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丹倫城里面的弩炮,箭雨和巨石降在了獸人頭上。有效的攻擊了獸人,但是不幸的是對方人數非常多,這不足以讓獸人們停下腳步。弩車不能瞄準已經靠近城墻的人,現在獸人能夠安全的攀越城墻和撞擊城門了。盡管現在城門還很堅固,但是它正承受著猛烈的撞擊。獸人們邪笑著翻越城墻,盡量向上爬。大多數的獸人在登上城墻前就被刺穿或者擊落,但是有一些還是穿越了城墻,并開始攻擊守衛。第一波的攻擊已經被撲滅,但是更多的戰士涌了過來,現在他們的尸體堆積了起來,并為這些獸人在攀墻時提供了一些掩護,在他們能攻擊守衛前給他們地方落腳和準備他們的武器。
“這沒起作用!”泰瑞納斯喊道。“我們沒有足夠的人手像這樣將他們擊潰!我們需要增援!”
“圖拉揚的軍隊就在外面,但他的人手只能夠騷擾一下部落,如果要想打退他們,就必須制造一些大的動靜。”
“你能用你的魔法來對付他們嗎?”泰瑞納斯問道。
“可以,但是幫助不大,”卡德加回答道,并同時看向城墻下方的情況。“我能夠一次殺死一些。我也能召喚風暴但是這并不起作用,還會用光我的魔力。”
老國王聽后無奈地嘆了口氣,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站在他身邊。
“大門開始動搖了!”
泰瑞納斯瘋狂地搖著頭,想要把這些喊叫拋在腦后。他現在心煩意亂,眼睛注視著漸漸不利的戰斗。他無奈的承認自己沒有必要留在這里,現在重點是城門。他想了想然后轉身,彎腰走下了城墻上的一小段臺階,然后走過一段靠墻的狹窄小道,這條行道的盡頭是一段小小的樓梯,他順著樓梯向上,然后來到另一段城墻上,但是這段墻剛好在主門之上。
甚至在他到達城墻上前就感覺到沉重的撞擊。這震動顫抖了他的牙齒,搖晃了厚重的石塊。他向下看去,看到了獸人們正用一顆厚重的樹干撞擊著前門。即使在來這之前,他都能感受到每次撞擊都讓大門震顫。
“支持住,”他對站在他邊上的士兵喊道,“喊一些人來,支持住。”
“我們要用什么,陛下?”這個年青的軍官問道。
“任何東西。”泰瑞納斯回答道。他向著墻外望去,看著那些不計其數的獸人,那些正在攻擊他,并準備摧毀他城市的獸人。在他們后方他看見了湖泊上閃耀的金屬。然后知道了圖拉楊帶著他的部隊占領了了那里,并準備對部落發起進攻。泰瑞納斯希望這會是一次絕妙的進攻,至少要減輕這里的壓力。
“我們就要拿下他們啦!”毀滅之錘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勝利就在眼前!雖然在此之前,不論他派多少戰士也不能啃下洛丹倫厚實的城墻,但現在,城門在他們不懈的撞擊之下已經嚴重變形,一旦攻破城門,他的戰士們就能涌入城內,殺光剩下的守衛并鏟平這座城市。有了這里和奎爾塞拉斯的據點,他們可以迅速占領這片大陸的其它地區,將人類驅趕到海邊并把他們推到大海里去。最后這塊大陸將屬于部落,他們也會結束這場戰爭并開始新的生活。
毀滅之錘靠在自己的錘子上,看著自己的士兵向城市大門再一次發起了撞擊。如果食人魔在這里就好了,毀滅之錘不禁這么想,那些大家伙應該可以爬上城墻并用它們的武器在厚實的石頭上鑿出幾個大窟窿來。不過他很奇怪古爾丹和古加爾以及他們的氏族為什么還沒有到達這里,但現在連他們的人影兒都沒見到。
“毀滅之錘!”他掃了一眼,看到自己的一名士兵正帶著另一個獸人走向自己這里。
“我帶來了一個家伙,他自稱龍喉氏族。”
奧格瑞姆打量了一下士兵身后這個家伙,揮手示意他上前來,心里估計他是祖魯希德的信使。
“我是龍喉氏族的葛羅特·死擊,很榮幸見到您,毀滅之錘。”
“龍喉氏族?祖魯希德有什么消息?”奧格瑞姆問道,他現在希望龍騎士們能夠趕來這里。這些龐然大物能用火焰毀掉這些門,并且可以把城上的守衛清理干凈,那時這個城市就是囊中物了。
葛羅特搖了搖頭,回答道:“我帶來了關于聯盟的消息,奎爾塞拉斯的聯盟已經抵達了這里,正在我們的后方。”
“什么?難道祖魯希德沒有托住他們?”奧格瑞姆摸了摸下巴,搖了搖頭:“不,這個不重要,聯盟在奎爾塞拉斯的軍隊損失慘重,他們沒有多少人。”
“但他們會襲擊你的后方,如果我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前面,這會給他們可逞之機。”葛羅特說著,然后心里面回想著納薩諾斯曾經對自己說過什么。
“你說得對,這些騷擾的確讓我們很難集中精力。”大酋長點了點頭,然后目光掃視了一周,看到了一個人,然后冷笑著喊道:“血魔!”
全身漆黑的死亡騎士朝他靠近。葛羅特突然感覺一陣不適,這個家伙身上散發著讓人心寒的力量。
“有何吩咐,毀滅之錘?”
“帶著你的人去后面,小心提防那些準備偷襲我們的人類。”
血魔沙啞的喉嚨發出笑聲,“他們的首領圖拉揚,我會把他的腦袋獻給你,毀滅之錘。”
“這樣就好!”他滿意的笑了笑,然后突然聽到后方遠處的號角聲。“是精靈的號角!從洛丹米爾湖上傳來的,他們占領了那里。”一個巨魔提醒道。
“煩人的螻蟻。”奧格瑞姆嘀咕了一句。“地獄咆哮!”
戰歌氏族的酋長走了上來,等待著大酋長的命令。“讓你的人和死亡騎士一起去,然后殺光他們。”
“榮幸之至。”地獄咆哮大吼道,其他戰歌氏族的獸人也為此歡呼。
山坡上
納薩諾斯站在樹頂看到了獸人已經分出兵力,而且都是騎兵。奧格瑞姆很聰明,在攻城戰中,騎兵確實很難發揮作用。
“難道奧格瑞姆沒有注意葛羅特的身份嗎?”他心想著,這與他的計劃不符。他最開始計劃放走葛羅特后,這個獸人一定會去給奧格瑞姆通風報信,告知聯盟已經出現在了后方,但部落那位大酋長不會對此憂慮,他很明白雙方實力差距。不過奧格瑞姆察覺到了葛羅特的身份后就不一樣了,他一定會問葛羅特他的龍在哪兒,因為這個時候紅龍的作用會被放大無限倍。只要有一頭龍,部落就可以輕易摧毀洛丹倫的防御。但是葛羅特一定不敢在奧格瑞姆面前提起自己被人類抓住,然后還把紅龍放跑的經歷。毀滅之錘會要了他的命。他一定會狡辯,最佳的理由就是紅龍失去了控制。那么毀滅之錘就會懷疑龍喉氏族遇到了什么麻煩,如果紅龍失去控制,一定會攻擊部落。那將是非常不好的消息,奧格瑞姆將不得不重新考量戰況,他至少得派人去確認紅龍還掌握在龍喉氏族手中,這樣他才能放心繼續進攻洛丹倫。當然,這只是納薩諾斯計劃的內容。也許奧格瑞姆已經被即將到來的勝利吸引了所有的精力。對于他而言,攻下洛丹倫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想到這里,納薩諾斯心里突然有了一個疑問,那就是龍喉氏族去了哪兒?按道理來講,聯盟的軍隊一旦出現在了這里,那么紅龍也該抵達才對,為什么?為什么到現在天上還沒有一絲動靜?
“難道龍喉獸人真的遇到了麻煩?”納薩諾斯為自己計劃失算而感到惱火的同時又有些慶幸,如果紅龍們無法抵達這里,那戰爭的結果還不好預測。
獸人晝夜不停地進攻,從黑夜一直打到白晝,雙方都在比拼毅力。納薩諾斯不知道這場戰爭開始到現在持續了多久,但他知道雙方士兵的體力已經快接近極限了。
“大酋長,獅鷲。很多獅鷲,地獄咆哮那邊情況不太好。”雷德跑到奧格瑞姆身邊說道。
毀滅之錘剛派出新的一批攻城士兵,這些天洛丹倫的堅守讓他感覺到了厭煩,現在他又得面臨后方的騷擾。
“獅鷲?盡量用弓箭和長矛把他們打下來,讓還跟在部落大軍內的巨魔們一起去,他們是很好的射手。然后……”奧格瑞姆突然想到:“對了,紅龍騎士呢?龍喉氏族在哪兒?他們怎么還沒有到達這里?我竟然忘記問那個葛羅特。”
雷德也有些奇怪,但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大酋長!”一個士兵指向天空,奧格瑞姆一眼看去。有一個黑影正飛向這里。
難道是獅鷲?他厭惡的想著,在辛多蘭這些家伙已經很難應付,而在奎爾薩拉斯更是讓他們吃盡了苦頭。
那個黑影越來越大,它的身軀很長,看來并不是一只獅鷲,隨著它的臨近,毀滅之錘聽到自己的士兵發出了歡呼聲。一只龍!真是個好消息。
這只龍在距河一段距離的地方著陸了,剛一著地一名魁梧的獸人就從龍背的鞍子上面跳了下來。毀滅之錘把自己的錘子甩到背后,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毀滅之錘在哪兒?”這名龍騎士大聲問道,“我有話必須要向他說!”
“我就在這兒呢。”毀滅之錘答道,他的士兵自動給他讓出一條路,“出了什么事兒?”
龍騎士轉過身來面對著毀滅之錘,毀滅之錘想起來之前自己曾經見過此人,他是祖魯赫德的親信,很得力的一名戰士,據說他是首批敢去馴服巨龍的人之一。托蓋斯,沒錯,是他的名字。
“我帶來了一個消息。”托蓋斯說道。他那寬闊的臉上帶著奇怪而又復雜的表情。毀滅之錘看得出,有憤怒,也有困惑,甚至還夾雜著羞愧和恐懼。
“那么告訴我吧。”毀滅之錘答道,并走進紅龍尾巴圍成的圓圈之中。其余的人明白這是一個警告,都向后退了幾步讓他們單獨去談。
“是古爾丹,”托蓋斯說道,他非常的高大,甚至和毀滅之錘一樣高,可是他不敢看毀滅之錘的眼睛,“他逃走了,確切的來說是背叛了我們。”
“什么?”毀滅之錘這時才明白為什么托蓋斯臉上會有那種表情,狂怒之下他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他的手緊緊地攥著自己的錘柄,以至于木頭都發出了快要爆裂的聲音,“什么時候?怎么回事?”
“在你離開后不久。”托蓋斯承認道,“他和古加爾帶走了他們的人,他們乘船已經駛入了無盡之海,往南方去了。”現在他抬起頭來,臉上的恐懼已經被憤怒所取代。“那時另一個龍騎士從天上注意到了他們,他飛下去并問他們為什么在往反方向走,可是古爾丹用他邪惡的法術將他殺了。我目睹了這一幕,我想去追他們,但我知道應該去通知祖魯赫德,他要我立刻過來找你。”
毀滅之錘點了點頭,“你做得很對。”他的話讓龍騎士稍稍放下心來。“要是古爾丹殺了你的手下,他殺死你也不會有絲毫猶豫,那樣的話我們也不會被告知他的背叛行徑。”
他呲著牙,“我就知道他不可信,船被他帶走了?”
“絕大部分。”
“你們為什么不從空中追蹤他?”毀滅之錘繼續問道。
托蓋斯急促地嘆了口氣,“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祖魯希德已經撤回了格瑞姆巴托,我聽說龍喉氏族內部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但具體是什么我不清楚!”
毀滅之錘皺著眉頭。“該死!”他將錘子一下砸進了地里,“偏偏在這個時候。”
就在托蓋斯等著毀滅之錘下達命令的時候,另一個獸人向這邊跑過來了,是薩爾貝克,黑石氏族年輕的二把手。他們旁邊的龍尾巴正不安分的抽打著地面,所以薩爾貝克在距它還有段距離的地方就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
“出事兒了。”薩爾貝克說道,“山路被阻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