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神明保佑符的事情愈演愈烈,白求安幾次動用儲王權限。得到的結果總是千篇一律公式化的正在調查、準備。
白求安干著急,謝釗每次下班回來的臉色也越發難看。不像是之前和白求安他們各自懷揣小心思的光景,這會兒是誰都著急了。
盡管外邊一片風和日麗天下太平的繁榮景象。
信奉神明也只被許多人冠以類似宗教,太平盛世之下的無聊消遣。至于這些言語中多少是無心又有多少是有意為之的……
十二殿的情報系統能從他們日常的行為方式中判斷出一部分,但也不敢拍案蓋章。
剩下的那一大部分,就真心沒有辦法了。
這天中午,白求安又被陳大小姐夾槍帶棒的一頓痛罵。
白求安挨罵的主題依舊圍繞著“陳大小姐不主動找他,他就絕不積極展開措施”的問題展開深入細致的剖析批判。
白求安也是滿肚子委屈,這兩天神侍像是不值錢似得往江北大這邊撒。
雖然沒有上次大學城邊緣地帶的四翼神侍降臨搞了個潑天陣仗。讓白求安算是見遍了大學城周圍十二殿外駐小隊的人手。
剩下的零零散散就在這江北大附近幾條步行街,像是老鼠一樣東邊一槍西邊一個。
小半個月下來,江北大附近大學城區域就驚世駭俗的發生了十起神侍降臨。
比起有些地方一年也不見得能打一次的陣勢,白求安這邊真的是發大水似得不要錢的來。
白求安有時候的懷疑,自己這走背字是加足了墨水使勁兒往自己身上扣啊。
也因為這事兒,周圍駐扎的小隊也沒少往江北大這邊跑。到了后來幾個隊長一合計,干脆把每天的巡邏路線稍稍往這邊靠了靠。
聽謝釗說,上邊已經注意到江北大這邊神侍降臨異常的事情。過幾天可能會有專員趕過來。
只不過說這話的時候是三天前,到了現在也還沒有一點消息。
至于他們1110小隊原本盯防的主要對象何辰,那就更別提了。
他們在這邊忙里忙外累的跟狗一樣。何辰已經帶著新開張的神學研究社在學校外邊開社會實踐調查了。
原本無神論的學霸校園里,現在中立的人越來越多,這就不是什么好兆頭了。
“哎……”
白求安嘆了口氣。
“怎么,嫌我煩了?”
白求安猛然抬頭看見了那是水霧滿眶的眼睛。連忙使勁兒的擺手。
“沒有沒有……”
“好,那我剛剛說的什么?”
陳曉嬋直勾勾的看著白求安的眼睛。
“你最近又變漂亮了哎。”
白求安滿臉笑容綻開“而且……你今天畫了眼線?”
陳曉嬋不為所動。
“這個口紅什么色號啊,真好看……哪天我給你買一支。”
“死亡芭比粉!”
“哈哈哈哈……是嘛……”
白求安擦擦頭上的汗水,他分不清口紅色號是不假,但大名鼎鼎的死亡芭比粉他還是略有耳聞的。
這明明是紅色好吧……
“白求安,你說實話。是不是嫌我煩了……”
“天地良心,真的沒有啊。”
“你要嫌我煩了我可以改。”
陳曉嬋目光堅定,說話的語氣也讓白求安很無措。
白求安一臉為難,說“我最近實在是太忙了,說真的我……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我肯定好好給你賠禮道歉。”
陳曉嬋的嘴鼓的像個包子,配上她今天畫的……白求安也說不上來反正就很好看的妝,就更好看了。
“我……”
滴滴……
電話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白求安連忙掏出手機。隨即眉頭一皺,滿臉為難的看向了陳曉嬋。
“我還有事……”
“你有什么事……”
陳曉嬋還沒說完就聽見已經跑的遠遠的白求安吆喝了一句“下次下次……”
人已經沒影了。
陳曉嬋皺著眉看著早已經空蕩蕩的餐廳門口,最后滿臉失落的把兩個人的餐盤收拾好,丟進了回收處。
又是一個人走了。
白求安沖入結界,迎頭趕上了金房友和李慕斯盧睿群的臨時組合。
無縫銜接的跟上一刀,早已經磨合的極其完美的1110小隊在白求安突兀的加入之后。非但沒有造成短暫的混亂,反而攻擊頻率又快了幾分。
另一邊還有一個神侍,阿德和孫延喜撐頭,還有一個1443的老兵。剩下三個也算熟人的新生。
白求安和金房友兩員猛將出手,巨大的壓力一瞬間來到了面前的神侍身上。
合圍之勢早已經展開,神侍被兩人極其刁鉆的一刀逼得猛退一步。
非但沒有完美的避開白求安和金房友兩個人的沖擊,還把自己直接送到了李慕斯的刀尖上。
白求安反身又是一腳,徹底把神侍串到了李慕斯的刀柄處。順勢調整姿勢就朝著另一邊沖了過去。
身后三人快刀斬亂麻,稍慢白求安兩步就跟了上來。
多次的實戰讓兩個鄰居直接都既有默契,當然也有強者能夠適應任何環境的因素在。強強聯合的時候,他們往往能夠更加有效迅速的擊殺神侍。
只不過1443小隊除了金房友這根獨苗高枝之外,其他人是真的一般。白求安原本以為只是以老帶新的新兵不咋樣。
但幾次陪著金房友練兵之后才發現,他手下的那群老兵只能用戰力平庸來形容。
或許是見多了單挑神侍,或者幾個人快速斬殺神侍的畫面。白求安都快要忘了當初宋綾羅在他們入營的時候給他們看得片子和說的話。
直到那幾天他才想起來。
原來無論是他白求安還是李慕斯孫延喜他們,又或是虞定海和金房友,其實都是十二殿中的“異類”。
絕大多數十二殿戰士還是在七八個人能和神侍打的不相上下的基本戰力。
再度看見眼前,由阿德和孫延喜牽頭的練兵陣容,白求安這才感覺到那天自己八十三神徒的戰績究竟給安師縣附近的戰友們帶去了多大的震撼。
不過白求安有時候還是會想,究竟是那些戰友們太弱,還是說他們幾個太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