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快速下山,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越抖的山峰上來的時候雖然費力,但相對于下山,卻容易了許多。
徐銘心中急于想驗證自己心中的想法,等到了山底,兩條腿已經抖的不行。
他一路下來,幾乎都是小跑,兩條大腿上的肌肉早已酸痛。
回頭看洛錦才走到半山腰,洛錦本就沒有這種黃土山坡的攀爬經驗,腳下的黃土非常滑,一不小心可能就會滑到。
徐銘在有些店直接像坐滑梯一樣下來,可是洛錦不敢,徐銘也不好一個人回去。
因為洛錦一個人根本過不了那個泥潭,等了好久,洛錦才緩緩悠悠下來,好在這時候徐銘已經休息足夠。
不用洛錦分說,徐銘熟練的背起洛錦,快速的趟過了小溪。
“不行了,我走不動了,休息會。”
洛錦被徐銘放下手,兩條腿也酸痛的不行,下山雖然不吃力,但這種緊繃的狀態,很容易讓兩條腿上的肌肉因為緊張而用力過度。
“算了,我背著你走吧。”
徐銘為了趕緊回到老家,也是拼了,洛錦詫異,臉色稍微紅了下就欣然應允。
徐銘再次背起洛錦,兩人一步步像老家靠近。
這一次既不是過河,也不是上山,雖然回老家是一段山坡,但是因為有許多年前的小道,所以走的倒也并不困難。
徐銘有了更多的時間去思考,感受著從背上傳過來的體溫,徐銘的內心也逐漸的升溫。
他忽然覺得,自己當年渴望而不可求的東西,一下子就這么容易的被自己抓到手中。
想想自己在大學的時候,每次見到洛錦,都覺得高不可攀。
沒想到現在,兩人居然會以這種方式度過一段時光。
他從來沒有仔細思考過兩人的關系,現在想來,似乎有些地方還真的發生了一些變化。
“趕緊走呀,怎么,我很重嗎?”
感受到徐銘走的越來越慢,洛錦心中發笑,徐銘已經背了他好長一段路了,這道路不平還是上這山坡,這對于她一個從小生活在省城平原的人來說,已經覺得徐銘很不容易了。
“呼!你說的輕巧,不過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重,不行了,休息一會。”
徐銘索性停下,他是真累了,剛才因為急躁想早些回到老家去,直到背這洛錦走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吹了牛皮。
不過礙于面子,自己也不敢放棄,只好硬著頭皮背著洛錦前行。
還好洛錦及時開口,不然他真懷疑自己可能要倒在半路。
“哼!還是山區人呢,這體力也不行啊。”
洛錦心中流淌著笑意,臉上浮現出鄙夷,讓徐銘無奈。
兩人坐在突破上休息,不多時,都休息的差不多,繼續上路,這一次洛錦沒有要求徐銘背她,徐銘也不敢再說大話。
兩人順著小道一氣走到徐銘的老家,再次看著那不大的磚墻,徐銘有了主意。
他剛才回來的時候就從車里拿了一把折疊鐵鍬過來,心中有了計較,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馬開始去拆窯面上的磚墻。
“你可別搞錯了,別回頭什么都沒有,再把這老窯給挖壞了,留著也是個念想。”
洛錦在一旁看的焦急,以她看來,這是一個很好的窯面,雖然破舊,可終歸是一個舊院。
現在被徐銘拆開一道口子,萬一什么都沒有,怕也無法恢復原樣了。
“沒事,我想我爺爺不會生氣的。”
徐銘哪里肯聽,短短幾分鐘,就把他爺爺砌好的磚面給拆開。
還好他爺爺當年可能因為窮,沒有水泥,只是用泥砌起了磚墻,不然還得多費一番功夫。
徐銘開了半人高的口子,果然發現里面是被夯實的黃土,頓時失望。
洛錦早已經想到這結果,現在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她也并不再開口,反正已經看到了結果,他知道徐銘會放棄的。
可是沒有想到,看到里面的夯實黃土,徐銘居然黯然了片刻,居然再次拿起鐵鍬,開始挖掘里面的黃土。
“你干嘛,難道要再挖一個窯洞出來嗎?”
洛錦雖然不懂當年的人們是如何在土山上挖窯洞,還能讓窯洞保持幾十年不坍塌的,但她明白,如果徐銘這么亂挖,很可能這個老院子的窯洞會坍塌。
她顯然不想看到這一幕,但也不好明說,她知道徐銘會明白。
“不會有事的,我有種感覺,爺爺不會無緣無故把這里填起來的。”
徐銘有自己的想法,以他對他爺爺的了解,他爺爺是絕不會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的。
既然當年已經挖了這么一個小窯洞,后面應該不大可能會填起來,他覺得,以他爺爺的性格,搞不好在這小窯洞里有什么玄機。
帶著這種魔障般的想法,徐銘幾乎要將當年的小窯洞再次挖出來。
隨著地面上的土越來越多,徐銘的挖掘進度也越來越深入。
還好這夯土雖然被他爺爺夯實,但顯然和老土是沒辦法比的,徐銘很快就挖出了一大半的黃土。
不大的窯洞,但徐銘一個人挖,也累的夠嗆。
休息了四次之后,他終于把這小窯洞中后面回填的土全部給挖了出來。
此刻外面已經堆積了很高的兩堆土了,這要是如果附近有人,怕是要報警了。
看著四面光滑的土墻壁,徐銘莫名的再次難過起來。
這小窯洞的墻壁被他爺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給糊的分外光滑,哪怕是幾十年過去,再次挖掘出來,依舊是一種光滑的手感。
整個小窯洞果然最多只能讓兩個人躺下睡覺,沒準,這最初的作用,應該是放置雜物的小儲物室。
徐銘來不及思索這些,短暫的休息了片刻,在上下左右的土壁上不斷的再次敲打。
他多么希望這里有某些地方是中空的,哪怕給他一些不一樣的聲音也好。
甚至他覺得,就算他爺爺給他留下一兩句話也是好的。
不過,折騰了十幾分鐘,徐銘終于是逐漸失望。這小窯洞的四面土壁上,完全是實心的,哪怕他把拳頭都砸的通紅,也完全沒有得到半點不一樣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