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聽到了曙光的問題,熊貓男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回過頭來,發現自己的同伴們面色都不太好看...
‘這人想干嘛?’這是尾田行動小組所有人的疑惑。
“你們有五分鐘時間計算,稍后再聯系。”曙光滿懷著報復的快感,干脆利落的掛斷了電話,他根本不在意對方的想法究竟如何,就算對方真的因此恨上了他,大不了以后換個馬甲繼續接懸賞唄...
反正他也只是偶爾接一接,賺一賺零花錢而已。
“嘟...”電話的忙音堵住了熊貓男差點脫口而出的質問,無語凝噎的他回過頭來看向同伴,直冒冷汗的幾人一陣面面相覷。
“他這是對rb警務系統的挑釁!”一個隨行組員氣憤的說道,在他看來,對方問出這么過分的問題,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報復與挑釁!
“...你們先原地待命,我去要一下大阪警視廳的建筑圖紙。”尾田的表情并不好看,就算他已經察覺到了‘菲尼克斯’對自己等人深深地惡意,但在對方沒有做出什么觸動警察廳神經的事情之前,他也并沒有下達抓捕命令的權限。
畢竟,在rb這片人口密集的土地上,主動與一個還未表明敵對態度的國際頂尖殺手開戰,這是一件極其不理智的事情...
“喬木隊長,麻煩提供一下貴方警視廳大樓的建筑圖紙...”有求于人的尾田不得不擠出一絲笑容,語氣急切的對著這位冰塊兒男說道。
限定時間只有5分鐘,如果獲得圖紙的時間過長的話,他甚至不敢保證自己和手下能不能把那道極其惡劣的題目回答出來。
“抱歉,大樓建筑圖紙是大阪府警務系統的機密文件,除兩位負責人與突發事件的授權以外,任何人都無權接觸。”喬木冷冰冰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就這樣硬邦邦的頂了回去,如果說大阪警務系統中誰最會拒絕人的話,那一定是喬木與他一手帶出來的隊員,光是他們冰塊兒一樣的僵尸臉,就足以讓一大批嘗試溝通的人望而卻步。
“現在就是突發事件!麻煩喬木隊長申請一下授權!”心急如焚的尾田難得的強硬了一次,雖然人在大阪府就要遵守大阪府的規矩,但人在焦急的時候往往顧不上太多,眼看著限定的時間近在眉睫,他也顧不上考慮喬木僵尸臉的威力了。
“...我這就去。”眼神莫名的盯了一陣面色焦急的尾田,喬木點了點頭,冷冰冰的答應了下來。
“謝謝!謝謝!”心急如焚的尾田見對方如此配合,頓時小雞點頭般的向對方的背影道起了謝。
然而冰塊兒一般的喬木卻沒有絲毫的回應...
他只是面癱,不是弱智,人情世故的事情他自然很了解,面對直屬上級部門的特派小組,被委以協調重任的他并沒有拒絕對方合理要求的權限,所以他沒有多過猶豫就答應了尾田的要求。
至于上級會不會授權批準這件事情,他的心中其實早就有了答案...
“嗯,我知道了...”在自己的得力手下解釋過事情的經過后,服部平藏略顯疲憊的點了點頭,“圖紙的事情不用考慮了,無論對方拿什么威脅,我也不可能將警視廳大樓的建筑弱點透露給一個國際殺手,等對方的電話打過來以后,如果你察覺到事態有升級的可能,我授權你本人全權處理...”
“是!”喬木昂首挺胸的回答道。
“出去吧...等等...”揮了揮手示意后者出去,正欲繼續瀏覽文件的服部平藏,卻突然想起了東京那伙人的不靠譜表現....
“警視!”喬木轉身看向服部平藏,安靜的等待起了后者的命令。
“...抽空提醒一下來自東京的同事,不要和那個殺手玩這種無聊游戲了...”服部平藏的眼神飽含深意,“輸一次和輸幾次并不可怕,只要在事態沒有擴大以前,能夠取得與其面對面的機會,那么主動權將會重新回到有著大量人力物力的我們手中...生活不是電影,一個殺手在失去了隱蔽性后,無論如何也沒法和國家暴力機關對抗。”
“是!”喬木言簡意賅的點頭應諾,在看到服部平藏重新埋首于文件后,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
“唉...所以我才討厭和這種事情沾上關系,太麻煩了...”服部平藏幽幽一嘆。
“喬木隊長!圖紙在哪?”眼看著空手而來的喬木,不知道看了多少次腕表的尾田急忙上前問道。
“沒有圖紙。”喬木硬邦邦的頂了回去,看著面色漲紅的尾田,他斟酌著將服部平藏的話翻譯了一遍:“我們不應該一直被對方牽著鼻子走,輸一次或者輸幾次都不要緊,畢竟對方的籌碼只是一個通緝犯的性命,只要我們能逼得他親自下場,那么人力物力齊備的我們便能重新奪回主動權!”言罷,喬木不適的吞了口唾沫。
對于一個冰塊兒來說,能說出這么長一段話確實不容易...
“...對方的籌碼并不是只有沼淵己一郎一人...他可能還有我們懸賞網站的截圖,甚至是注冊流程的截圖...”在喬木的分析下,尾田稍微松了口氣,但還是試圖讓后者明白“游戲失敗”的后果。
哪知,喬木對此的反應異常平淡,甚至還眼神奇怪的瞥了尾田一眼。
“那只是他確保我們參加游戲,從而達成某種目的的手段而已...”冰山一旦認真起來,渾身都散發著難言的魅力,“面對一個軍事力量無比強盛的發達國家,他在狗急跳墻前怎么會公布出這種東西?”
“...好吧,我們會找機會讓對方親自下場的。”被喬木一番合情合理的分析堵得啞口無言,尾田哪還有心情理會后者身上同屬雄性的荷爾蒙氣息?
他是真的心累了,自從接到了領導布置下的任務后,他就一直在被各路人馬說教...
最過分的是,自己一直裝在心里絲毫不敢忽視,甚至被自己視為警察廳達克摩斯之劍的‘把柄’,在人家大阪府警視廳眼中,居然就像一個只能生活在導彈架上,發射出去就代表著國破家亡的核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