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雪風所處的位置已經與深海少女足足拉開了十五海里,深海少女的炮彈的落點在幾分鐘之前便已經不再能夠觸及到雪風,不過為了保險雪風還是又行駛出了一段距離才停止。
“這個距離應該算是逃出那只深海少女的攻擊范圍了吧?”雪風回頭看著天空上有些不甘心的盤旋著的深海艦載機,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緊張的心情頓時放松了不少。
稍微休息了片刻后,雪風帶著自信的微笑申請接通了那名深海少女的精神鏈接。
“歪,按照我們之前約定,我已近從你的攻擊范圍中逃出來了,接下來你應該兌現你的承諾離開這片海域了嗎?”
“哎?是這樣嗎,那還真是有些可惜呢,你應對攻擊時的反應帶給船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不過想要讓我就這樣離開那還是早了一點。”深海少女的聲音中帶著一抹揮之不去的惋惜之色,不過說出來的話卻讓雪風皺起了眉頭,心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十分浮躁的情緒。
雪風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想不明白的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想反悔不成,我且先說了,就算你改變主意想要追我也已經來不及了,就算你是高速戰列艦也最多不過三十多節的航速,想要追上我根本就沒有機會。”
雪風話音剛落,通訊鏈接的另一頭就傳來了深海少女帶著些許笑意的聲音:“放心,我說過會站在這里一動不動就絕對不會食言,至少在我自己看來我還是一個十分遵守約定的艦娘來的,這一點你完全不用擔心,倒是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弱了一點,我有說過你逃出我的攻擊范圍了嗎?”
“你的艦炮都已經攻擊不到我了,這樣難道還不算……”
雪風俏臉上閃過了閃過了一抹鄙夷之色,正準備狠狠的奚落對方幾句,然而突然之間雪風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閉上了嘴巴,皺著眉頭沉思了起來。
記得赤城老師曾經在上課的時候向自己說過,隨著飛機的不斷發展,戰列艦的艦炮已經不再是海戰之中攻擊距離最遠的武器了,特別是在艦載轟炸機以及航空母艦橫空出世以后,海戰的主腳已經從戰列艦逐漸轉移向了航空母艦。
如果說有什么東西的攻擊距離比艦炮攻擊距離還要遠的話,那絕對非艦載機莫屬,但是那艘深海艦娘不應該是一艘戰列艦嗎?那15英寸口徑的要塞炮怎么看都是超級戰列艦級別的火力。
如果在擁有這樣火力的基礎上還擁有數量不俗的艦載機起降能力,那也太過變態了一點吧?
雪風下意識的向深海少女所處的方向看了一眼,遠處的天空中影影約約的出現了一群小黑點,雪風連忙利用艦載的望遠鏡查看了一番,然而當雪風看到那一個個像泡芙一樣飛在天空中的深海艦載機時,雪風的俏臉上霎時間變得無比凝重了起來。
與此同時通訊鏈接的另外一頭同時傳出了深海少女的聲音:“要逃出去可沒有那么容易哦,我可沒說過我的戰斗部件只有哪幾門要賽炮,接下來才是這場游戲的重頭戲,不過在游戲開始之前,我看在你帶給了我許多驚喜的份上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你叫什么名字?”
“炎陽級驅逐艦八番艦雪風號!”
“是叫雪風啊,這倒是一個很少聽到的名字呢。”深海少女自言自語了一陣之后說道:“小雪風你的能力很出眾,即便是和那些艦船的等級高出你許多的艦娘相比,你也絲毫不落于下分,不得不說我現在對你產生了一些興趣,就這樣擊沉你實在是太可惜了,不如你加入我的艦隊,作為我的秘書艦怎么樣?
我的艦隊可比你的那個鎮守府強多了,而且身為艦娘的我可比那些人類提督更加了解你,做我的秘書艦可比在你的鎮守府任職舒服多了,怎么樣有興趣嗎?”
雪風聞言俏臉上閃過了一抹寒光:“你這是在質疑我身為艦娘的榮耀嘛……深海可是我立誓要消滅的敵人,我答應過提督,要在拂曉的地平線上刻下屬于我們的勝利,要我投奔深海,絕無可能!”
“這樣嗎,總有一天你就會知道你所說的話到底有多可笑,你所效忠的提督有多么的愚蠢,但愿等以后你還能像今天一樣說出這樣堅定不移的誓言,我會一直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一定不會有的,我雪風保證!”看著天空中密密麻麻的艦載機,雪風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在通訊連接中繼續說話。
頭頂的深海艦載已經開始俯沖了,雪風將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躲避深海艦載機所投擲的航彈以及防空炮的操控上面。
似乎是察覺到了雪風言語之中所透露的堅定意志,深海少女也并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靜靜的操縱起了自己的艦載機。
霎時間圍繞在雪風頭頂的進百架艦載機如同發現獵物的老鷹一般飛撲而來,霎時間雪風的耳朵里被艦載機炮的炮響聲和航彈從前高空中掉落的聲音所填滿。
雪風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平靜的注視著天空中如同雪花一般落下的航彈,腳下的步伐飛快的變化著,一顆顆的航彈從天空中落下,卻是像有意識的規避著雪風一般,從雪風的身邊擦肩而過。
不過即便雪風已經將閃避的技巧發揮到了極致,但那密集且又高速的機炮炮彈卻是雪風無論如何沒有辦法全部閃避掉的。
那如雨點一般落下的子彈叮叮當當的敲打著雪風的護甲,不斷的消磨著雪風的耐久。
在經歷了一個小時的轟炸之后,雪風最終是被艦載機的機炮消耗光了所有的耐久,搖晃著摔倒在了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