型,完全可以依靠不同個體的能量護盾疊加抵消掉這么多攻擊進而直接突破敵陣。但是現在它們之間的溝通出現了障礙,兩個十二觸體可以說是費盡功夫才將意思傳遞給了所有的六觸體,然后就在它們準備不斷出錯地進行結陣的時候……
數不清的浮游炮塔同時開火,能量光束如同暴雨一般傾瀉到了這些機械章魚所在的位置。它們頃刻間被恐怖的攻擊給淹沒,兩個十二觸體只來得及互相抱團然后讓周圍的六觸體聚攏過來替它們抵擋攻擊……它們在這一刻似乎也‘覺醒’了對死亡的恐懼,下意識地就做出了這種自私卻徒勞的舉動來。
“停火!”就在炮火即將徹底將這支闖入新太陽系的無限軍團給完全摧毀之前,戎象卻是下達了停火的指令。
這是他‘撿垃圾’的習慣又發作了,他看著那抱成一團卻搖搖欲墜的機械章魚們,然后做出下一個指令:“超級粘膠彈準備,我要‘活捉’它們!”
血煙綾從變種太空蜉蝣提取出來的超級粘膠如今已經成為了戎象最愛的一種材料之一,它的適用范圍真的是太廣了。就像現在,它甚至可以用來俘虜無限軍團的機械章魚!
數不清的黏膠炮彈在機械章魚們根本反應不過來的情況下被轟擊在了它們的身上,然后超級粘膠的超級粘性開始發揮作用,這是超越了它們機械能力的粘性,在纏住了它們的每一個關節之后就讓它們甚至連揮舞一下觸手這種簡單的事情都無法做到。而就算如此戎象的手下們也還不放心,最后直接將它們給裹成了一個乳白色的大膠球這才停下了攻擊。
“帶它們到神王星之外的太空中,我要近距離研究一下這種機械生命。”戎象露出了興致勃勃的表情,這是他第一次‘解剖’機械生命啊!
說實話,無限軍團的十二觸體看起來是比不過靈狩軍團他所見過的那個‘狩’的,但是就算存在差距也是有限的。他很好奇這種機械生命的思維模式究竟是怎樣的,而它們又受到了多少‘血肉病毒’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