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是成年人了老張,這些話你現在說也沒用。”虞定海站起身,說“給你個堂堂正正戰死的機會。”
虞定海沒有去問幕后有什么人,因為他知道老張不會說,那樣可能會影響他的家人的安全。
而且就算問了,以老張這種級別也挖不出什么人物。
“明天開始就去守著牛頭山,算了今天晚上就去吧。其他的事你不用管,我已經安排妥了。”
“謝謝虞隊!”老張朝著虞定海磕了個頭,這才起身朝著牛頭山的方向走。
虞定海看著那道落魄的身影,突然有種說不出的諷刺。
幾個小時前他似乎還信誓旦旦的跟白求安說些十二殿的“艱苦”,又稍稍提點了些陰暗角落里的腌臜事。
誰知道轉眼就讓自己一語中的的實現了“諾言”。
“以前整天想著神侍永遠不來多好。現在,最好能把那群白眼狼和蛀蟲宰干凈了才省事。”
虞定海嘴上帶著絲微笑,扭頭看向來人“你小子現在也學會神出鬼沒的功夫了?”
“還是虞隊您教的好。”
池寶亮嘿嘿笑著,還是那個大男孩的樣子讓虞定海的心情又好了點。
“這事兒多虧了你通風報信。”
“這有啥,發現白求安著小子也有我一份功勞吧,養肥實了豈不是賺的越多?萬一真被那位相中成了儲王,我可就能橫著走了。”池寶亮一臉嘚瑟。
“你小子,半年不見說話水平倒是見長啊。”
“哪有,主要是虞隊您以前在上邊鎮著,我這一身本事也沒地方施展不是。”池寶亮確實能說了許多。
“安師最近如何?”
“粗的我就不跟您提了,這兩天您估計也瞧見了。細點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從咱們傳統的覺醒日那天,大概十月份開始。”
“安師地區神侍降臨的次數開始明顯上升,尤其是牛頭神侍的降臨次數比以往增加了三成,不過降臨仍舊毫無規律,所以這邊推測并不是神的行動信號。”
“這事兒,這兩天多注意點。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明白……”
月色宜人,好似知曉了新年將至就驅散了周圍的云彩。把柔和的月光滿滿的灑落人間,給剛立春的人們一絲光和熱的慰藉。
陳曉嬋在家倒是有些心驚膽戰,大有放任陳爸四海自由的陳媽剛回家就火急火燎的一通電話打給了陳爸。
于是這會兒晚飯,一家三口總算坐在了一張桌子上。陳媽穩居主座,陳賢和陳曉嬋分別坐在左右下首。
陳賢聽著陳媽連珠炮似得嘮叨,一會兒看一眼陳曉嬋,一會兒看一眼陳曉嬋。眼神竟然以幽怨居多,剩下的就是滿滿的怒火了。
“白求安?”陳賢聽到這個名字突然愣了一下。
“你知道?”陳媽有些冷嘲熱諷的意味。
“當然……不就是那個和咱寶貝閨女坐了三年同桌的混小子嘛。”陳賢輕笑一聲,隨即面色轉冷,一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簡直太不像話了!”
“你嚇唬誰呢?”
陳媽被陳賢突如其來的一下給嚇了一跳。
“對不起啊老婆,我有點激動了。”陳賢連忙道歉。
“要不我找人收拾他一頓?”陳賢試探性的問道。
“爸!”
陳曉嬋一下子就急了,就白求安那小胳膊小腿,怎么經得起陳爸身邊那些保鏢的收拾啊。
“你急什么?你知不知道這個年紀的那些壞小子心里想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啊?還住賓館……”
“我呸!我讓他明天就住殯儀館!”
陳賢氣憤填膺,倒是頗有幾分當時陳媽的樣子。
“這事多虧你媽留了個心眼,要不真被那個小子騙進了賓館你說說怎么辦?”
“白求安不是那樣的人。”
“呸!你媽當初還以為我不是那樣的人呢,結果怎么樣?”
“怎么樣?”
“這……這不就有你了。”陳賢有些底氣不足,連帶著又挨了陳媽一記白眼,隨即大義凜然道“反正這次我站你媽這邊,都聽你媽的。”
“怎么?合著平時是和閨女一塊騙我?”
“怎么可能!平時……平時我也就安慰咱閨女幾句,這次我是說……連安慰也不會有了。”陳賢嚇了一跳。
“瞧見沒有,這就是男人的嘴,都跟你爸一個德行。”
陳媽趁機直接揪出陳賢來當反面教材,陳賢能怎么辦,老婆大人都發話了,自己這個賢夫良父總不能拆臺吧。
“可……可這事要怪也該是媽你叫馬朝叔叔亂出主意的。”
“馬朝是我叫去的,雖說他說的也不是人話。但一碼歸一碼,他的事我之后會算賬,現在說的是你和白求安的事。”
“有什么事嘛,我像你們發誓我絕對不會和他去那些……那些能住的地方總行了吧。”
“發誓?發誓要管用的話還要長輩警察做什么。”陳賢哼了一聲“你媽當年也給你姥爺發誓來著,后來不還是有你了?”
“所以……到底是哪一次有的我?”陳曉嬋突然發現自己的由來似乎并不簡單的樣子。
“第四次!”陳賢嘿嘿笑著,似乎十分得意。
“死鬼,找死啊!今天是叫你說這些的!”陳媽罕見的覺得有些掛不住,踢了腳陳爸。
“咳咳,對,總之呢……”陳賢想了想,其實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說禁止來往吧,實在沒必要。小年輕人你情我愿的談戀愛多正常的事,但要是萬一有擦槍走火的苗頭可怎么辦。
陳賢想著,看向了陳媽。
“你看我做什么?你是一家之主,你想!”
陳賢撇撇嘴,這下算是知道把自己叫回來是干什么的了。平時也不見自己有點一家之主的權威啊,頂多是個一家之豬的待遇。
沒辦法,誰叫自己是男人呢。
關鍵時刻還是男人靠得住啊。陳賢輕咳了兩聲,然后朝著家里的兩個女人神秘兮兮的招招手。
“快說!這些小把戲留著騙你身邊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去。”
“天地良心!我心里可就只有你一個人啊。”陳賢立馬四指朝天,一副偶像劇男主的苦情做派。
陳曉嬋看著突然詭異起來的熟悉氣氛,默默起身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