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這道士是個好面子的人,極好面子。
在他的眼中,白狼不過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小妖而已,自己只需要輕輕的伸出一只指甲便能把他給摁死,之前之所以跟他說了那么多的話,不過是因為看著他
身上的咒印有些奇怪,想要搞清楚他的來歷以及潛入昆侖的目的而已,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廝竟然能夠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逃走,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真正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道士看起來是一個面善的人,不過,一旦發現自己的面子被損了之后,他的脾氣可就沒有那么好了,心也就沒有那么善了。
白狼的速度是很快的,但是這樣的速度在這道士的面前,卻似一個笑話一般,現在這道士的心情極度的不爽,也顧不得這白狼的來歷以及他的目的的,看著
遠遠遁去的那一道紫光,道士手一翻,卻是祭起了一根木鞭,朝著那白狼遁去的方向,打了過去。
那鞭子詭異的緊,仿佛能夠穿透空間一般,剛剛離了那道士的手,便出現在了白狼的頭頂之上,毫光大放,就這么一鞭子打了下來。
白狼大驚,閃避不及,只得舉手相迎,卻是哪里能夠擋得了,“咯嚓!”一聲,一雙抬起的手被那木鞭打得粉碎,那鞭子擊碎了白狼的雙手,就照著他的頂
門砸了下來。
“完了!”白狼心中哀嘆了一聲,只當自己就要死在這里時,一道青光卻是自左旁刷了過來,在鞭子及體的這瞬間,穩穩的托住了那鞭子。
“倒是一件有趣的寶貝!”
孔焯懶散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邊,白狼有如聽到了仙音一般,心頭大放。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你要我引出來的人,應該就是他吧?!”
“除了他之外,昆侖山上應該不會有別人了!”孔焯笑道露出了身形,身后五光齊現,竟然生生的將那鞭子給收了。
看了看白狼骨骼盡碎的雙手,笑道。“白狼兄,辛苦你的,這個人情,我孔某人記下了!”說話間,手指輕指,卻見那原本籠于白狼身上的紫光一閃,卻是
全部涌入了他地雙臂之間。眨眼前,便將他的雙臂修復完整,甚至,更勝從前。
孔焯也不停留,身形閃動間,便到了那須發皆白的道士面前。
“呵呵,這位前輩。想要找到您。可真的不容易啊!”
那道士在孔焯出現,并收了那鞭子之后,面色一僵。心機如他,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心下不禁暗自懊悔,一不小心竟然在陰溝里翻了船,讓這小子
給引了起來。不過,事到如今,便是反悔,卻是也已經沒有后悔藥可吃了。朝著孔焯打了個稽首。“孔道友,貧道姜尚有禮了
姜尚?!
孔焯面色一動。卻是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卻也還了一禮,“姜前輩不必多禮,小子一時無狀,將前輩引了出來,還望前輩匆怪啊!
“不知孔道友把貧道引來,有何指教呢?!”姜尚開門見山的說道,面上現出不解之色。
“哦,也沒有什么大事,就是最近我未婚妻以及天音師伯失蹤了,想要找前輩來問問,她們現在在什么地方!”
“她們――!”
姜尚直接,但是他想不到孔焯比他更加直接,“她們”兩個字脫口而出,旋即意識到不對,生生的止住了下面的話,頓了一下,望了孔焯一眼,目中驚色一
閃而逝,“她們失蹤是她們地事情,失蹤了就應該趕快去尋找啊,道兄跑來問我,卻是好笑,有些舍本求末了吧?!”
“找我也不是沒試過,不過,沒有什么效果啊!”孔焯笑著道,“天音師伯的實力我不知道,但是我那未婚妻方月兒的實力我卻是清清楚楚,放眼整個人間
凡界,恐怕除了最近自上九界下來的這二十幾名天神仙修之外,也就只有前輩有能力在無聲無息之中將她們生擒了吧!”“呃――!”姜尚抬頭,一臉的愕然之色。
孔焯直接把一頭的臟水扣在了他的頭上,沒有證據,也沒有給他辯解地機會,仿佛就這么認定了這事兒是他做地一般,雖然孔焯說的不錯,但是這樣的態度
,這樣地邏輯,卻是任何人也無法接受的,更何況是姜尚這樣的人呢。
只見他冷笑了一聲,仿佛聽到了這世間最大的笑話一般的看著孔焯,“孔道友在說笑嗎?我與你那未婚妻素不相識,抓他做什么,還有那天音上人,她是青
靈門的掌教,而我是昆侖的修士,同為正道門派,一向以來并無任何的糾葛,閣下把這一桶水扣在我地身上,不覺得可笑嗎?!”
“昆侖地修士?!”孔焯輕輕一笑,目光中閃過一絲冷意,“姜尚前輩,你說你是昆侖的修士,難道不覺得也很可笑嗎?”
“閣下這話是什么意思?!”稱呼已經悄然地改變了,姜尚心下雖然詫異,然而的面上卻仍然是古井不波,“我自然是昆侖的修士,難不成,我還是魔教的
妖人嗎?并不是每一個門派都能夠讓魔教的妖人混進來的!”
說到這里,他的面上露出了輕嘲之色,看了白狼一眼,“也不是每一個門派與妖族有瓜葛的!”
“同樣,亦不是每一個門派都能夠與天外天扯上關系的,不是嗎?!”
對于姜尚語氣中夾的槍帶的棍,孔焯充耳不聞,針鋒相對的說了一句,果然,在那“天外天”三字出口之后,他自那姜尚的眼中看出了一絲不安的神色。雖
然這神色只是閃了一下,可是卻說明了很多的問題。
“天外天!”姜尚臉上地肌肉抽動了一下,充滿了不解之色,“孔道友,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我想。你是認錯人了吧?”
“認錯人?應該不對,我的消息來源一向都很準的,我想,上面來的消息應該不會假吧?!”孔焯滿嘴跑火車的說著,臉上也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但是
那目光卻緊緊地盯著姜尚的臉。
果然,在聽到“天上”兩個字時。姜尚臉上那如電光般閃過的一絲惶意被他抓住了,但是旋即,這姜尚卻似是想到了什么,如同吃了一粒定心丸一般,面上
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了起來,“天上,不會吧。雖然我與上九界有些聯系。可是這天上卻沒有幾個熟人啊,哪里像孔天王這般的受人歡迎呢?!”
“受歡迎,我可不覺得呢!”孔焯笑呵呵的道。抓了抓腦袋,“姜前輩啊,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我都相信我地消息來源!”
“那我就沒辦法了!”姜尚的臉上同樣是笑呵呵的,可是那全身的肌肉已經緊崩了起來,體內真元流轉著,開始凝神戒備,他對于孔焯的品性。可是一向都
沒有什么信心的。
孔焯的臉微微地抬了起來。手中地巫杖輕輕拄在腳下的烏云之下,輕輕的轉動著。“很抱歉啊,姜前輩,實在是沒有辦法,既然你不愿意承認,那么,我只
能換一個方法來讓你承認了!”
姜尚笑了起來,換另外一種方式,什么方式?
他用屁眼都能聽出來孔焯這話語中帶著地威脅之意,只是,他聽著這句話覺得有些搞笑,有多少年了,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敢出言威脅他!
也是啊,很久不在世間走動了,別說是這人間凡間,便是神界的人恐怕也忘了我姜尚的名號了吧?
我姜尚姜子牙是什么人啊?想當年我持鞭掃天下的時候,你祖師爺的祖師爺恐怕還沒有出世吧?
“既然孔天王執意如此,那姜某人也只有奉陪了!”他輕輕的說道,右手的拂塵輕輕的搭在左手臂彎之上,氣勢陡凝。
孔焯笑了起來,輕輕地抬起自己地左手,“呵呵,這么說來,我也只能得罪了,姜前輩!”
銳利的劍氣在他話音剛落地一瞬間席卷而來,頃刻間封閉了姜尚的所有退路。
姜尚身形不動,一副絲毫不驚慌的模樣,手中的拂塵向上一揚,化為無數道銀色的氣勁,向著孔焯射了過去,孔焯的眼睛瞇了起來,手指輕輕一晃,一挑,
劍氣閃動之間,便與那千百條拂塵絲勁撞在了一起,隨后,勢如破竹般的將這些拂塵絲撞碎,去勢不減的向著姜尚射了過去。
姜尚面色一變,顯然沒有想到孔焯的劍氣會如此厲害,自己的拂塵也算得上是一件難得的寶物了,但是一碰到孔焯的劍氣卻如陽光融雪一般,消失得無影無
蹤,這哪里是他想之前能夠想象的得到的,而當那劍氣凌門,感應到了那銳利鋒殺的劍氣之后,他的面色更是變得慘白無比。
“誅仙劍氣?!疾!”
只聽他暴喝了一聲,一道杏黃色的光芒自他的身上涌起,隨后,在他的面前,那黃色的光芒之中現出了一朵金蓮,將他牢牢的護在后面。
劍氣與那金蓮相撞,濺起陣陣的金色火星,但是最后卻還是無法穿透這金連的防護擊中那姜尚。
孔焯又手一繞,十指齊發,這一次,不但有銳利鋒殺的誅仙劍氣,還有那充滿了殺戮之意的戮仙劍氣,瘋狂的向前沖去,撕毀著擋在它們面前的一切東西,
包括那朵金蓮,誅仙劍氣加上戮仙劍氣的威力顯然已經遠遠的超過了姜尚的意料之外,同樣也超過了孔焯的意料,因為這也是他第一次兩劍同使,只見那數
道兩種性質的劍氣混合在一起,竟然融成了一道無形的劍氣,無聲無息,極其歹毒的侵蝕著所到之處地所有東西。所有被這道劍氣碰觸的東西,全都化為了
灰燼。
空間也不例外,劍氣是無形的,但是他所過之處皆化為了一道漆黑的空間裂隙,周圍的空間結構一點一點的剝落著,在劍氣地逼凌之下。那空間結構的恢復
速度比起平常來,也要慢了很多,無盡的虛空被這劍氣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遠遠望去,這無形的劍氣卻如同一道墨黑色的劍光一般,直直的打在那朵金蓮
之上,那金蓮猛然間一震。變得黯淡了起來,仿佛一個虛像一般,再也不像剛才那般金光四射,蓮影開始漸漸地淡了起來。
與此同時,包括那姜尚周圍的黃光卻猛然之間一盛,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一時之間。濃得宛如實體一般。與那劍氣硬抗了起來。
“轟――!”的一聲爆響,那姜尚悶哼了一聲,身形被打得向后疾退。黃光頓散,孔焯的無形劍氣,也同時散了,孔焯身形前欺,身上五色神光再現,五光
齊閃,向著那姜尚刷了下去。
五色神光!?
姜尚知道孔焯有五色神光,但是他沒有想到孔焯竟然同樣懂得誅仙四劍。當然了。之前的風聲他是聽到過的,不過相比于五色神光。誅仙四劍他的了解更深
,因為那是他師叔地壓箱底地絕學,所以,他并不相信孔焯的運氣會這么好,在得了五色神光之后同樣真的能夠得到誅仙四劍!
而五色神光雖然厲害,但是卻也不是沒有克制地辦法,他的杏黃旗便是這神光的克星,可是現在,杏黃旗的威力雖大,但是在與誅仙與戮仙兩種劍氣的碰撞
中已然受創,現在想在擋住這五色神光談何容易?
只見那濃的有如實體一般的黃光與五色神光對撞在了一起,那光芒先是一凝,隨后竟然慢慢的黯淡了下去。
姜尚大驚失色,口中厲嘯一聲,卻是再也忍不住,一口血箭自口中噴了出來,剛才孔焯那一劍卻是已經把他傷得不輕,再加上強運真元,催動杏黃旗抵擋五
色神光,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能做到地事情。
此時,杏黃色地小旗子已經被他祭到了手中,那口血箭卻是正好噴在了上面,那旗子被血一噴,就好像是人被打了一針雞血一般的,陡然間亮了起來,只是
,這一剎那間地光亮只是如那燃燒到了了最后一點的蠟燭一般,只不過是最后一點的輝煌罷了。
當五色神光完全刷下之后,姜尚面色慘變,手卻是一松,將手中的杏黃旗給扔了出去,自己卻趁著那五色神光刷下杏黃旗的一瞬之間扭頭便遁走了,那遁術
便是孔焯看了也嚇了一跳。
土遁!
但是他從不沒有見過這么快的土遁,幾乎可以趕得上他的雷遁了,“這個老家伙,倒是逃跑的行家里手啊!”孔焯眉頭一挑笑了起來。
跑,是跑不掉的,特別是在孔焯這樣的家伙面前用土遁,這不是扯他娘的蛋嗎?
孔焯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手中的巫杖輕點,無形的重力紋波隨著他的巫杖向外擴散了開來,以一種極為隱秘的方式向著姜尚逃遁的地方散了過去,那姜尚的
速度雖然很快,可是對這人間凡界的土行力的掌握又哪里有孔焯這么精深呢,在遁行的過程中只覺得周圍的地面猛的一沉,隨后,土行元力便凝成了一團,
他再也無法調用,心中大驚之下,雙手猛然間一撐,沖出了地面,便要飛走,而迎向他的,卻是一道赤紅色的神光。
“我看你還跑不跑!”
一道紅光把姜尚刷了進去,之后一抖,又將他的身體彈了出來,這一收一放之間,卻是將姜尚的所有法力與寶物全都禁住了。
“姜尚姜子牙,你以為我不認識你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嗎?!”孔焯一腳踩在姜尚的身上,“你以為,我的誅仙四劍是跟誰學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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