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唔……早上好海倫娜老婆……這么早起來辛苦了……”
“雖然這么說很失禮但我還是要說,克利夫蘭前輩麻煩你早上起來先洗把臉,把眼睛睜開再和人說話,亂認老婆可不是一名貴族應有的風度。”
歐根親王一邊將煮好的味增湯從柴火堆里拎出來,一邊向粘在自己身上亂蹭的克利夫蘭吐槽到:“還有,克利夫蘭你手上還殘留有奇怪液體的味道,晚上節制一點,海倫娜早上做菜的時候都沒什么精神,真是的。”
“額……歐根不要嫌棄的看著我啦,大不了你也加入我的后宮,晚上我們可以……”
剛剛從自己帳篷中鉆出來的提爾比茨見克利夫蘭和歐根親王黏在一起,毫不猶豫的便湊了上來:“嗯?提爾比茨聽到了有人想要在晚上組隊的請求,加我一個,我提爾比茨,男槍,刷圖賊六!”
三艘船正打鬧之間,皇家方舟打著哈欠也從帳篷中爬了出來:“一大清早的就這么有精神,年輕人還真是精神飽滿呢……明明最天晚上熬夜到那么就嗚嗚嗚……”
皇家方舟話還沒說完,聚在一起的克利夫蘭提爾比茨還有歐根親王頓時便閃現在了皇家方舟的身邊,從柴火堆里摸出來一塊烤焦的,打滿馬賽克的物體堵住了皇家方舟嘴巴的同時,合力控制住了皇家方舟想要掙扎的身體,在對皇家方舟造成長時間沉默的同時造成定身效果。
“歪,皇家方舟你小聲一點,要是被雪風聽到了會對我們產生質疑的。”歐根親王緊張的四下掃視了一眼,在確認沒有發現雪風的身影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氣,輕聲再皇家方舟的耳邊提醒了一句。
應為呼吸不暢而癟的滿臉羞紅的皇家方舟號聞言連忙飛快的點起了頭,表示自己已經曉得了,只是三艘艦娘似乎并不方心的又在皇家方舟耳邊嘀嘀咕咕了好久,這也間接的導致皇家方舟應為缺氧而雙眼翻白,身體抽搐不止。
在將該強調的事情全部強調了一番后,三只艦娘這才放過了快要被憋死的皇家方舟,任由皇家方舟號神色憔悴身體抽搐的躺在沙灘上當起了咸魚。
過了許久皇家方舟才從窒息的痛苦中回過神來,將歐根親王硬塞進自己口中那塊被考碳化的植物塊莖吐了出來,顫顫巍巍的從桌上端起一瓶清水漱起了口。
被皇家方舟用幽怨眼神盯著的歐根親王感受到從皇家方舟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惡意,頓時瞇起了眼睛咧開嘴角壞笑著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道:“碳粉可以用來清潔牙齒,在野外求生的時候很好用哦,怎么樣味道不錯吧?”
皇家方舟憤恨的將漱口的水吐到一邊,就好像含在嘴里的水就是歐根親王一樣:“我信你個鬼,你這個無情的糟老婆子壞的很!”
“啊,被糟老婆子說成是糟老婆子了,這還真是有夠粉刺的。”
皇家方舟冷哼了一聲放棄了和歐根親王繼續理論下去的想法,目光四處巡視著想要找到小雪風緩解一下被惡搞的心情,然而皇家方舟的目光從幾艘艦娘身上一一掃過卻愣是沒有看到雪風的身影,皇家方舟不由生出了些許疑惑。
“奇怪小雪風去哪里了,歐根你有看到小雪風嗎?”
歐根聞言手中的動作不由一頓,咬著手指微微思索了片刻:“這個,今天早上好像還真沒有見雪風來著,估計又是一艘船早早的起來去哪里練習了吧,要不皇家方舟你發揮一下你蘿莉控的嗅覺,找一找雪風,順便喊雪風過來吃飯?”
“你還真會使喚人,嘛不過我皇家方舟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一般計較了,記得飯做好等我們哦!”
剛才想著要用什么理由去找雪風呢,結果歐根親王就送來了一記助攻,看來歐根親王也還是挺有眼色的嘛
“偷偷帶著雪風去后面小樹林里玩一些小游戲也是可以的哦,雖然雪風身高縮水了,但已經到了可食用的年齡了,所以……”歐根親王一邊向皇家方舟投來一個你懂我的表情,一邊偷偷將一瓶威士琪偷偷塞進了皇家方舟的手里。
皇家方舟頓時頂著一頭的黑線,沒有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這個家伙,別說這么容易讓船誤解的話啊!”
“麻麻,一時忍不住就想調戲一下皇家方舟,誰讓皇家方舟你看起來那么的沒有精神,那瓶威士琪就當做剛剛給你喂碳化土豆的賠禮了,記得偷著喝,不要教壞雪風哦!”
歐根親王輕笑兩聲,轉身端起食材又跑去忙碌了起來。
“安啦安啦,我又不是那些嗜酒如命的白毛酒鬼,紳士是會時刻注意自己的禮儀的。”
皇家方舟將酒瓶子湊到鼻尖嗅了嗅,喜滋滋的將威士琪藏進了自己的懷里,好了,現在該去找雪風回來吃飯了,要是回來晚了誰知道那四個家伙會不會給自己和雪風留下點食物,不對,給雪風的食物一定會留下的,畢竟給雪風投食什么的她們可不會錯過。
至于自己的嘛……一想到自己乖巧的跪坐在那四艘船的面前,面露期待的張開嘴巴發出求投食的聲音……皇家方舟便是不由打了個寒顫,咳咳……還是……還是快點將雪風找回來吧!
皇家方舟一邊想著一邊揮手釋放出自己的艦載機,繞著小島為中心四下搜尋了起來,然而艦載機繞著小島搜尋了一圈并沒有發現雪風的身影。
奇怪,雪風沒在小島周圍嗎?難道是雪風擔心自己練習時發出的聲音吵到大家所以去到更遠的地方了?
皇家方舟皺著眉頭又讓艦載機往更遠的海域搜尋了一些,然而將小島周圍五十海里以內都搜索了一遍的皇家方舟還是沒有找到雪風的身影。
皇家方舟內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種不詳的預感,連忙又派出了幾批艦載機,將小島周圍仔仔細細的又搜索了一遍,結果還是沒有找到雪風的身影。
而就在這時已經準備好早餐的歐根親王也放下了手中的廚具,并在小島的沙灘上找到了手足無措的皇家方舟號。
“皇家方舟不是讓你去找雪風了嗎,你怎么還在這里?雪風呢?”
歐根親王在看到皇家方舟一艘船站在那里的時候本想上前來訓斥一番,然而等走近了,看到皇家方舟那基地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歐根親王心中頓時生出了不好的念頭,連忙抓著皇家方舟的肩膀詢問道。
誰知皇家方舟卻是突然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了歐根親王那對全自動防御反擊甲板之中,不受控制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歐根……雪風……雪風她不見了!我找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雪風的船影……”
歐根親王聞言臉上的怒色瞬間呆滯,緊接著一股冰冷如鋼鐵一般的意志浮現在上了歐根的臉龐:“皇家方舟你剛才說什么?雪風不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趴在歐根親王身上發泄了一會兒自己的情緒后,皇家方舟號在歐根的目光凝視下乖乖的收起了自己的眼淚,神色暗淡的將自己尋找雪風的過程一五一十的想歐根親王敘述了一遍。
雪風沒有在周圍的海域,那她會去哪里?歐根親王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歐根親王板著一張臉認真的對皇家方舟說道。
“皇家方舟冷靜一點,雪風不會有什么事情的,你繼續操控艦載機往更遠出的海域探索,如果有什么發現聯系我們,我現在去將這件事情告訴克利夫蘭她們。
或許她們可能會知道雪風的行蹤也說不定!”
說完歐根親王便毫不猶豫的轉身向營地里跑去,將雪風失蹤的消息告訴給了營地中真在等待著的其他三艘艦娘。
“什么?!!雪風失蹤了?”
在最初的震驚過后,克利夫蘭如同一只受驚的兔子一般從海倫娜的膝枕上彈了起來,一臉焦急的詢問道。
“雪風是什么時候失蹤的,大家難道就沒有提早的發覺雪風失蹤的事情嗎?”
海倫娜聞言低垂著腦袋十分自責的說道:“我一早起來只顧著準備早餐了,我并沒有注意到雪風是什么時候離開的,而且,雪風她一直都有早起出去鍛煉的習慣,所以我還以為雪風只是出去練習……”
提爾比茨聞言按著PSP游戲機按鍵的手不由一頓,目光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
“會不會是在昨天晚上……我們出去之后被雪風發現了,結果雪風想要去找我們到現在一直沒有回來呢?”
歐根立刻否決到:“如果是那樣的話,在尋找一段時間無果后,我覺得雪風應該會想到回來營地看一眼的,可是到現在為止我們也沒看到雪風。”
“萬一……雪風在離開小島之后遇到高等級的深海艦娘……這片海域應該不屬于鎮守府安全島鏈的范圍吧……”提爾比茨握緊了手中的游戲機,目光有些退卻的盯著屏幕上應為無人操控而被怪物殺死的游戲角色。
克利夫蘭還有歐根親王兩艘船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昨天晚上大家回來的時候都是躡手躡腳深怕吵醒熟睡中的雪風,所以也就并沒有去雪風的帳篷里搞夜襲什么的。
如果真如提爾比茨所言,雪風真的是在發覺大家都不見后,出海尋找大家的,那指不定會遇到什么樣的危險,這片海域可沒有什么鎮守府鎮守,出現深海艦娘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萬一雪風遇到高等級的深海艦娘,那……
一想到有可能發生的后果,克利夫蘭便是一陣深深的自責感涌上了心頭。
可惡可惡……都是直接害了雪風……如果自己沒有想要去報復那些艦娘的話,大家就不會在晚上離開營地,雪風也就不會一艘船出海尋找大家,更不會失蹤了!
又是應為自己的一意孤行害了同伴,明明……明明答應過U2540前輩要保護好同伴們的,可是自己又一次應為應為自己而讓同伴遇險了。
都是應為自己,雪風才會發生這種事情,如果不是自己的話……如果當時留下一個人在營地里守著雪風的話……
“可惡……我真是……”
克利夫蘭雙目無神的低下了腦袋,淚水在克利夫蘭的雙眼之中翻涌匯,最終聚成兩行眼淚從眼框滑落。
“明明……明明答應過U前輩……明明答應過前輩她的……”
“沒事的,雪風那么優秀一定不會出事的,達令不要在傷心了,雪風走丟了我們一樣也很難過,造成這樣的后果我們也有責任,我們一起去找雪風吧,雪風她或許只是迷路了,正在大海的某處焦急的等待著她的克利夫蘭前輩去接她也說不定呢……”
海倫娜蹲下身,心疼的將克利夫蘭擁入了自己的懷里,雙手輕柔的輕撫著克利夫蘭的頭發。
“達令你可是答應過我,要成為我們一輩子的騎士,海上騎士是不可以哭鼻子的哦!”
無聲的眼淚打濕了克利夫蘭眼前的沙灘,看著自己的手掌,克利夫蘭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看著雙目無神好似丟了靈魂一般的克利夫蘭,歐根親王頓時便感覺一股無名的怒氣從心頭升了起來,一把推開海倫娜,將克利夫蘭拎著衣領提了起來,沖著克利夫蘭大聲吼了起來。
“夠了,克利夫蘭,看看你現在是什么樣子,雪風不就是失蹤了嗎?你這副死了媽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現在可不是你哭鼻子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先想辦法找到雪……”
正在歐根親王訓斥克利夫蘭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從后面拉了拉歐根親王的衣服,歐根親王毫不猶豫的伸手拍開了拉著自己的手,回過頭便準備訓斥一番這個愛管閑事的家伙。
“放開……”
然而剛一回頭,歐根親王頓時傻在了原地。
穿著一身潔白連衣裙的雪風正一邊揉著自己惺忪的睡眼,一邊迷迷糊糊從帳篷中探出了半邊身子,疑惑的看著自己和克利夫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