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空間法則,媽的,我所有的法則都很熟悉!”孔焯心中暗自笑道,面上卻是露出了一副十分謙遜的表情。
“哪里哪里,只是那位前輩的遺澤之中,對于空間法則有過一段詳細的論述而已,所以,我對于空間法則,自然也是比其他的法則敏感了一些而已!”
古運新的目光一閃,對于孔焯口中的那前輩那遺澤第一次出現了一絲好奇之意。
的確,好奇啊。
是哪個家伙會有這么大的本事,留下來的東西不但讓一個四級的修士一下子竄到了七級,而且還讓他對于空間法則有了深層次的理解,這他媽的還是人嗎?
這樣的人物,怎么會留在蒼蘆神洲而不是在天陸呢?
難道是上古的某位巨神留下來的?
古運新的目光閃動了兩下,又看了一眼一臉謙恭之意的孔焯,卻是沒有再說什么。
只見他的左手探入懷中,掏出了一塊四方形的黑色鐵牌,右手掌的掌面在那牌子上輕輕的一抹,一抹之后,那牌子閃動了一下,隨后,海面之上的霧氣開始蕩漾了起來,這種波動與蕩漾慢慢的變得十分的有規律,最后,慢慢的向兩邊分開,在最后一絲空間的波動平息之后,展現在孔焯面前的世界,便仿佛是一幅壯麗的畫卷一般,便是孔焯這樣的粗人,也被眼前的美景晃花了眼,呼吸為之一滯。
“這就是傳說中的天陸嗎?真他媽的漂亮啊!!!”
漂亮,的確是漂亮,事實上,展現在他眼前的這天陸,已經不能用漂亮兩個字來形容了,美,是美到了極點。
抬眼望去。便是一座大山。那山勢鎮汪洋。威寧瑤海。
山上丹崖怪石。峭壁奇峰無數。丹崖之上。彩鳳雙鳴;峭壁之前。麒麟獨臥。林中有壽鹿仙狐。樹上有靈禽玄鶴。瑤草奇花不謝。青松翠柏長春。
這僅僅是一座山而已。以孔焯地目力。自然能夠看得出來。眼前地這座大山。不過是這天陸最為邊緣地地帶而已。放目望去。透過那云遮霧撩地山峰。隱隱然間。還有無數插天地巨峰。悠遠地山脈。在山脈與山脈之間。卻是一處處地平原丘陵。竟似無窮無盡一般。看得孔焯神馳目眩。
過了良久。呆呆地望著前方地孔焯方才嘆息了一聲。轉頭問道。“這天陸。究竟有多大?!”
“七大神洲面積加起來地十倍!”古運新笑道。當先踏前了一步。步入了那道由薄霧組成地門中。轉身道。“進來吧。這天陸一直以來都被強力地空間禁制封禁著。沒有出片地令牌。這個禁制是不可能打開地!”
孔焯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向著那薄霧輕輕地踏了一步。身體進入了那禁制之內。隨后。面色便驟然間轉為一極度驚駭之色。
天地法則
這里的天地法則竟然比外面松散了很多。
雖然對于天陸的特殊性孔焯早有準備,也隱約的猜到了為什么那些七級以上地修士在進入了天陸之后便再也不愿意踏入七神洲半步的原因,但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這天陸之中,天地法則與外面的魔域世界相差竟然如此之多。
在這里,法則地約束力已經下降到了一個另人發指的地步,當然了,肯定是比不上魔域之外的世界,但是與七大神洲中的蒼蘆神洲相比。這里的法則約束力至少比蒼蘆松散了百倍。所以,最后一直以來呆在蒼蘆神洲的孔焯。一腳踏入到這天陸之后,那感覺,就像是當年在水中練完了一套劍法之后回到岸上一般,那種極端舒爽的感覺,就別提了。
怪不得那些實力超過了七級的修士,一到了天陸之后,打死也不肯回七大神洲了呢,在這樣的環境下修煉,便是再蠢地人,修煉的速度也會比在七大神洲快上百倍以上,如果換個天資卓越一點的,快個幾百倍也不成問題啊。
所以,這古運新才會說,在這天陸之上,每隔個十年二十年,也會出現一兩個像孔焯這樣年紀的修為達到七級的天才修士呢。
雖然孔焯已經不年輕了,但是他這具身體年輕啊。
上一個紀元的宇宙破滅,除了那保護了他元神的五色神光與完整的元神之外,孔焯幾乎一無所有,直到侵占了現在這一具身體。
雖然孔焯的元神已經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但是他地這具擁有神奇血統的身體卻是十分的年輕,二十歲左右,孔焯也沒有掩飾什么,所以,那古運新一眼便能夠看出這具身體的年紀來。
二十出頭的七級修士,這放在天陸,也是很少出現的。
一般來講,在天陸這樣在魔域中屬于變態的修煉環境之中,五十歲左右踏過六級的門檻,也算是資質上佳的了。
而二十歲達到六級地修士,在天陸則是被稱之為天才,如果再進一步,踏入到七級地話,便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當然了,由于天陸地面積太大了,人口也是極多的,所以,雖然這出天才中的天才的比例很小,但是放到絕對龐大的基數之上,每隔十年二十年,也是會出現一兩個的,而這一兩個,只要沒有死在滅世天魔的手上,成就無一不高,在天陸的歷史之上,這樣的天才中的天才,有二分之一最后都成為了九級宗師。
九級宗師,每隔十幾二十年出一個,天陸存在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億年了,那么,這天陸之上的九級宗師有多少呢?
想到這個數字,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孔焯的心中不禁也寒了一下。
是啊,按照這樣計算的話,這天陸之中九級宗師的數量怕不是以億來計算吧,修為達到九級卻是不死不滅的存在了啊,能活無窮無盡的歲月,那以,自己在這天陸之上。豈不是要――
下意識的,孔焯縮了縮腦袋,不再說話了。
而古運新則是笑了笑,繼續道,“其實這天陸,與外面的七大神洲沒有什么兩樣。也有普通人,也有國家,也有地域也有勢力之分,六級以下地修士也很多,而這些普通人與低級的修士是占主流地位的,像我們這些七級以上的修士,卻也是不常在他們的面前露面的!”
孔焯輕輕地點了點頭,腦海中忽然之間閃過了一個奇異的想法,“那每隔一些年的天魔滅世――!”
“天魔滅世是七大神洲上的!”古運新說道。面上罕有的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色,“其實,你要明白。這天陸,方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主世界,而七大神洲,雖然面積頗大,但是對于天陸來講,說白也就是幾處蠻荒之地而已,而且那外面的天地法則你也知道,十分不適合修煉與發揮實力,所以。每當天魔們的數量太多,實力太強地時候,我們都會打開一個專門的通道,把他們引到外面去,利用那森嚴的天地法則束縛他們地實力發揮,二來也避免大戰造成天陸的損失,雖然這對于七大神洲來說有些不公平,但是――!”
孔焯沒有說話,目光中也沒有任何的感情波動。這七大神洲上人的死活與他有何干系?
不過,一陣冷厲的氣勢卻是從孔焯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七大神洲上生靈的死活的確是不干他的關系,可是無論如何,在名義上,他孔焯也是從七大神洲之一地蒼蘆神洲之上走出來的人,這天陸之人不把七大神洲上的生靈當回事,同進利用七大神洲之上特殊的天地法則與力量來消滅天魔,對于一個出身七大神洲的修士來講,都是無法接受的。
但是天陸的修煉條件。同樣也是任何一個修士都無法拒絕的。
對于這里特殊修煉條件的貪欲以及對于生養他們地整個七大神洲生靈的愧疚之感揉合在一起。才是他們到了天陸之后再也不愿意回到七大神洲的原因吧?
說句白話,那就叫沒臉回去見鄉親父老了。
當然了。孔焯也相信,無數年來,實力達到七級之后進入天陸的修士中有一些會對天陸的作法提出質疑,并且反抗的血性家伙,但是考慮在實力如此懸殊的情況,這些修士的下場肯定不會好。
古運新微笑著,看著孔焯面上陰晴不定的表情,一副篤定地模樣,但是右手,卻在暗中死死地扣著腰間的那元磁極光罩,不敢有絲毫地大意。
年輕人嘛,總是血氣方剛,好勇斗狠的,面前的這個家伙年紀實在是太輕了,年紀輕輕達到這樣的修為,身上肯定有著一股子別的年輕人所沒有的傲氣,這樣的人,是最經不起撩撥的,再說了,天曉得他在那所謂的先人遺澤之中得了什么樣的好處,萬一直的暴走了起來,再用上什么古怪的手段,把自己陷進去的話,那面子丟的可就大了。
不過,讓他感到輕松的是,這小子的面色變幻了幾下之后,漸漸的趨于平靜,剛才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陰寒的氣勢也漸漸的消減了。
面上冷厲之色盡去,恢復到了常色,最后,竟然還擠出了一絲微笑來,“這樣啊,倒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呢,天魔滅世,竟然是這么一回事,對了,古長老,每一個從七大神洲來到天陸的七級修士,都會像我一般被告知這件事情嗎?!”
“是的!”古運新暗中松了一口氣,面色顯得有些無奈,“這是規矩,很早以前就定下來的規矩,這么多年了,雖然很多有都感覺到有些不妥,但是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規矩,就是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