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覺得你言過其實,形容的有些夸張了,肯定有哪些細節你沒有看清楚。”任我行對使用靈魂出竅的塞拉斯說道。
“我剛剛的話一點夸張成份都沒有,雖然光線昏暗,但我還是可以看清的。”塞拉斯斬釘截鐵道。
“那種光線你還說能看清?呵呵,我是真的不信。”另一名求生者鄙夷道。
“靈魂出竅狀態下看到的視野不同于正常視野,在我使用第三次靈魂出竅后,就可以依稀看到獵殺者移動的身形了,隨著使用次數的增加,我能看清的東西應該會變得更多。”塞拉斯解釋道。
“這樣說的話,你能確定那名求生者丟出的石頭都是準確無誤瞄準獵殺者扔的,而且他沒有借助任何輔助道具去觀察獵殺者。”任我行低聲問道。
“這點我確定,話說他的同伴就要上來了,你們要是不信我,就去和他們接觸下,問問他們,其中還有之前你給過通訊裝置的少女。”
“把頻道調到3,看看有沒有人應答。”任我行摘下耳機,開始調節頻道。
“喂喂。”
小黃的通訊耳機中傳出聲音,大喜之余心中也產生了一絲不安的情緒,為什么對方會在這時聯系己方。
“你們是樓頂的求生者嗎?”
小黃打開麥克風回復道。
“你們是到七層了吧,別亂動堵口的雜物,我們在里面設置了陷阱,要是想上來就到東南的露臺來,這邊有塊區域還未完工,地板是掀開的,我們在上面給你們放繩索下去,你們爬上來。”
這塊區域并沒有標記在一層的地圖上,要不是對方說,在昏暗的燈光里,從七層之下的樓層向上看很難注意到。
對方似乎是在釋放善意,但小黃不得不謹慎思考接受對方好意的利弊,那塊區域的下放正是走廊外側,要是在自己爬到一半的時候對方松開繩索,一個不小心就會直接掉到一層。
而且這里也不能讓少保為自己探雷,他一個人即使上去了也不能保證對方不動歪心思,那支隊伍應該還是滿編四人,一人根本應付不了。
讓少保先上去,自己再上對方仍然可以分出三人強行控制住少保,然后松開繩索讓自己掉下去,這就比較難辦了,不去就是對他們有戒心,去的話又可能是自投羅網,無論如何做己方都處于被動狀態。
小黃僅僅沉思了五秒,對方就表現的不耐煩起來。
“怎么回事,你們來不來,我們放繩索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的,不來的話就算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這話聽得小黃就有些不爽了,冒著生命危險,害怕誰呢?獵殺者?那己方不是更危險,要是說害怕的是己方,那大可以不聯系啊,你們主動聯系,還站在制高點說話,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任我行眉頭微皺,剛剛這句話不是他說的,而是另一名隊友沒有經過他授意自話自說的。
“你對我們有戒心可以理解,這種局勢下是我也不會輕易相信其他隊伍的求生者,但我們真的沒有害你們的意思,只是想更多的了解下方情況。”
任我行是真的很想了解楊正道等人的情況,要是對方戰力真如塞拉斯所說那般強大,兩隊完全可以通力解決掉全部獵殺者。
同時他也明白能存活到現在的玩家肯定不是等閑之輩,大家都有腦子,剛剛的沉默就已經表明了一部分態度,既擔心又不確定己方的用意,這時候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將一切放到臺面上來,找到可以達成共識的機會,提高合作的概率。
然而小黃依然沒有說話,她覺得對方就是一個在唱紅臉,一個在唱黑臉,毫無交涉誠意。
“或者我們這樣彼此交換一下信息也可以,對了,六層那里還有一個出口可以通到八層,我們可以幫你們打開閘門從那里進來,現在獵殺者的位置我們基本都知道,短時間內不會有人上到六層。”
任我行又提出了一條方案。
小黃在心中不禁冷笑,呵呵,剛剛還說七層危險,現在又說六層安全,前言不搭后語的還好意思和己方談判?最讓她疑惑的一點是對方居然知道自己和少保的準確位置。
“你們是怎么知道我們在七層的?”最終小黃還是開口了。
“靈魂出竅,我們隊伍中有一人拿了這項能力,他剛剛出去看到樓下的戰況了,同時也確認了你們的位置。”
小黃恍然大悟,由于她沒有隊伍,所以根本就沒有具體分析能力的配置,她只給自己選了一項最為坑人,也是保命能力最強的技能,就是最初那名求生者使用的時間之鐘,這一路上她從未使用過,主要是因為第一次有求生者使用的時候,她可以明確感應到自身時間流速變慢,也就是說這個能力只會減慢其他玩家的時光流速,不會減緩其他玩家的思維速率,使用出來的話肯定會被察覺。
為了隱藏這個能力,好在關鍵時刻救自己一命,小黃一直壓著技能沒有用過。
“原來如此,那我的隊友怎么樣了?”
“那個男的在下面單殺了一名獵殺者,然后就站著不動了,女的過去找他,也沒什么動靜。還有兩名獵殺者下樓去搶人頭,最后一名殘廢的獵殺者在一層試圖自殺,其他人的情況我們就不知道了。”
任我行將己方了解到的情況全部敘述了一遍。
聽聞楊正道真的解決掉了一名獵殺者,并且還沒有生命危險,小黃心神大定,更是打算在這里等待他的回歸了。
“謝謝你們的情報,那我等他來了一起上去找你們吧。”小黃回復道。
樓下的楊正道主意識終于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恍惚間不由自主的走向了六層,此時控制身體的是實事求是楊正道。
看到楊正道行動起來,小蘿莉也快步跟上,拉著他的衣角,一臉呆萌的走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