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次戰斗白求安早已調整好心態,哪怕此刻被對方壓著打,也并不急于靠蠻力尋求突破現狀。
骸刀獄鳳在攻擊力上似乎和普通骸刀并沒有太大的區別,不過純神骸打造的獄鳳在重量和保險上給白求安各方面都減少了不少的壓力。
不過還沒有好好適應獄鳳的白求安有些生疏,但實戰總是會極速加快對武器以及技巧的熟悉程度。
一路且戰且退的白求安足足被眼前的牛頭神侍從這條街打到了那條街。最壞的情況,也是必然出現的情況還是來了。
白求安被逼近了死胡同,身后再過幾米便退無可退。身前的牛頭神侍瞅準了機會,攻擊更加的瘋狂幾乎不給白求安任何變通和思考的事件。
但對方可不會知道,他可打到了白求安的“大本營”。這條路好巧不巧是白求安曾經上中學時的線路之一。
對于這里的一切,哪怕它以后改建了白求安都能說出來這條街上入門第一家店是賣什么的;第幾家店外放著狗籠子;又有那家店能在白求安上學的時候早早開業。
白求安再次擋下牛頭神侍的一記重劈,然后頭也不回就雙腳起跳,右腳稍稍后撤一點。
腳掌精準的踩在了一處石臺,接著再度發力跳起,空中轉身連帶著左腳橫跨在一處磚墻的缺口。然后單手一撐就踩在了墻頭。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這是一個白求安自己閑著沒事皮的地方。小男孩翻過墻頭去看看后面的“新世界”,滿足了心中的好奇還有一點屬于“男子漢”的小驕傲。
往日的小消遣,今天終于成了白求安的地利。當然這抓住牛頭神侍骸刀落地的空隙攀上墻頭,自然不是為了像從前那樣。也不是為了逃命。
一高一低之間,哪怕牛頭神侍再度沖垮磚墻也于事無補。白求安已經成功擺脫了牛頭神侍連續不斷的亡命追殺,得到調整的空隙。
還有……兩方的天平已經趨于水平。
白求安沖著牛頭神侍咧嘴一笑,整個人再度后跳。與此同時墻壁也被憤怒高大的牛頭神侍一舉撞得粉碎。
凌空而起的白求安藝高人大膽的一記前空翻穩穩當當的踩在了牛頭神侍微弓起的后背上,然后獄鳳順著背脊一側猛然插入牛頭神侍的身體。
獄鳳入肉三分之一,然后被神骸卡住。神侍的身體構造極為特殊,雖然大體上除了中胸的神源處以外和人類骨骼構造相似,但神侍似乎具有將神骸在身體內轉換位置的特殊能力。
就像人抬起手臂,神侍似乎也可以讓祂身體內的某塊骨頭像手臂一樣抬起或是收攏,到達它能力范圍內可以到達的地方。
這也是十二殿極少選擇用熱武器對抗神侍的原因。一是成功概率太小,二則是一旦被敵人近身己方在瞬間就會產生巨大的傷亡。
而神侍除了這種變態的能力之外,更關鍵的就在于神侍的致命點就只有神源一處。這也是謝鴻經常推崇神侍的構造,被譽為生物中最接近完美的存在。
而謝鴻也經常說,他有生之年最希望的事情就是解刨一位神的尸體。看看神的進化是否真的能與祂的稱呼相匹配,達到最完美的地步。
牛頭神侍開始瘋狂的轉動身體,并企圖用手抓住白求安。可白求安并沒有立刻拔出獄鳳見好就收。
而是突發奇想的左手劃過獄鳳刀柄出那個和骸刀收容器相似的結構。鮮血蹦出隨即就被獄鳳吸收。
緊接著原本瘋狂的牛頭神侍像是時間停止般僵在了原地。下一秒,高大的牛頭神侍轟然倒地。
“我去……”
白求安愕然的看著突然死去的牛頭神侍,然后看了看自己手上只剩下刀柄以及極少刀身的獄鳳。
一時間沒有搞清楚獄鳳到底干了什么。
“這……這是個一次性武器?”
白求安先是有些崩潰,但隨即就反應過來十二殿不可能花那么長時間給他打造一把如此雞肋……其實也談不上雞肋。
就是代價太高了點。
心中有些想法的白求安再次用手劃過獄鳳底部,鮮血流逝的同時,那破碎的刀身碎片像是受到什么牽引似得開始震動,然后像是一把把暗器。
齊齊沖向白求安,嚇得白求安往后一退再退,同時死死的盯住那些飛射而來的刀身碎片。
一塊塊,好像拼圖一般自動歸位拼接在獄鳳身上。最后重歸如初時的模樣。
“我去,這個有點過分了啊。”白求安說著,臉上早就笑成了一朵菊花“太過分了這個,這個誰受的了。”
白求安深吐了一口濁氣,雖然沒能壓住臉上的笑意。但好歹心情平穩了不少。一步走出去,白求安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強是有點強了,就是稍稍非血。”
白求安緩了兩步,開始跑起來。畢竟那邊虞定海還在打著呢,看那個樣子虞定海的狀態不是太好。
白求安心里不禁想著,這場打完之后看來得備點紅棗枸杞之類的東西了。隨即又是一陣心痛,要花錢是一部分,最主要的是自己好像沒腦子一樣。
走的時候宿舍那么些紅棗枸杞的,一群人傻傻的沒一個帶。
都是李慕斯和盧睿群那兩個混蛋起的頭,說什么一床破被子爛碗,是家里沒還是咋。背包那骸刀走人就完了。
等白求安趕到原先的戰場的時候,虞定海已經打完了。還是像上次那樣,白求安辛辛苦苦一個多小時打回來時虞定海腳底下已經一堆煙頭了
白求安黑著臉看著地上小山堆似得煙頭,再看看虞定海一臉氣定神閑的樣子哪有白求安剛趕過來時候那個狼狽樣子。
甚至白求安后知后覺的想著,虞定海在那個美食店里是不是邊打邊吃,最后故意弄得灰頭土臉才跑出來的。
“你……你真是個騙子!”白求安氣得說不出話。
“騙子?我騙你什么了?”虞定海一臉無辜“并肩作戰殺神侍我哪有閑工夫騙你這個毛頭小子啊,何況還是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