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這兒？”
故成瘋猜測過很多種可能，無論那個第三者是誰他都能接受，但是莫得得出現顯然超出了自己得預料。
但冷靜過后，突然發現，這似乎依舊在預料之內。
那種死法，自己是見過的，而且，就在不久前。
死亡后的尸體隨處堆放，身上缺乏一些明顯的戰斗痕跡，所有的數據仿佛消失了一般。
不，不是數據消失，而是一些有用的邏輯數據被替換覆蓋，留下無用的無邏輯指令，也就是所謂的尸體。
莫得臉上的表情豐富了不少，故成瘋的記憶沒有出錯，自己上次見到她應該是在六天以前（游戲時間），或許昏迷這段時間有影響，但應該不會太多。
變化的如此之大，令故成瘋不禁感嘆夢魘這種存在真是bug。
莫得不喜的說到：“久別之后的重逢不應該是喜悅嘛？我救了你難道是為了聽你憨憨的問一句：你怎么在這兒？”
故成瘋沉默了一會兒：“那……重來？”
莫得松開了手：“重來！”
故成瘋站直身子，雙手抱拳：“家境貧寒，業務繁忙，告辭！”
！！！？
莫得一把拉回要離開的故成瘋，隨手就鉗制住了他的行動，顯得輕松寫意，就像是在拉一條調皮的寵物一樣：“回來！”
故成瘋點了點頭：“好吧，我不走了，說吧，你要干什么？”
莫得一時間竟不知道用什么情緒來面對這種情況：“別硬撐了，知道打不過我，你還是老老實實接受吧。”
故成瘋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就是一個小小的e級玩家，能幫到你什么啊？”
莫得面帶委屈：“你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嗎？現在朋友有難，你不能不幫啊。”
胡說，我什么時候……
等等，這話自己好像還真說過。
“唉，用得著人家叫人家小寶貝，用不著人家就是你是誰？渣男！”
故成瘋嘴角抽抽搐：“你這詞匯量擴展的還挺快。”
事實上，故成瘋并不介意幫幫莫得，畢竟，從個人的角度而言，他更愿意和莫得打交道，而不是維爾諾斯。
低階夢魘是不可能有商談余地的，見面就是死戰！
不然，數據被殺，誰知道會發生什么。
莫得說到：“我可是聽了你的話，專門研究了人類的相關情緒，這些無用的垃圾話占滿了你們的生活，使得一切低效，而又繁瑣，但是你們似乎樂此不疲，雖然我學習了這種交談方式，但我并不認可。”
“如果你說的這些垃圾話，拉低了辦事的效率我不反對，但是，你忽略了一個對人類來說很重要的東西，情緒的多變性，垃圾話可以迅速拉近雙方的距離，就拿簡單的罵人來說，一句甘霖娘就可以迅速讓兩個陌生人拉近距離，并且突破朋友的界限，就是結果而言不太友好罷了。”
莫得：“我懷疑你在誘導我，但是，我暫時沒有證據。”
“放輕松點，你想學習人類還需要很長的路，比如說，等你什么時候分清干是干，干是干的時候，你就跟人類很接近了。”
莫得說到：“這個也算是課程？”
“當然不，我們是朋友，這只是一種對朋友簡單的回饋罷了。”
“我覺的你在拉低朋友這個詞的下限。”
“相信我，即便在人類世界，那兩個字的區別也有很多人分不清，如果你能做到，說不定真的會懂得人類的真諦。”
莫得不是第一次去面對故成瘋的這種胡攪蠻纏，當然她有自己的應對方案：“好了，垃圾話環節結束，那么我們可以來談論些更為真實的東西。”
“比如說？”
“清除者。”
“清除者？在這里？”
莫得招呼著故成瘋坐下，現在每一分每一秒的恢復都很重要：“坐著說，你的作用還很大，我的目標也很簡單，迪拉爾廢墟的幽影豹你知道吧？”
“哦，c級的強力boos。”
故成瘋一瞬間就想清楚了莫得的目的，當然不敢妄下定論，畢竟夢魘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他并不知道。
在未揭曉之前，大膽假設，小心取證。
夢魘會吞噬數據這件事是一種類似人類進食的本能行為。
而吞噬高級數據則是更為優先的本能。
維爾諾斯的那場戰斗透露出的東西還是很多的，這種戰斗狂的存在，可是意外的可愛啊。
再加上后來的海里海姆旅行，自己可算是了解了夢魘這種存在的是為了什么。
后來，故成瘋有趣的發現，自己可以用一個名詞代替夢魘-喰種。
或者Amazons。
虛擬世界的掠食者，吞噬數據達到進化的某種目的。
為什么故成瘋一直用存在代表夢魘呢？
因為比起生命，夢魘存在的缺陷著實過大。
但是，某種意義上來說，夢魘確實也強的離譜。
高級夢魘想要達到版本的極限實在快的無法想象。
當所有玩家停留在e級的門檻止步不前時，夢魘早都達到了版本的極限。
但是，故成瘋最感興趣的還是里世界。
那個只有夢魘才能到達的世界。
“你接觸過‘維爾諾斯’，所以你應該明白，高級數據對我們夢魘的重要性。”
故成瘋不確定的說：“怎么也要吃我一發‘雷之爽翻天’？”
“雷之爽翻天？”
“哦，就是我械兵戰矛的必殺技-閃錐之刺。”
Emmmmmm
“我感覺你在說一些奇怪的東西。”
莫得揮揮手忘掉這件事，這種無用的垃圾只會占用自己的內存。
“那種級別的能量對我已經沒用了，我想要達到先版本更高的層次，需要那只幽影豹的數據，而且我知道，它就在這里的地下。”
“竟然被這個實驗室逮回來了，厲害啊。”
故成瘋暗說到，但是關于這座實驗室的實力分布也有了一定的認識。
這里攻不破，只能拖時間。
后來他發現了一個無奈的事實，即便自己使盡全力也不過是拖延死亡的后期罷了。
如果這里的是d級上限，自己還能周旋一下，看看能不能放出這里的玩意兒把水攪得混一些。
但是c級的幽影豹反映出這里的實戰數值高出了自己的預計，雖然自己想過這個可能，但是，自己還是愿意賭一把。
等死。
與一半的成功率。
顯然后者更具有誘惑力。
“那個幽影豹我有辦法解決，況且它本身已經被抓捕，真正能夠發揮出多少戰力還另說，這里有一個c級超能者，我可以跟他纏斗，但是，清除者我沒有精力去對付。
“那三個清除者的裝備等級全是藍色，完全是天花板級別的戰斗力，如果他們出現別說幽影豹我能不能解決，命都得留在這兒。”
“為什么你這么急著吞噬那個數據？”
莫得：“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幽影豹身上有一個等級相當高的唯一性數據殘片信息，對我來說，那種能力比較特殊，我需要以此來應對一些危險。”
“什么危險？”
莫得這時卻閉口不言：“相信我，現在的你沒必要知道，但是請小心維爾諾斯，他的‘異源’相當的危險。”
“異源是什么？”
“他自己的勢力。”
“有趣，夢魘還會有陣營的劃分嗎？”
“理念上的一些分歧罷了，你們人類不也是這樣嗎？”
故成瘋算是了解了不少的東向：“行，最后一個問題，清除者有定位你的手段，現在我們的處境是不是很危險？”
莫得雖然覺得這個問題很好笑，但是并沒有不耐煩：“他們能夠定位的是我的范圍，比如我會出現在邁爾遺跡，然后去追蹤我可能出現的位置，如果夢魘的位置會精確的暴露，那么我早都死了。”
“那么我能得到什么？”
莫得賭氣的說到：“不是最后一個問題嗎？”
故成瘋也不覺得有什么尷尬：“這只是報酬而已，可不是問題。”
人類你的名字叫做貪婪。
“你身上的王座藥劑增強了你的屬性，但是，之后的判定你百分百會失敗，異能不會在你的身上有任何的覺醒。”
“是因為我的副職業嗎？”
“沒錯，職業帶來的可不僅僅是稱號的變化，而是能量結構的轉變，異能量會與本身的超能量沖突，越強大的后者越會覆蓋弱小的前者，異能初覺醒之際就會被覆蓋，所以這個藥劑決定了你必然會損失很多，而且時間還有37分鐘。”
“那么，我想你會有方法解決掉這個問題。”
“不錯，這就是我接下來的報酬之一，你損失掉的體能值會被補充回來，但是那些增益的buff會也會消失。”
故成瘋沒有猶豫：“幫我解了。”
莫得：“這個過程會有一些異動發生，清除者會發現我，所以在這之前我會跟你講清楚所有要做的事情。”
“好。”
“那么第一件事，跟著你的那個萊特是個d級超能者，能力削弱存在感，可以影響c級以下所有超能者的感知，即便c級也會有一點點的影響。”
嗯？
存在感削弱！
這種強力的異能真的存在！
廣大紳士群體的福利能力啊！
簡直不亞于心靈控制，透視眼啊！
沒想到萊特也是個紳士！
莫得一巴掌就糊了上去，故成瘋：“你打我干嘛？”
莫得疑惑的說：“不知道，仿佛有種神秘的指令讓我這么做。”
？？？
“那不重要，接下來聽我安排！記住，全部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