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一身白色的麻布衣服,身材不是很高大,卻顯得很結實,眉宇之間,散發著天生的悍然之意,這人腰間系著一根青色的絲絳,絲絳上面,掛著一把彎刀。。。
就這么出現在三人的面前,威勢十足。
“誰是孔焯!”他又問了一句,眉頭輕輕的挑起,看著三人,最后,目光定在了孔焯的身上。
“你是孔焯?!”語氣中,雖然帶著疑問的口氣,卻顯得十分的肯定,陰厲無比的氣勢隨著他的話四下散發了出來。
麻風無風自動,鼓蕩了起來,發出獵獵的聲響,周圍的草木,也似受到了這氣勢的影響,以這人為中心,向外傾斜而去。
鄭萬秋與周子仁兩人,更是不堪,兩人本就有化神期的修為,在修行界也算得上是一把好手了,不料這幾日遇到的皆不是普通人,實力之間相差太大,被這怪人的氣勢一逼,氣息竟然同時一滯,胸口發悶,一口逆血,幾乎噴涌而出。
再看看不遠處的那道如深溝般的裂口,想想如果不是孔焯出手快的話,現在恐怕已經變成了一蓬冰末,一時之間,兩人竟然都生出了心灰意冷之感,這修煉了這么多看,與孔焯這樣的毛頭小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實力差別,同樣都是人,同樣都是三代弟子,差距,怎么就這么大捏?
此時的孔焯,自然是沒有心思理會身邊這兩個人的小心思。
把兩人放到安全的地方之后,孔焯掉轉過身,此時,正是那人氣勢如潮的時候。
陰厲澎湃的氣勢如長河大川一般洶涌而來,若是換成常人。早就在這氣勢之下,未動,便已敗了七分。
可是孔焯卻不一樣。面對這洶涌無比的氣勢。只是一笑,向前踏了一步。
僅此一步。
那怪人氣勢便為之一滯,便如在奔騰洶涌地大江之上,突然間加了一把鐵閘一般,去勢為之一阻,看似輕松,但那水下無比龐大的暗流陰力,卻是人難以想象的。
那男子顯然也沒料到孔焯會如此之強。雙目精光大放,身上地鼓蕩地麻衣驟然間靜止了,衣袂柔柔的飄了下來,冷冷的哼了一聲,身子向前一步。
“波”的一聲。
兩人之間的地方卷起一陣怪異無比的氣流,無數花草樹木在這氣流中激蕩,不過瞬息間,皆都化為無數細末飛灰。消失不見。
孔焯面上的笑容更盛了。
如果是放在以前,這男子的氣勢或許能夠對他造成一些影響,但是現在……
呵呵,也不看看他之前在悟誅仙劍圖時,遭到地那一縷根本就不應存在于人世間的劍意洗禮。那劍意雖弱,但是比起這人的氣勢來,無論是從層級上,還是從破壞力上,都絕對不是屬于一個檔次的。其間差別。何止于天地之間。
所以,這人雖然看起來。氣勢逼人,對孔焯的影響卻不大,如潮的狠厲之勢奔涌而去,孔焯恍若不見,氣勢也為之一緩,孔焯的氣勢雖然緩了下來,卻如那清風拂高崗,明月照大江一般的柔和,溫潤如玉,不帶一絲地煙火之氣,那奔涌而來的氣勢擊到了空處,不免為之一泄。
男子面上,終于色變。
他意圖以勢壓力,卻壓了個空,無形之中,于心性上的影響卻無法避免,這樣一來,卻讓孔焯占了先機。
在那人向前踏入一步的同時,孔焯深吸一口氣,體內劍元流轉,身體一振,脊挺肩張,他的身材本就高大,這身子一挺,氣息一凝,整個人在突然之間顯得高大了許多,一凝一聚之間,氣勢驟然大增,原本溫潤如玉地氣勢陡然間變得霸烈無比,向四周橫貫而去,反壓那麻衣人。
那麻衣人的氣勢被泄向空處,還未回過神來的時候,便感到孔焯那如泰山壓頂一般的氣勢反壓過來,面色一緊,輕斥一聲,身形向后疾射而退。
“晚了!”孔焯一聲冷喝,身體卷起一陣狂風,在那人退的時候便已經到了他地面前,隨后,一拳擊出。
“彭!”
一聲悶哼,那人地身法顯然比孔焯想象中的迅捷地多,孔焯那一拳擊出之后,那人的雙手便舉了起來,迎著孔焯的拳頭,似要封住孔焯這一拳的去勢。
孔焯笑了。
那拳速絲毫不減。
“封,我讓你封!”
孔焯心中冷笑,自己的拳力豈是普通的雙手便能夠擋得住的?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拳頭直接砸碎那人的兩個小前臂,轟中面部,把他的腦袋砸成一團紅白稀爛的物什,四散而去的情形,不知怎么的,一想到這個,他的心下便忍不住的產生一絲嗜血的興奮與沖動。
嘴角,裂起一彎殘忍的弧線,拳出如山。
“死――!”
拳臂相交,孔焯暴喝一聲,缽盆大小的拳頭陡然一轉,拳力驟然間大了數倍。
“卡嚓――!”一聲脆響,麻衣人面色慘變。
剛才孔焯那拳出來,他下意識的伸出雙臂封擋,可是剛伸出來,便覺得孔焯這一拳不同尋常,極速的拳頭,竟然不帶一絲風聲,只是如山一般的重壓過來,想退,卻已經來不及了。
情急之下,只來得及將左臂稍稍向前一送,右臂回撤,身子微微一偏。
孔焯那一拳正擊實在他的左小臂上,劇痛隨之而來麻衣人面色慘變,借著那一偏之勢和一只左手的代價,將孔焯這一必殺之拳的威力泄掉了近六成。
隨后,身形不停,右手摸上了腰際,一輪銀色的彎月閃動。向孔焯的拳頭斬了過去。
一拳只是擊斷了這男子的左手骨頭,這讓孔焯極其地意外。
雖然對方反應極其迅速,但是在自己這一拳之下。便是精鋼。也要被擊成粉末的,此人的身體強度,絕對要遠超自己地想象。
見那刀光閃過,孔焯凜然一笑,拳頭上翻,回撤,于毫厘之間,避開了這電光火石般地一
身體一擺。便向后退去。
一擊不中,銳氣已失,這男子來歷不明,實力卻是異常的強大,還是小心對付為妙,現在對方的氣勢被自己壓制,又廢了一臂,自己已占了優勢。而對方卻處于激奮當中,若是把他逼急了,天曉得他還有什么后手,若是突然來一個同歸于盡的大招,自己雖然不至于掛掉。但是受了傷卻也是極麻煩的,倒不如徐徐圖之為妙。
所以,孔焯退了,退到了十丈之外。
那人拖著左手,面色肅然的看著孔焯。這個胖子的實力著實大大的出乎他地意料之外。之前聽說過這羅孚出了一個數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人物,不過二十余歲便修煉到了虛境。他還不怎么在意。
虛境這個東西,雖然聽起來很玄奧,但那是相對于普通的修行者的,像他這樣的,卻還不放在眼中,所以,他才會聽到妹妹被孔焯煽了一巴掌之后便直接來找孔焯,卻不料,這一腳踢到了一塊大大的鐵板之上。
右手將彎刀微微的舉起,氣機一凝,聚于刀鋒一線,此時,場內的氣機早已經被孔焯完全鎖死,自己又受了傷,硬碰硬是不可能地,唯有另劈蹊徑,以點破面。
彎刀鋒銳無比,結合這麻衣男子怪異無比的銀色真元,隱然間閃動著極耀眼的光芒來。
以點破面嗎?
孔焯心中一動,左手虛按,早已經結成的重力網陡然間一縮,迅速的向那麻衣男子裹去。
“哼――!”男子手中刀光一閃,鋒利無比地刀氣橫切而出。
“波!”的一聲,刀光與網絲相撞,鋒銳的刀氣直接將最前面的數根網絲切斷,可是,也僅僅是這數根而已。
這以重力結網之術乃是孔焯憑著自己的悟性悟出來地一個術法,對于其地重視程度自然要比他從書上學來的術法要看重地多,對于術法的理解上,自然也是要超出平常的術法。
隨著實力的快速提升,對于這個術法,孔焯自然是改進了很多次,那何紅纖之所以能夠強行把這網掙破,卻是孔焯大意在先,沒有意識到她那銀白色的真元竟有如廝的威力,現在,這麻衣男子的修為超過何紅纖很多,孔焯自然不會像之前一般的掉以輕心。
見他的刀意凜然,將那重力網的絲切斷,孔焯只是一笑,那網完全是由重力構成的,無形無質,不過是在孔焯的控制之下化為網狀,現在被刀氣割斷之后,卻也消失,前赴后繼的全都向那麻衣人的身上纏了過去。
就如同蜘蛛將自己的絲裹向飛蛾一般,這無數被孔焯抽取出來的重力絲就這么一層一層的裹了上來。
那麻衣男子此時已經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刀鋒正在變鈍,變得遲滯,變得再也無法向前一步,看絲輕巧無害的重力,在一層疊上一層之后,形成的無形巨力仿佛一只巨手,將他向下拉去。
“破!”
麻衣男子一聲輕喝,刀鋒光芒暴漲,帶著極寒與極度破壞力的鋒芒暴了開來,硬生生的將裹在身上的層層重力給破了開來。
只是,破開層層重力之后,迎接他的卻是點點星芒。
孔焯的劍勢在他被困住的時候已然展開,似乎已經算發了將要什么時候破開自己的禁制一般,劍芒自迎上那刀光,碰在一處。
“嘶嚦――哐――叮――!”
一聲怪異的響聲之后,那麻衣人的身子如落葉般的向后飛去,一口暗紅色的血在空中便噴了出來,孔焯得勢不饒人,手中的仙劍如毒蛇吞信一般,向前點了過去,目標正是那麻衣人的咽喉部位。
那男子的退勢已然是止不住了,右手中的彎刀在與孔焯交擊之后,似乎也受了傷,根本就來不及防護,所以孔焯有著絕對的信心一劍封喉。
可惜,這個世界上,有信心,并不能表示一定成功。
劍,在離其喉間三寸之地被封住了。
那條已經被孔焯一拳廢掉的左手,不知何時抬了起來,死死的抓住了劍尖。
那手,卻已經不能稱之為手,而是要稱之為爪比較合適一些。
雪白的爪子,指尖鋒利如刀,直似獸爪一般。
這一爪,的確是阻住了孔焯劍的去勢。
孔焯一笑,手上勁力向前一送,一道三尺長的紫色劍芒自劍尖直吐而出,閃過一道亮麗無比的紫光。
一劍封喉!
麻衣男子的手一軟,身體向后飄了起來。
孔焯面容大變,劍光一收,身形向后疾退,退的速度卻要比他遞劍之時快了許多。
一道白色的影子,自那麻衣人的身上閃了出來。
“刷刷”兩聲,兩道寒光疾閃,孔焯的速度雖快,但是仍然感受到了襲來的逼人寒氣,身上的衣衫被一左一右的各劃出四道利痕,身上也被劃出了八道白白的印子,若不是他的身體強悍,換成其他的修行者的話,便是這兩下,身體便會被片為碎片。
白影一擊未成,并未停止,化為一道白色的流光,直向孔焯擊了過去,速度與力量,比之之前何止快了十倍以上。
“妖怪!”
這個時候,在一旁不遠處的鄭萬秋與周子仁終于反應了過來,驚呼出聲。
在那陰厲凄邪的真元與快捷無比的身法籠罩之下的孔焯也終于反應了過來,自己面對的對手,卻不是普通的人類,而是妖,純正的,早已經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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