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正道這才發現,剛剛他重新調整胸前磁鐵時裝反了方向,好在他手疾迅速背過身去,將胖子吸住,不然這股力道足以將胖子從管壁上推下去。
二人原本是胖子趴在管道頂部,楊正道背著磁鐵在管道內側爬行。
結果現在變成胖子仰頭朝天,兩塊強磁鐵壓在胸口,整的他喘不過氣來。
最羞恥的是,由于楊正道胸前與胯下的磁鐵方向相反,胖子下面那塊被頂了起來。
從外人視角來看,胖子就是刻意躺在管道外部,挺起下胯,以一種不堪入目的姿勢面對眾人。
高冷女子轉過臉去,加大馬力一口氣飛到終點。女裝大漢驚得差點扔掉手中的變身棒。
“小同志,能不能別玩了,我這個姿勢很難為情的。”胖子在外面皺眉說道。
楊正道被空氣頂著,也感覺別扭,索性連最后一塊磁鐵的位置也給調轉過來。
胖子挺起的肚子終于放下,雖然姿勢不理想,但以現在的狀態前進還是勉強能做到,未免再發生意外,胖子決定就以這種狀態磨蹭到終點。
“就這樣走吧,別調了。”胖子說道。
在磁鐵相互作用的狀態下轉一次方向不容易,楊正道也不再調整,就這般趴著前行。
女裝大漢費勁巴拉終于跳到了終點,天堂俯視者用繩子將自己的手與小慧的腳綁在一起,后者只得老老實實帶路,不用多時,二人也通過了這一關。
出來后看到躺在管道外側向前磨蹭的胖子倍感好奇,四人就這般看著他一點一點往前移動,卻始終沒有滑下去的跡象,直至楊正道從管道里爬出來才真相大白。
此時大漢的裝束與翅膀時限已到,看著二人這奇特的造型,幸災樂禍道,“我剛才那算什么,還是你們會玩。”
高冷女子再次動容,輕笑出聲。
“現在可以解開了吧。”小慧看著天堂俯視者說道。
“不用你說我也會解。”天堂俯視者將繩索松開。
第五關是高冷女子設計的,出乎意料的簡單,在她有意引導下,眾人僅受了點輕傷便全員通過。
第六關、第七關出自兩名至死都未報姓名的玩家之手,前者是壯漢同伴,難度不大,應該是和壯漢商量過,同他一樣兌換了不少道具,只不過還未派上用場就死掉了。
第七關就有些惡心了,外形和黑墻迷宮相似,從外面看不到內測情況。
入口共有兩個,但無論選擇哪個玩家都要在進入前被要求減重到規定范圍內。
高冷女子的道具很重,全部丟掉后才能進入,天堂俯視者也是如此。
楊正道的播放器很輕,但加上他自身的重量,整體還是稍稍超過了標準,為了隱藏他的殺手锏,不得不脫掉褲子和鞋才能勉強進入。
“變態啊你。”小慧看向只穿著打底褲,還是地中海造型的楊正道怪叫。
高冷女子早就對楊正道產生了興趣,她覺得對方這樣做并非單純的惡趣味,一定存在著某種深意。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楊正道,音樂播放器隱藏的很好,沒有露出破綻。
這讓高冷女子心中的想法又產生了動搖,沒準這貨就是單純的惡趣味,證據就是他之前的表現。
胖子扔掉所有道具,脫得只剩一條內褲卻依然超重。
此時眾人才知道這關的兇險,小慧的設計跟這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霧草,這是要老子割肉么!你們都把頭轉過去,胖爺我要方便一下。”話畢,胖子開始寬衣解帶,準備將體內多余的物質排出來,以此減輕重量。
小慧一臉厭惡,轉頭說道,“惡心不惡心啊。”
胖子表情不屑,沒有搭理她,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壯漢此時最為痛苦,他那一身結實的肌肉成為了此刻最大的阻礙,體重嚴重超標,根本就不是方便一下能解決的問題。
他拾起胖子丟棄的戰術小刀在身上比劃,看這情況起碼要砍掉一只手臂才能達標。
雖然回到渡輪中可以復原,但后面不知道還會遇到什么危險,要是有必須雙手協調才能通過的關卡豈不是斷絕了自己的活路。
思念至此,他又開始打起內臟的主意來,眾人丟棄的道具中有止血藥劑,割掉一個腎臟之類的還是可以接受。
楊正道看壯漢拿小刀在后腰比劃,想起了院中一位病友割腰子的手法,“要不要我幫你?割腰子我熟悉。”
壯漢怔怔的看向楊正道,“你是醫生?”
“不是,我是病人。”楊正道解釋道。
“什么病人還會割腰子。”壯漢不解。
“神經病啊。”楊正道微笑回道。
壯漢臉色鐵青,楊正道這話他信,不然也不會干出那么多出格的事情,還主動請纓為自己割腰子,這是想拿他做解剖吧。
另一邊,胖子折騰完還是稍稍超重,看著壯漢的舉動,他也拿起一把刀在自己身上比劃起來。
“你這么胖,不如割脂肪肝吧。”狗頭軍師楊正道看壯漢不理自己,只好過來聊胖子。
“小爺我超標沒那么嚴重。”胖子想從后腰的贅肉上割下一塊,可他完全不清楚人體的皮下構造,廣告中出現的那些肚子上全是脂肪的圖片他可不信。
以前的任務中他有過肚子受傷的經歷,那時候流出來的可不是脂肪,而是腸子,這玩意兒躺一地可不好收拾。
看胖子的刀也朝著后腰去了,楊正道連忙說道,“你也對腰子情有獨鐘?”
“小同志啊,你就別拿胖爺我打岔了。”胖子囧著張臉說道。
二人在這里醞釀許久也未見動刀,等著看好戲的眾人都有些不耐煩了,“有沒有種啊。”天堂俯視者開口催促道。
“你割一試試!”胖子舉刀瞪著他回道。
“切”天堂俯視者站著說話不腰疼,輕呵了一聲。
二人繼續醞釀,還是壯漢先動了刀,他超重太過嚴重,對內臟器官的重量也沒有足夠多的認識。怕真的割下一只腰子不夠用,還要再動刀,加上捅內臟危險過大,最終還是生猛的砍下了自己半只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