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帝子可有想過重振妖族?”陳長生忽然發問。
陸壓道人面無表情,但是身后平靜的光暈微微一顫,但是只有一瞬便恢復了平靜。陸壓道人看向陳長生,道:“聽你這么說,看來你有辦法助我!?”
“西游一路,功德堪稱海量,貧僧一人不敢獨占,也沒有那么大的胃口。但是如何去支配這其中的功德,貧僧還是有把握的。”陸壓道人將自己的情緒掩蓋的很好,但是陳長生還是發現了陸壓道人情緒的波動。看來有戲。
“如此說來,你愿意將其中的功德給我妖族?”陸壓道人淡淡的掃向陳長生,雖然聽陳長生這么說,自己也是覺得大言不慚。但是他竟然信了。確實如果能謀劃到一部分的功德,妖族確實有翻身的可能。畢竟妖族如今已經十不存一了。而且由于種種原因,妖族的業力沒有巫族那么龐大。只不過現在許多勢力都不愿見妖族崛起,處處打壓。而自己又受制于西方,不得出手。所以妖族才如此弱勢。
“嗯!”陳長生點了點頭。
“你有什么條件?”見陳長生這么爽快的點頭,陸壓道人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唐三藏為什么幫妖族?妖族有什么可圖的地方嗎?
陳長生搖了搖頭,說道:“我并沒有條件!只不過想賣一個人請給帝子而已,畢竟這么龐大的一股功德我一個人吃不下,給誰不是給。倒不如給了帝子的妖族,也省的便宜了西方和天庭。且還能賣一個人情給帝子。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呢?”
陸壓道人并沒有從陳長生身上找到一絲破綻,但是盡管沒找到破綻,他也并沒有全部相信陳長生的話,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他從來不信。
“我知道帝子不會相信,但是我說的是真的,但是不全部為了妖族,也有一部分是為了我自己。”陳長生知道陸壓不會輕易相信自己。
“帝子,現在妖族群龍無首,散落在各地,有強大者,卻是各自為營。如此想重整妖族,重振妖族。卻是很難。這妖族需要一位王者。”陳長生盯著陸壓帝子,發現他并沒有異樣。這才松了一口氣,沒有觸及這位的逆鱗就好。
陸壓聽見陳長生這么一說,內心何嘗不知道妖族現在確實缺少一位領導群雄的王者。自己有這個能力,資格也無人敢質疑。可是自己卻沒辦法脫身,一但自己入妖族。立馬會給妖族引來大劫。現在的自己只能躲在黑暗之中了。
“聽你這么一說,看來你已經有了人選了?而且還是你親近之人。”陸壓平淡道。
“嗯!我確實有推舉之人!”
“誰?”
“孫~悟~空!”陳長生一字一頓的說道。
“哈哈哈!”陸壓道人失聲大笑,突然臉色一凜,猛的變得冷峻了下來,盯著陳長生說道:“唐三藏!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想謀奪我妖族。要是孫悟空成為了妖族的主宰,那我妖族豈不是落入了你的掌控之中。”
“呵呵!”面對陸壓的怒火和懷疑,陳長生淡淡一笑,說道,“貧僧的膽子當然大,不然怎么敢在此,如此與帝子說話。”
“不過我對妖族沒興趣,如果我想要權勢,我大可直接如佛門,或者如天庭。憑我身上的功德,哪一個地方不是奉我為座上賓。”陳長生淡淡說道,“而且孫悟空也絕對不是沒有擔當的人物,要不是有人非要他入你妖族,我也不會這么般提議。”
“何出此言?”陸壓有些奇怪了。
“煉妖壺,招妖幡你知道吧?”陳長生問道。
“自然!我妖族的無上圣物,乃是我族的媧皇娘娘所煉制的,能號召群妖、控制妖魔。更是我妖族身份的象征,見之,就是妖族皇者也要以禮相待。”陸壓解釋道,又問:“你說起這招妖幡做甚?”
“你可知道,那招妖幡在媧皇的授意下已經認孫悟空為主了。你說他能逃脫入你妖族的命運嗎?不過他說起來也有你妖族皇者的血脈,入你妖族倒也不是合理。”陳長生看著陸壓道人,“如今我向你要求,征得你的同意,是為了給孫悟空鋪路。好讓他以后的路,好走一些罷了。”
陸壓道人聽到陳長生的這些話,心里便瘋狂計算了起來。根據陳長生話里僅有的幾個信息,他便猜出了,孫悟空大致的身份和血脈了。然后看向陳長生道:“實際上,我妖族要是能得到圣僧的青睞,是我妖族的榮幸。居然圣僧再三要求,朕怎么會不同意。”
陳長生內心忍不住翻白眼,我信你個鬼,要不是女媧大神的選擇,恐怕陳長生就是把嘴皮子磨破了也無濟于事。
但是陳長生表面確實十分的平靜,說道:“帝子謬贊了。”
“也罷!這圣子令便交于你轉交給悟空了。我現在不便見他。”陸壓道人說道。
“好!”陳長生接過那一枚金色的羽令,又道:“帝子,既然如此,我們也算初步建立合作關系了。我幫助你妖族謀取功德,你幫我監督西天那邊的情況。還請多多關照。”
“好。”陸壓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后拿出一根金色的羽毛說道:“那這個羽毛便交給你了。又是可以憑借此物來找我。同時有著擔心,你做事也會順利許多。同時我也可以用這羽毛與你取得聯系。”
陳長生微微有些驚訝,這金羽可是陸壓道人的本命真羽。有無窮的妙用,更有金烏的太陽真火本源。這陸壓倒是舍得。但是陳長生并沒有客氣,而是收了下去,說道:“那便多謝帝子了。”
“貧僧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陳長生說道。
“但說無妨!”陸壓并沒有拒絕。
陳長生取出金箍說道:“不知帝子可有辦法將世尊和觀音大士的印記從這上面抹去?”
接過金箍,看了看,陸壓淡淡笑道,“這并不能!”
話畢,陸壓手里冒出一團太陽真火,直接將如來和觀音大士的印記抹除了,同時還用太陽真火加持在金箍之上,讓金箍強大了不少。然后交給陳長生。
“多謝!”陳長生沒想到陸壓居然這么的爽快。
“無妨。”陸壓道君搖了搖頭,看著陳長生,眼睛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取出一團金烏精血,遞給陳長生說道:“你的大日如來真經已經小成了,甚至快要大乘了,這精血可助你一臂之力。”
陳長生嚇了一跳,這陸壓怎么知道自己修煉了他的功法,而且還不生氣,甚至還幫助自己突破,不可思議。不過陸壓沒有生氣,陳長生也并沒有多問,而是發自內心的說道:“多謝帝子寬宏大量和醍醐之恩。”
陸壓道人并沒有什么反應,只是目光有些飄忽不定,似乎在回憶什么,忽然說道:“看來你的記憶真的失去的太多了。準提和接引太狠了。”
至于為什么陸壓為什么沒有生氣和奇怪陳長生會他的功法,那是因為,陳長生的功法本來就是他傳授的。
“什么?”陳長生聽到了陸壓道人的話語,發現那陸壓的語氣有些奇怪,不禁問道。
陸壓并沒有回應陳長生,而是說道:“你真靈受創,我有多心經一卷,凡五十四句,共計二百七十字。此經乃是我在一片混沌廢墟之中所得,玄奧無比,經過多年的鉆研,發現這卷經書對于修復元神,覺醒宿慧有著很大的益處,便傳授于你了。”
“還請帝子不吝賜教。”陳長生大喜,這不會是要傳授自己波羅蜜多心經吧!在陳長生眼里這部功法價值可不簡單,他以前看西游記的時候,覺得唐僧之所以一直沒有被妖精吃掉,恐怕都是多虧了這部經書。唐僧被抓住那么多次,怎么可能每次都有驚無險。
陳長生附耳過去聽。
經云:
摩訶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寂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勸。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脖,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怎么感覺一直在自我催眠。難道這就是傳說之中的心理暗示。)
陳長生怎么說也是太乙金仙,聽了一遍,就完全記住了,而且還有許多感悟。
陸壓見陳長生一遍就記住了并不奇怪,別人不了解金蟬子,他卻是與金蟬子很熟悉。對于金蟬子的悟性他很有信心。見陳長生已經蘇醒了過來,便撤了結界,與陳長生一同走了出去。
孫悟空他們早就已經在外面等急了。陳長生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沒事。陸壓一出來便一直盯著孫悟空,看得孫悟空頭皮直發麻。陸壓看了一會,點了點頭,對于孫悟空的潛力和資質很滿意。對于孫悟空他也是有所耳聞,人品是沒有問題的。但是至于能不能擔負起妖族崛起的重任還有待考察。不過資格是夠了。
孫悟空見那烏巢禪師一直盯著自己,很是不爽,對著陸壓道人呲牙咧嘴。
陸壓見狀微微一笑,踏云光,要上烏巢而去,陳長生突然問道:“不知禪師可知道西游的大致路線。”
那禪師笑云:
道路不難行,試聽我吩咐:千山千水深,多瘴多魔處。
若遇接天崖,放心休恐怖。行來摩耳巖,側著腳蹤步。
仔細黑松林,妖狐多截路。精靈滿國城,魔主盈山住。
老虎坐琴堂,蒼狼為主簿。獅象盡稱王,虎豹皆作御。
野豬挑擔子,水怪前頭遇。多年老石猴,那里懷嗔怒。
你問那相識,他知西去路。
孫悟空聞言,冷笑道:“我們走,不必問他,。”三藏微微一笑,這猴頭急了,那禪師化作金光,徑上烏巢而去。陳長生雙手合十,微微一禮。
孫悟空越想越氣,現在看到自家師父以禮相待,那烏巢禪師直接上樹而去,沒有一絲尊重自家師父,瞬間大怒,掏出金箍棒,往上對著烏巢禪師的草窩亂搗。只見蓮花生萬朵,祥霧護千層。孫悟空縱有攪海翻江之力,莫想挽著烏巢一縷藤。
陳長生見了,微微一笑,扯住行孫悟空裝糊涂說道:“悟空,這樣一個菩薩,你搗他窩巢怎的?”
行者孫悟空道:“他罵了我兄弟兩個一場去了。”
陳長生道:“他講的西天路徑,何嘗罵你?”
孫悟空道:“你那里曉得?他說野豬挑擔子,是罵的八戒;多年老石猴,是罵的老孫。你怎么解得此意?”
八戒道:“師兄息怒。這禪師也曉得過去未來之事,但看他‘水怪前頭遇’這句話,不知驗否,饒他去罷。”
孫悟空見蓮花祥霧,近那巢邊,自己根本奈何不了,只得請師父上馬,下山往西而去。
陳長生微微一笑,看向那祥霧深處,莫名說道:“你可滿意?”不多時陳長生耳邊響起了“滿意!還請圣僧多多照料那猴頭,還有這一路的妖族的兒郎!”陳長生不露蹤跡的點了點頭。
孫悟空和豬八戒還有小白龍本陳長生這么一說迷糊了,“師父滿意什么?”
“沒什么?走吧!”
那一去:
管教清福人間少,致使災魔山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