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當余國民夫婦趕到醫院到時候,余凡已經將麥麥安置睡下了。
燒也退了下來。
醫生看到小孩子情況穩定下來,本說可以不用住院的,可余凡不放心,愣是讓醫院給開了一間病床。
要不然這要是有個反復,中途來個閃失。
動輒單邊三個小時的路程,誰受得了?
即便是大人受得了,那余麥麥畢竟還比較小來著啊。
“醫生怎么說?”
一進門張淑群就焦急問到。
“著涼引起的急性感冒。”
說完后,余凡又是一臉心疼。
“好好的怎么會著涼呢?”
張淑群納悶兒到,可說完后就想起來了:“不對,昨天你說麥麥滾水了?”
聽到老娘的質問,余凡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咔~~~
擰耳朵!
三擋,彈射起步!
“你給我說說,你咋帶的孩子,啊?”
張淑群怒不可止,擰著余凡的耳朵就咆哮道:“看個孩子你都帶不好,你當什么爹,啊?”
“這個,這個……”
余凡自己都不知道真么解釋了。
不過反倒是被老媽這么一數落,讓原本低落的心情隨著她的咆哮一并宣泄了出去,讓余凡心中的一口悶氣出了出來,感覺不那么壓抑了。
“是我不對,”沒做狡辯,余凡自責道。
看到眼前垂頭喪氣的兒子,張淑群這才放他一馬,沒有再提溜著他的耳朵。
不過一個劃拉就將他給扯到了一邊去。
自顧自的坐到了麥麥的床前,看著熟睡的麥麥,氣不打一處來:“回家我再收拾你。”
聽到老媽的這句話,余凡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來老媽剛才也是緊張壞了。
身后。
余凡突然感覺被人拽了一下,他這才發現原來是老爹在偷偷摸摸的給他使眼色。
余凡幾人悄悄退出。
門口,余凡先是給眾人一人遞上一根煙以后,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剛才本來還在參加演講來著。
而恰巧,余國民也問起了這事兒:“村上那邊咋樣了?”
余凡看了看自己的老爹,然后又是一臉懵逼的看著唐聰。
意思再明確不過:有點眼力勁兒行不,還不匯報?
結果唐聰也是一臉懵逼:我也不知道啊,我又沒聽完。
索性又是裝傻充楞的看向江云,將目光引向江云。
可江云這鐵頭娃才是最懵逼的一個,他甚至不知道余凡他們幾人為什么看著他。
只能小心問道:“咋,咋了?”
這話一出,余凡一拍腦門,倆傻子。
想到這,他索性沒再搭理他倆,直接掏出電話,朝著柱子叔打了過去。
“喂?”
對方很快就接了起來,似乎也正是在找他:“你在哪?”
余凡簡單的將自己這邊的情況介紹了一下后,這才問道:“合作社那邊……情況咋樣?”
“不太理想,”柱子叔想了想,認真道:“你走了以后,謝志發又是針對性的詆毀了你,而你……當時又不在,所以很多人被他煽動了,不過……”
“怎么了?”余凡疑惑道。
馮鐵柱一樂,話鋒一轉:“你小子可以啊,啥時候都成線人了,我的這個見義勇為獎,估計都全靠你的線索偵破了案件后,才被獲得的吧。”
嗯?
聽到柱子叔的話,余凡一愣:柱子叔咋知道了的?
隨后柱子叔將他走了以后村上發生的事兒給他講了講,余凡這才明白過來,合著小表弟兒這是在給他造勢啊。
所以居然違背了當初的約定,將自己給抖露出來。
不過既然已經暴露了,也沒啥好說點,表弟也是為了他好。
就是……就是不知道那個漏網之魚知道了后,會怎么想。
管他怎么想,難道他還敢來找自己不成?
“對了,除了我的獎勵外,你也獲得了提供線索的獎勵,”說到這,鐵柱叔又賣了個關子道:“猜猜,給獎勵了啥?”
“錦旗外加五百塊?”
“呵呵,猜對了一半。”
“五百塊?”
“不是,是錦旗,不過獎金可不止五百,而是一萬。”
“一萬?這么大方,”饒是余凡,都有點不相信:“啥時候他們這么大方了?”
“不知道,可能這次事件比較大吧,”說到這,馮鐵柱有點不好意思,壓低了聲音道:“這個,他們這邊給我的獎勵可是五萬元,你還覺得你一萬多嗎?”
嘎~~
余凡一愣,這兩能比么,性質都不一樣好不好,那可是您老人家拿命換的好不好。
不過估計也就鐵柱叔這種“老實人”才會將這事兒拿來比較吧。
“行了,別管這些了,你安心照顧麥麥吧,這邊的事兒,我們村上在合計合計看怎么幫你把這個場地落實下來。”
說著他就要掛電話。
可經過這么鬧騰了一陣后,余凡的心態也已經發生了變化。
憑啥他要去舔著臉搞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自己明明可是站在主導位置的啊,何必還和謝志發這貨一般見識,感覺兩人像是在一個槽子中搶食兒吃的小雞兒。
至于不?
他首先自己就把自己格局給降低了下來。
何必呢?
想到這,余凡徹底下定決心道:“柱子叔,別弄了。說實話,我也不是非常需要那場地,既然謝志發想要,讓給他就成。”
“啊?”
馮鐵柱一臉訝異,緊接著他就想到了一個可能,難道是余凡想要撂挑子了?
這哪兒成,昨天他們還在商量真么幫助余凡將合作社做大,甚至村長已經先一步給鎮上把這股風給吹出去了。
這要是余凡不干了,這不是打他們的臉么?
這要叫他們真么給鎮上交代?
想到這,馮鐵柱立馬急了:“別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難啊,你可不能因為這點委屈就放棄了合作社啊,大家伙兒還指望著你呢。”
額,放棄合作社?
余凡一愣,不過很快也是反映了過來,合著柱子叔這是帕子撂挑子啊。
不過對于這一點,余凡還真沒他柱子叔的情懷。
他能夠為了他柱子叔的雞崽子東奔西走,給他全部拿下。可他憑啥要去幫別人啊?又不欠他們。
想到這,余凡心底也是憋著一股子火,道:“緩緩再說吧。”
頓了頓,又道:“另外,場地的事兒我另想辦法。”
考慮到余凡現在的狀況,最終馮鐵柱還是沒有多做勸導。
不過電話掛掉后,立馬就回到了村長辦公室,臉色黑得跟個炭頭似得,一臉怒容的看著還在那死皮賴臉的唐水全和謝志發。
這倆貨見到余凡退出后,立馬是志在必得的樣子,此時正高高興興的在村長辦公室等著呢。
卻不知道他們已經在這一刻被某人記恨上了。
“你要場地是吧,想要那我就給你!”馮鐵柱眼中露出一絲不懷好意。
這一晚,余凡最終還是沒有在醫院度過。
因為,睡了一覺的余麥麥,醒來以后居然像是個沒事兒人似得,立馬就“滿血復活”過來。
然后吵著鬧著要出去玩兒。
可醫院里面能玩個啥。
到處都是生病以后產生的病菌啥的,余凡甚至不敢將她放到地面上,唯恐她到處去碰觸醫院的墻壁和走廊。
最終,也是在醫生的一再確認下,余凡總算相信麥麥這場感冒算是過去了。
不過這事兒吧,估計只有余凡本人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回去的路上,則是顯得苦逼得多。
老媽張淑群、老爹余國民竟是不打招呼就先一步帶著麥麥上了江云的車。
等余凡想上車的時候,車內伸出一只手,遞給他一串鑰匙,嘉陵125摩托車的鑰匙。
總得有人將摩托車給騎回去吧,所以這個艱巨的任務就落在了余凡腦袋上,誰讓他“最好欺負”呢。
而比余凡還要倒霉的,這是唐聰這貨。
就尿了個尿回來,壓根都不知道啥情況就被余凡給留了下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江云已經將車子開出去了幾公里遠。
“你說你,咋也無冤無仇吧,你咋就老是可著勁兒的坑我?”
余凡:“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得,當我沒說,”不過,唐聰很快又想了起來:“場地的事兒?”
轟轟轟~~
余凡發動了摩托車,然后才幽幽道:“等著吧,拿了我的我一定加倍讓他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