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的病什么時侯才好啊?”一個小女孩天真爛漫的問道。
“美子乖,等媽媽的病好了之后,我們一起公園玩!”躺在病床上的憔悴婦人強打精神道,不過眉宇間流露的悲傷卻把她出賣得徹徹底底!
“唉!要是我能多賺點錢,就能送你去外國的大醫院治療了!”一旁站著的男人嘆道,緊攥著的拳頭宣示著他的無力和不甘,妻子的頑疾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他的身上,可他卻沒有能力將它擊碎。
“這里也挺好啊!收費便宜,醫生和護士又盡責,而且你們也可以隨時來看望我。”婦人看出丈夫的自責,年僅三十前半的他居然有著將近五十歲的樣貌,足見他為了自己和女兒吃了不少苦頭。
“可現在情況不同了!現在的星山市不知道什么時侯就會蹦一只怪獸出來搞破壞,上次聽到星山醫院遭到破壞的時侯,我心臟都差點被嚇停了!還好只是醫院的停車場被炸了,可誰能保證下一次不是醫院大樓受到破壞!”男人越說越激動,最后一拳打在墻上,一個鮮紅色的拳印就這樣印在了墻上。
“爸爸,你別這樣了!我們現在有捷德奧特曼保護,很安全的!”小女孩拉著父親的手安慰道。
轟隆!
一陣劇烈的震動傳來,三人同時望出窗外,赫然發現小女孩口中的守護神就站在門外,可他那如同寶石般純淨清澈的藍色眼睛此時被一片血紅取代。
天真的小女孩還以為他是來幫病人治病的,用力的沖他揮手,希望他治好媽媽的病,可回應她的就只有一發霸道無匹的能量彈。
砰!
雅觀的醫院被炸成一片頹垣敗瓦,小女孩純真的愿望和無數寶貴的生命付諸無邊業火之中!
...
“我該不會走錯路了吧?”朝倉陸看著手中的地圖自言自語。當他知道AIB那群吃干飯的飯桶闖鍋了之后,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往阿納斯星,結果按地圖來到指定位置時,發現這只是一片空無一物的宇宙空間,別說阿納斯星了,就連大一點的小行星都沒有。
朝倉陸對著地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確定自己確實來到了地圖上顯示的方位,這份地圖是萊姆為他做的,不存在出錯的可能性,這才讓朝倉陸百思不得其解!
朝倉陸拼命的撓頭,不經意地瞟了一眼遠處正熊熊燃燒的紅太陽,一個奇思妙想在腦中閃過,為了證明這個推斷,他立馬繞著紅太陽飛了大半圈,果然讓他在紅太陽的后方發現了阿納斯星的蹤影。
“我去!萊姆怎么不在地圖上寫這是顆行星啊,害我浪費了這么多時間!”朝倉陸沒好氣的吐槽了一句,然后把肌肉收縮到極限,全速飛往阿納斯星。在肌肉收縮的形態下,朝倉陸的速度得到極大的提升,要不是不能長用的話,他飛過來的時間最起碼得減上一半!
“呼!總算到了!”沒過多久,朝倉陸就順利降落在阿納斯星上。看著面前荒無人煙的大地,朝倉陸不禁感慨,這里真是一處鳥不拉屎,不!鳥都沒有的破地方啊!
“你在找我嗎?兒子!”正當朝倉陸準備動身去找AIB的基地時,一道朝倉陸永遠不會忘記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朝倉陸顫抖著轉身看去,一個佝僂壯實的身影闖入眼中。
“怎么了?說不出話嗎?”貝利亞看到朝倉陸明顯欲言又止的樣子,溫柔的問道,并且慢慢靠近朝倉陸。
朝倉陸反射性的退開好幾步,做出標準的格斗架式,可一雙拳頭卻怎么都握不緊!
兩世為人,朝倉陸都沒有真正感受過來自父母的關愛,他也曾無數次想過自己如果見到親生父母時會是怎樣的情景,可現在他的父親就站在他面前,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他。
當作家人,他卻是曾犯下過滔天大罪的宇宙第一惡人;當作敵人,他卻未曾做出一件加害于葉川的事情,就連在星山市出現的那些融合獸也只不過是在做實驗而已,只要葉川想,他大可以置身事外不出手。
貝利亞看出朝倉陸的糾結,走上前抓住朝倉陸的手,給他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說道:“兒子啊,我們終于見面了!”
這番溫情的話語,直接攻破了朝倉陸的底線,淚水如同浪濤一般缺隄而出。是啊!他們終于見面了,這十六年來朝倉陸一直期待著這天的到來,不過他很快從溫情中清醒過來,推開貝利亞,說道:“父親,收手吧,趁現在還來得及!”
“收手?趁還來得及?哈哈哈......”貝利亞一邊大笑著,一邊后退了好幾步:“兒啊!是地球太和平呢,還是你被美色沖昏頭腦了?你居然覺得還來得及?”
“地球跟AIB方面,只要給他們足夠的利益就不會說什么,而且他們也沒資格說什么,重要的是別驚動光之國!”朝倉陸苦口婆心的勸說著貝利亞,希望能讓他從此放下屠刀,放棄向光之國報仇。
“看來這十六年來你成長了不少啊!”貝利亞欣慰的說道,從朝倉陸那遠比同齡人成熟的話語中可以得知在地球的這十六年里,朝倉陸并沒有長成那種以為只靠一張嘴就能贏得別人尊重的蠢貨,而是成為了一個通曉人情世故,懂得拳頭即真理的男人,這讓貝利亞大感老懷安慰。
“可惜啊!”貝利亞突然語鋒一轉,一手刺向朝倉陸的計時器,倉猝間朝倉陸根本來不及做任何抵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貝利亞的手掌沒入自己的胸瞠。
“兒啊!一切都已經太晚了!你已經阻止不了我了!”貝利亞冷冷地說道,并從朝倉陸胸口掏出一團銀灰色的能量,張嘴吞下,本就氣勢逼人的他在這團能量的加成下,壓迫力更上一層樓,變得無比可怕!
“如果你想加入我的話,我隨時歡迎!”貝利亞丟下這句話之后就離開了阿納斯星,只留下虛弱的朝倉陸在地上躺著。
“父親!”朝倉陸虛弱的呼喊道,可回應他的只有漸行漸遠的破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