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兩排個頭雖然不高,但卻莊嚴肅穆的青銅人,眾人身體中都有一種冷氣穿過。
這兩排青銅人好似一只注視著他們一般,讓一行人內心中產生一陣陣悸動。
終于,這壓抑的氣氛不多就結束了。
張明洪第一個推開厚重的青銅大門,青銅門想起嘎吱吱一連串響聲,借過昏暗的光線,眾人看清楚這中央高大建筑立面的景象。
里面是一個碩大的空間,兩側,各自站著十幾名古越國高官青銅雕像。
在這兩排青銅像的盡頭,一口巨大的青銅棺擺放在最上首的位置。
在這青銅棺后面,放著一把龍椅。
徐銘的面色一變,那龍椅和他在方壺山頂上巨大青銅門戶中坐過的龍椅一模一樣,只不過比那個小了一些而已。
高大的大殿內,終于有了一絲皇家的威嚴氣派,各種金黃色的雕刻不時出現,也不知道是不是黃金制造而成。
徐銘看到,在這大殿之內,或手握巨劍,或腰佩斷刃,在各個位置站立著幾十位青銅武士,想來應該是古越國保護君主的貼身侍衛。
一股肅殺的氛圍籠罩在大殿之內,眾人不禁身體一頓。
就連張明洪,也沒有著急去那巨大的青銅古棺前,而是掃視周圍的那些侍衛。
“這些侍衛當真逼真,哪怕是青銅鑄造,也絕對不亞于雕刻出來的雕像。”
褚成云點點頭,對古越國人澆注青銅的技藝深感佩服。
能夠將青銅器澆注成這樣的,那人手藝一定了得。
眾人默默點頭,對褚成云的話非常認同,甚至徐銘隱隱感覺,這些侍衛就像活人站在那里一樣,讓他心中生出一股不安的感覺。
轟隆!
忽然,他們進來時的青銅門發出一聲悶響,居然不知不覺間,一下子關上。
眾人心中一蕩,趕緊向青銅門跑去,卻發現從內根本無法打開那門戶。
一下子,一股涼意涌上眾人的心頭。
褚成云和洛錦趕緊做出防御的姿態,警惕的看著四周,不過過了好一會兒,大殿內也沒有任何異常出現。
“看來只不過是某種機關,大家小心,我們先看看那棺槨究竟有何玄妙。”
張明洪舒了一口氣,漫步向那青銅古棺走去。
考古隊的幾名隊員神色微變,看著張明洪的背影,感覺有些陌生。
張明洪此刻好似并不在意眾人能不能出去,居然首先打起了青銅古棺的主意,這完全不符合張明洪平時的做法。
眾人只好跟上,穿過不長的大殿中央巖石地面,很快他們就到了青銅古棺面前。
徐銘沒有注意青銅古棺,把目光投向古棺后面的龍椅之上。
走到近前,他更加確信,這把椅子就是他在青銅門后看到的那把。
“難道是投影?”
徐銘低聲呢喃,感覺在方壺山頂上的那個空間,沒準是這里的某種某種投影。
“怎么了,老徐。”
蒙浩走過來,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徐銘,投來個詢問的眼神。
徐銘搖搖頭,搪塞過去,他現在不方便把自己的經歷講給蒙浩他們聽。
見周圍再沒有什么東西,甚至龍椅后面的屏風后,徐銘也去看,并無任何出去的門戶。
他心中已經在計較,難道出去的時候,也是要坐在這椅子上出去?
叮叮叮!
一聲清脆的聲音把徐銘從疑惑中拉回現實,回過頭,卻見張明洪用一個小金屬錘在不斷的敲擊著巨大的青銅古棺。
徐銘眉頭皺起,這是一種探測金屬器皿的方法,但一般沒有人用在棺槨上。
他不僅好奇,張明洪究竟是在尋找什么。
不多時,張明洪已經將巨大古棺全部敲擊的一圈。
“這是棺槨,里面還有一層內棺,而且應該不是青銅內棺。這外棺質地很厚,應該是一次性澆筑而成,古越國的鑄造工藝當真是了得。”
像一個采盤子的老手一樣,張明洪的話讓所有人一怔。
張明洪看眾人異樣的神態,面色微微一變,忽的一笑,并不以為意。
“這是我很多年前和一個相熟的人討教來的方法,有時候江湖手段要比我們正統考古的方法管用的多。”
張明洪解釋,徐銘心中有些疑惑,張明洪的表現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張隊,難道你要開棺?”
只見張明洪從衣服中找出一些小工具,讓考古隊的四人面色巨變。
他們沒有想到,在這種環境之下,張明洪居然要開棺。
要知道,這在他們考古隊,是絕對禁止的事情,在沒有嚴格的保護手段之前,根本不可能貿然打開棺木。
可是張明洪作為他們的帶隊,居然首先就做了這種事情,如何讓他們不驚。
“廢話,這還用說。”
張明洪不耐煩的低喝一聲,說出去好像又發現不妥,接著解釋。
“現在我們被困在這里,以我的經驗,這里最有價值的東西,也就數這口青銅棺了,沒準打開它能找到出路也說不準。”
“都這種時候了,活著是最重要的,我不能把你們的生命當成兒戲,規則什么的,留的以后再說。”
張明洪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但怎么看也無法讓眾人信服。
徐銘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借著微弱的光線,他們都看出了其他人臉上的疑云。
不過這對他們四人并沒有任何影響,甚至蒙浩心中還給了張明洪一個大大的贊。
他早就想這么干了,可是害怕張明洪幾人阻止,現在張明洪主動要開棺,正好中了他的下懷,他舉四肢同意都來不及呢。
“張隊說的也有道理,依我看,此地雖然是皇陵棺寢之地,但卻蘊含兇兆。我們還是趕緊找到出路再說,至于規章制度,首先得活著不是么。”
聽到蒙浩的話,張明洪點點頭,有人支持,他總歸好動手一些。
徐銘暗中踢了蒙浩一腳,蒙浩訕訕一笑,無所謂的躲開。
一下子,蒙浩和張明洪分外上心,開始研究開棺方法,幾名考古隊的人員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徐銘沒有理會二人,向周圍看去。
他得到尋龍令,心意已足,并沒有其他奢求,當下之際,還是想想怎么出去才是,至于蒙浩和張明洪的說法,他并不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