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班吉澤也沒有來,聽到大廳里其他幾個人正在議論這件事翔太沒有搭話。
想知道她怎么樣,回家看一眼不就知道了。看了一眼明顯是在八卦的人,他收拾一下準備下班了。
“翔太君。”
剛好在換衣服綾瀨走了進來。
“前輩,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就是想問一下你知道吉澤去哪里了嗎?”
“這個的話,我不太清楚啊,畢竟我跟她也不太熟。”
說這句話的時候翔太臉上一點都沒變,而綾瀨也在仔細觀察著他的臉。我說前輩,你這幅試探的樣子也太明顯了吧,翔太心里忍不住吐槽。
綾瀨見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也是有些失望,但很快就重新露出笑容。
“那天見到翔太君那么不顧一切的去救吉澤,我還以為你們兩個關系一定很好呢。”
你從哪看出來的?翔太看著她總感覺這個女人有點奇怪。
“其實那天不論是你們誰發生那種情況我都會出手幫忙的,畢竟我們可是同在一個屋檐下的。”
看著她忽然又變的臉翔太有點受不了的,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就以明天還有課為由溜了。
他以前怎么沒發現綾瀨還有這種怪怪的傾向,再一想到吉澤和神秘的老板唯,他突然感覺這家咖啡店好像并不是那么簡單。
站在樓下發現家里的燈都關著沒有開,翔太看了一眼周圍確定沒有吉澤的身影搖了搖頭進屋了。
走進玄關剛準備去開燈,突然踢到了什么東西嚇了他一跳。
“什么東西!誰在那!”
感覺有點軟,反應過來才發覺那地方蹲著一個人。
“是我!別開燈!”
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翔太放松了下來。書包放到地上他躺在那緩了一會兒,黑暗中傳來聲音。
“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不開燈,今天店里的幾個人都在問你的下落。”
沒有得到回答,翔太起身看向那邊,就這樣保持了有一會兒他起身去打開了燈。
“別開……”
這話在翔太面前有多無力,在燈光亮起的一剎那翔太看到了角落里蜷縮起來的吉澤,她的衣服被扯得稀巴爛身上還有不少的傷口。
沒有說話翔太就這樣看著她,而吉澤早已沒了以前那副表情,整個人神色驚恐的拼命蜷縮起來像條無處躲藏的蟲子一樣暴露在面前。
翔太沒有說話,而是轉身打開衣柜從最底下一層拿出一個小醫療盒走到她面前。
“坐起來,坐好!”
見自己的話根本沒有反應翔太直接把她從地上拽了起來讓她靠在墻上,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簡單的裝飾品,看著她空洞的眼睛翔太拿出剪刀把她身上那些可笑的玩意全都去掉。
全程兩人都沒有說話,一個只是呆呆的望著門口的方向而翔太低著頭將所有的傷口處理好之后幫她把床鋪好抱了進去,換上平日鍛煉時候穿的運動服拎起墻角的那把木刀他出門了。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自己要干什么,當他游蕩在街頭像是個孤魂野鬼的時候,突然街對面燈紅酒綠的KTV里走出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犬冢。
“那個大學生很棒,你們這次干的都不錯!”
“多謝大哥!”
藏身在陰影里的翔太聽到他們嘴里的污言穢語,想到吉澤那副樣子翔太腦袋瞬間就炸開了,握著刀木準備沖過去卻被駛過的車輛攔了一下,就這一下他突然清醒了。
他不知道等會動手是否還能控制得住自己,如果真的失控的話他必須要做點什么措施。
眼角無意間看到旁邊的雜貨鋪門口掛著的面具,兩者間來回審視了一番后翔太拿下那個面具戴在臉上直直的朝著犬冢沖了過去。
“鈴!鈴!鈴!”
深夜日暮被電話鈴吵醒,距離上次被吵醒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是哪個該死的混蛋!”
腦子還沒清醒過來的日暮拿起電話直接罵了過去,可電話里的聲音卻絲毫沒有減弱反而更加激烈起來。
“大事不好了日暮警官!犬冢那邊出事了。”
等他穿好衣服趕過來的時候,消防員在撲著樓上的火,而一樓的警察們拉起了警戒線還在往外抬人。
“什么情況,山野!”
見日暮來了副手趕緊把手里的東西交給了一旁跑了過來。
“聽說是黑幫火拼,不過犬冢這家伙應該算是完了。”
說完帶著日暮走到了救護車旁邊,里面的犬冢下牙巢已經暴露在空氣中,兩個胳膊也變了形。
“醫生說他的下巴已經粉碎性骨折,兩條胳膊也被人打斷,看樣子應該是被人用鈍器擊打造成的。”
“鈍器!”
日暮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抬頭看向他。
“有目擊者嗎?”
“有很多!”
在他倆回到現場的時候,記者們像是聞到腐肉氣息的蒼蠅已經將這里圍了起來,他們開始采訪起周圍的圍觀人群。
“我當時看到一個帶著白面具的家伙拎著一把木刀就直接沖了進去,之后就聽到里面傳來打斗的聲音。”
“我也看到那個白面具的家伙了。”
“我也是……”
一時間帶著白面具的家伙成了事情的焦點,而日暮聽到這些神情變得有些難堪起來。
“全都給我散開!這件案情需要保密!”
凌晨四點帶著面具的翔太踉蹌的出現在了門口,他一只手上拎著斷成兩節的木刀,另一只手里還拎著外賣。
顫抖的打開房門摸黑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進入衛生間他一下子就撲在了坐便器上,嘔的一聲吐出來不少的血,雖然坐便器已經被鮮血染紅,但他的呼吸聲終于能順暢起來了。
坐在那緩了一會兒,等身體稍微有了一點知覺他強撐著身體起來,用冷水將自己身上的血跡全都洗掉,衣服、木刀和面具被他包在了一起藏了起來。
等處理完這些已經不知道幾點了,剛躺下突然有什么東西纏了過來,黑暗中他沒有反應,那是因為他太累了就連要翻身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保持著這樣的姿勢躺了一夜。
第二天他沒有去上學,原因是他病了。整個人病的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身上還在發著燒,這次輪到吉澤來照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