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啊！”
曹建強還在惋惜。
可余凡卻是著急起來：“你還沒給我說到底干啥呢！”
一聽這話，曹建強這才想起來，光顧著在那高興了，居然還沒給人家說到底干啥，這不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么。
索性這才又趕緊給余凡解釋起來。
原來上次余凡帶魚過去后，他們那邊居然把這事兒給忘了，還是等了兩天后這才想起來有這茬。本來以為那些魚會出問題以為都死了的，結果等他們一看這才發現，那些魚居然還是活蹦亂跳的，賊有精神。
看到這他們當即也是來了興致，然后覺得這個野生的魚就是不一樣。
隨后他們就找來了大廚，打算將魚一次性料理了，省的放久了失去了活性。可又因為魚多，所以他們這次喊來了一大幫子人，打算犒勞下自己的員工，給做個全魚宴得了。
哪知道這次犒勞著實驚掉了一大堆人的下巴。
因為他們的員工大部分都是廚師或者餐廳相關的員工，原本已經吃慣了大魚大肉以及廚師的手藝，哪知道他們在吃到余凡這個魚以后，居然十個人就有九個人對他們這個野生魚贊不絕口。
更想不到的是最后竟然驚動了已經退居二線的曹老爺子，讓他都親自從外地的養老山莊回來了一趟，親自嘗了嘗余凡這個魚，最后給予評價是，如果曹氏能夠壟斷這個食材的話，一定能夠在曹氏的餐飲板塊再次添磚加瓦，樹立一道金字招牌的名菜。
要知道，它們曹氏的招牌，那可是經過幾十年一次次的改良、一次次的通過顧客回饋，才最終打造出來的啊。
哪知道老爺子居然會給出這么高的評價，居然僅憑借這個食材就能再次樹立出一個金字招牌的名菜，屬實讓大家伙兒驚訝壞了。
而且再退一步講，這些魚也就僅僅是一些普普通通的淡水魚啊。
可甭管那些，光聽到這里，曹建強就已經樂開了花兒心中別提多高興了，甚至為了這事兒他一度還被老爺子當著全家族的面表揚了一番，覺得他這事兒干的漂亮。
可天知道，這事兒僅僅是個添頭而已，真正的買賣卻是他的土雞和野雞。
所以趁熱要打鐵，當即曹建強就是一番鼓吹下，在自己“跋山涉水”、“不懈努力”、“廢寢忘食”下，還為家族物色到另外一種食材，大山村牌土雞和“野雞”。
隨后更是親自下廚，在星級廚師長的指導下給老爺子煲了一鍋醇香的雞湯，讓他嘗了嘗來自同一片土地“野雞”的味道。
老爺子則是將信將疑的嘗了嘗，可緊接著老爺子再次被震撼了。
并且給出的評價是，能夠和魚一樣成為他們“曹氏集團”招牌的貨色。所以曹建強這才這么著急，要找余凡看能不能確定一下魚的貨源。至于雞，他倒是不太著急，因為他知道余凡那邊起碼還有好幾萬，完全能夠滿足他的后續。
聽到這，饒是余凡已經高估了曹建強的計劃，可真當對方說出來以后，也是心臟跳得砰砰砰的。
曹氏集團啊。
要說以前不太了解的話，可在和曹建強合作后，他可是專門去網上查詢過對方的資料，根據他的查詢，曹氏集團在餐飲這一塊那可是號稱蜀都小海底撈啊，一樣的出門。
不過區別是海底撈上市了，所以大家都知道它，而他們本土的曹氏集團則是堅決沒上市，所以在外面公眾眼中是不知道它的，可這一樣掩飾不了他在本土的知名度，至少余凡覺得，在他們這個地兒，某些方面曹氏餐飲集團甚至蓋過海底撈。
可甭管網上吹不吹，曹氏集團在余凡面前那就是一個大，屬于跳起來都夠不著那種。
所以余凡才會在聽到他的雞和魚會成為曹氏的金字招牌菜肴時，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這才兩個月的時間啊，已經從一個籍籍無名的人力資源搬磚狗躋身為余總？
不行不行不行，在想到“余總”這個名頭后，余凡自己都覺得太膨脹了。
算了算了，還是先看怎么挽回這單生意要緊啊。
想到這，余凡這才琢磨起來，隨后更是突兀的話鋒一轉，道：“其實努努力還是能多點的，就是不知道你這個量，需要多大？”
“真的？”
曹建強一下又來了興致，可是緊接著又很快自我否定道：“不行的，你那才幾百上千斤而已，哪怕是再多點或者說翻倍了，那也僅僅才兩三千斤，一天也就能提供十來斤而已，我家那么多店，塞牙縫都不夠啊！”
“如果我說那是一個月的量呢？”余凡試探道。
“一個月？”聽到這句話，曹建強原本沉寂的心咯噔一下，然后琢磨了一下：“如果是一個月的量的話，那一天也就是一百來斤，一百來斤，分到各處的店的話，勉勉強強，然后用饑餓營銷也能將就著做，不過這么一來，感覺利潤還是有點薄了。”
“那……”余凡頓了頓，再次輕飄飄拋出一句話：“實不相瞞，其實我一周就能產那么多的。”
“一，一周？”
聽到余凡這吃肯定的話語后，曹建強腦子徹底短路了：“也就是說，你這魚，一樣可以和雞一樣，形成量產，而且是不間斷全年物斷檔的提供？”
余凡斟酌了一下，沒敢把話說滿：“努努力的話，每年再給魚苗一兩個月產卵期修養期的話，我想一年下來，還是能夠提供個十個月左右的。”
“夠了，一年兩個月的斷檔，剛好能夠給顧客一個期待感，甚至比全年提供還要更好。”
說到這，曹建強更是瘋狂策劃起來：“對，一年就給他斷檔兩個月，不僅如此，甚至雞也可以這樣，免得大家一直能吃到這個，感覺就不不值錢了。不僅如此，這段時間還可以給他們設定個超級VIP制度，只有VIP才能獨享這份美食，那到時候……”
可說著說著，他就反應過來，現在貌似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八字還沒一撇呢，而且今天打電話的目的可是要談后續的，現在讓人家聽自己瞎叨叨算什么回事兒，索性趕緊閉嘴起來。
“然后呢？”最后還是余凡提醒道。
“然后？哦，對對對，然后我這邊想和你訂立一個協議，看你能不能，能不能轉讓這個技術，我們集團愿意……”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余凡打斷道：“這個你就別想了，上次也告訴過你，不可能的！”
“好吧，我只是幻想一下，呵呵……”
隨后他這又才換了另外一種模式道：“那我們希望能和你簽訂一個專屬的購雞和買魚的協議，希望能夠得到你大山雞和野生魚的獨家收購權。一旦簽訂這個協議后，那就是除了我們外你誰也不能賣了。當然了，為此我們愿意比市價高出百分20作為‘競業限制’，你覺得怎么樣？”
“是在我這邊價格，還是你當初給的價格上面上浮？”余凡琢磨道。
“嘿嘿，你可真是不吃虧啊，”曹建強吐槽了一句，這才又繼續道：“趨于我本人的話，我其實也愿意給你后者，不過還是要看我家里人怎么說。”
“這不簡單么，我直接提高我市場上零售的價格，那不就相當于變相是你們的價格了嗎？”余凡腦筋轉的飛快。
不過他的這么“夏姬霸出招”著實將曹建強弄得一迷，想不到余凡這人也是這么奸詐，最后只好哭笑不得道：“那就依你吧，我這邊再給家里面說說，如果可能的話，那下次見面，我就直接帶協議過來了。”
“好的，等你消息，”余凡滿意一笑。
就在對方將要掛電話時，余凡又看到前面江云這貨，居然伸長了脖子在聽著自己的對話。不用說余凡都知道，這貨一定在聽，看他們聊沒聊到還車的事兒，所以才這么認真的吧。
想到這，余凡又是趕緊給曹建強道：“等等，你這車……”
說到這，余凡又是故意停頓了一下，將尾音拖得長長的。
對方是個啥人，常年做生意的人，察言觀色那是一個精明，所以在余凡一個斷句中就能聽出余凡的七八分意思，索性也是大大方方道：“沒事兒，你先用，哪天要是不用了，在還給我就行。”
“這哪行呢，這我多不好意思。”
“沒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以后我還要長期叨擾你，到時候再過來，還需要你多多幫襯呢。”
“那好，你再來，我開車來接你，”余凡假裝客氣道。
掛斷電話后，余凡這才笑瞇瞇的看著江云：“剛聽見了？”
“聽見了。”
“那以后？”
“指哪兒打哪兒，隨叫隨到！”
“得嘞，咱走著？”
“走著！”
等再次上路后，余凡這才又是琢磨起來。
要簽合同啊，那到時候說不得自己還真得放棄鎮上那邊的生意了，不過放棄了也好，一來這邊錢更多，二來也能讓老弟兒他們來這邊幫忙了，省的到時候自己還為沒有信得過的人發愁。
哎，等等！
合同？協議？
那不是就是白紙黑字的依據？
那自己拿這個來作為要求謝志發賠償的依據，那能否得到派出所甚至法院的認可呢？
就這么干。
如果派出所和法院不認可，那自己就在合同的基礎上再做一個司法公證，我看到時候誰還不認！
謝志發啊謝志發，以前二十五十你不認罪，現在可又再次漲價了喲。
不知道你還能不頂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