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現在是個什么戰力等級?”
盧睿群一臉忿忿的樣子看著白求安,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d級戰力吧。”
白求安摸了摸鼻子。
“忘了告訴大家,我和慕斯是僥幸殺了一個四翼神侍才得到的這塊兒神源。”
四翼神侍……僥幸……
瞧瞧這話說的。
再看看那張令人作嘔的臉,盧睿群心如刀絞一樣。這下自己和白求安的戰力差距越來越大,下一次四對一的大混戰,怕是他們幾個就要挨揍了。
幾個人幾乎同時跑了起來,哪怕在交流之中他們也仍沒有放松對于周圍的警惕和觀察。
而當下的對話,更多的也是幾人心中默契的舒緩壓力的方式。
哪怕經歷過廝殺無數的他們,在密不透風幾乎窒息的戰斗節奏下也需要休息。所謂的麻木也只是在時間的推移中漸漸無所在乎。
但在短暫堆積成山的壓力面前,很多東西將會不斷的突破你心中所謂徹底麻木的底線。
而當底線頻繁的被刨開,那這個人就離崩潰沒有多遠了。
白求安瞳孔之中的白光驟然亮起,神咒金鵒在白求安的手中配合上不死鳥簡直是一個再完美不過的組合了。
當然,要是能再來一個殺傷力極大的攻伐神咒,白求安就更加滿意了。
神侍的落點依舊是白求安這邊,一直保持沖鋒姿態的白求安終于第一次提前到達預想中的指定地點。
穩穩的起跳,越過頭頂。
當頭劈下,
一切都完美的在白求安的預期之中。
除了結果和盧睿群那邊的有所不同……
神侍依舊是一劈兩半,原因是白求安覺得眼前的神侍出刀格擋的那一瞬間太蠢了,也太慢了。
動作完全被白求安提前預判到了,然后白求安就臨時改變主意。斬到一半的獄鳳在白求安的手上硬生生的轉了個彎。
熟練的三板斧切入角度,瞬間貫穿了神侍的神源。
不過這次好些的是,白求安留了些力。抱著眼前神侍的尸體穩穩的落在了房頂上。
另一邊的盧睿群或許是太氣的原因,揮刀的速度比先前一次要快了不少。神侍落地自然就更猛了些。
白求安眼看兩遍收官,瞅了眼天上。
先前的喜悅一掃而空。
神侍落得有些太快了,他們這臨時起意的暴利生意算是做到頭了。
“收貨,慕斯睿群直接吃。”
白求安也顧不上不專業的掏神源方法到底會造成什么污染和損失。想了想還是拿著獄鳳一挑,剜出了神源丟向了孫延喜那邊。
兩邊同時動手,幾乎就在身上擦了一下李慕斯就塞進了嘴里。
這是白求安之前定的規矩,緊急情況下神性高者優先升級。
這會兒暴利的買賣,短短十幾分鐘就有足足七塊神源入賬。至于繳稅的事情,虞定海出門時候說了,這些都先欠著,戰爭之下提升自己的戰斗力才是首要任務。
當然,如果大規模集體作戰的話還是要上交十二殿統一分配的。
其中的考究大家也都理解。
你補一刀我砍一刀,這神源算誰的功勞?說得清還好,說不清戰友之間出現間隙甚至留下疙瘩就是很壞的結果了。
更何況還有很多地方都是需要神源的。
不過眼下白求安他們這邊沒這種煩惱,五個人之間提前立好規矩。萬事不愁。
沿途一路麻利的打掃戰場,但臨到最初那純粹送死刷好感度的那兩個神侍尸體前的時候出現了些許意外。
幾個攥著神明保佑符的大叔齊齊圍在那尸體前擋住了白求安幾個人的去路。
其中一個大叔嘴里還義正言辭的抨擊著白求安幾個人的惡行。
“年紀輕輕的小孩,書不好好讀,凈走一些歪門邪道的路子。不僅坑害了人神之間原本可以坐下來和和氣氣談判的機會。”
“還在這里毫無人道的吃神肉?!”
大叔義憤填膺,他們其實也不曉得李慕斯吃的到底是什么,反正是從身體里挖出來的就對了。
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就是吃了那些東西才有了這種能夠飛檐走壁的能力。
“你們肯定就是老人口口相傳的那種巫師邪士,用著妖法來這邊害人!”
這位開口的五金店老板欲哭無淚,好端端的鋼管,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個個飛走了。
神咒領域
一道白光從阿德的眸子中閃過,隨即冷笑著從眼前密不透風的人墻中看過去。
“原來我們所謂的巫師邪士的法子,你們也要偷啊。”
阿德“看見”里面那些人焦急的神色,臉上的譏諷更甚。
“怎么,是不是你們手里的水果刀刨不開那神骨啊?要不要我來幫你?我的刀鋒利的很。”
阿德還沒出刀,一旁的盧睿群就直接刀尖指著前方。
完全就是看也不看一陣嚇戳,原本擋在幾人身前的人群瞬間作鳥獸散。把那幾個圍在神侍尸體前滿頭大汗的人給暴露了出來。
幾個人看的不禁覺得可悲又好笑。
“水果刀都斷了,還掙扎個什么勁?”
盧睿群冷笑著,上前一腳踢開了那個有些眼熟的年輕人。應該是哪家小飯館老板的獨苗,平日里就好吃懶做整天守在大門口看學生妹。
自然盧睿群和李慕斯這種哪個都能聊的,多少聊過兩句。
“盧……盧兄弟。”
年輕人有點結巴,但好像看見了周圍不遠不近圍著的街坊,底氣又足了些。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如今正是人族大難臨頭大敵當前的時候。如果有能夠一同抗敵的手段,可是不能私藏的啊。”
“你需要知道,人多力量大,只有咱們齊心協力,才有可能擊退天上那些強大的敵人啊!”
一時間群情激奮,圍著白求安幾人的圈子也瞬間小了幾分。
年輕人急中生智,說出了一番還算湊合的話。只不過這話應該是在諸神出來的時候就說的,又或者神侍剛落地在白求安他們面前的時候。
而不是看見了白求安他們飛檐走壁,然后把神源塞進嘴里之后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