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甄家的少公子甄堯居然落入了吾家顏良將軍手中,您二位說這事巧不巧?”
“他甄逸就算是不想嫁女,此番也絕對是不行咯。”
看著高干一臉得意的神色,楊彪和盧植莫自無語,只能各自在心中為可憐的甄家獻上了幾分同情。
而甄家此時到底可憐么?那是真的可憐。
就在昨日,一隊三千余人的鐵騎轟然沖進了中山郡,為首一人身長九尺,虎體狼腰,豹頭猿臂,正是那大將軍華雄。
華雄領著一眾殺氣騰騰的騎兵到了中山郡直奔無極縣,終于在這一日的正午時分感到了甄家宅院的大門前。
“把這甄家的院子給本將圍咯!”
華雄扯著嗓子一聲吼,頓時曹寧一聲令下,三千鐵浮圖縱馬將甄家的府宅圍了個水泄不通。
驟然見到數千黑壓壓的騎兵圍在自家門口,這可把甄家幾個看門的仆役給嚇了個不輕,一個個倉皇地跑向后院,去通知家里的主人去了。
此時甄家做主之人乃是當日在冀州被顏良擒去的甄堯之兄長甄儼,此時甄儼正在府內盯著一副書信發呆,忽然之間便聽到滾滾蹄雷之聲直奔自己家門口。
不一會兒,便有守門的仆役過來匯報,說是有大批騎兵圍到了家門前。
“哎......”
甄儼一聲嘆息,自己所擔憂的事還是發生了。
接著,甄儼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衫,便向著府門處走了過去。
甄儼一出府門,迎面看著黑壓壓一片騎兵圍在自家門前,饒是心里有所準備仍是一驚,當下甄儼向著騎兵中打眼一看,見到正中的華雄、典韋、許褚、李元霸等人,便上前拱手作揖說道:
“甄儼見過將軍,敢問將軍是大將軍麾下何人。”
“哼!”
華雄冷聲說道:“你怎么知道吾就是那華雄麾下?”
甄儼躬身說道:“此時能領著如此規模的騎兵在中山郡境內縱橫的,恐怕只有大將軍的兵馬了。”
這時,華雄身邊的典韋向著甄儼譏諷道:“小哥,這可是大將軍本人,你居然問是大將軍麾下何人?怎么,在你眼里大將軍這尊榮配不上他這大將軍之位么?”
甄儼頓時無語,怎么這光頭看著一副猛人的樣子,卻一張口就玩起了文人的套路?
當下甄儼急忙向著華雄解釋道:“想不到居然是大將軍親臨,吾沒想到吾甄家居然能有如此榮幸,還望大將軍莫要怪罪。”
華雄翻身下馬,來到甄儼身邊,拉著甄儼的手說:“走,我們進去說話。”
說著,華雄拉著甄儼就像提著一只小雞一樣將他拉近了甄家的府內,身后是典韋、許褚、李元霸和常力、蘇信一眾鐵鷹衛,曹寧率領鐵浮圖留在府外。
華雄拉著甄儼正向里走,忽然從府內響起一陣有如山泉般清澈的聲音:“大兄,你在哪里?”
華雄眾人聞聲向著那邊望去,只見赫然一個妙齡女子從那一處假山后的花園中走出,華雄一看這女子,瞬間眼就直了。
和貂蟬一個檔次的!
那女子沒想到自家府上居然一下來了這么多人,當下急忙向著眾人一個欠身,然后跑回后院去了。
似乎是聽到了身邊傳來的吞咽唾沫的聲音,甄儼向著華雄解釋道:
“大、大將軍,這是吾妹......”
華雄轉頭對著甄儼咧嘴一笑,問道:“汝妹可是名喚甄宓?”
甄儼一愣,向著華雄說道:“大將軍是如何知曉?”
華雄嘴上笑容更盛了,他一邊拉著甄儼向前走,一邊說道:“還真是叫甄宓啊?吾不過是隨口一猜而已,看來吾與汝妹甚是有緣啊!”
甄儼一聽,頓時心中好像有什么不好的預感。
華雄拉著甄儼到了甄家府上的會客廳,他一把將甄儼丟在主位上,自己于甄儼下首,華雄這動作頓時把甄儼嚇壞了,甄儼馬上站起來向華雄讓開了主位,說道:
“大將軍身份尊貴,當坐主位。”
華雄大手一擺,向甄儼說道:“無妨無妨!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必在乎這些虛禮!”
甄儼這會兒非常想讓華雄給自己解釋一下什么叫“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但是看看華雄身后那一個個如狼似虎的壯漢,看看典韋那锃亮的光頭,許褚身上的肥肉,李元霸背后的鐵錘,甄儼決定自己暫時還是閉嘴。
當下甄儼急忙吩咐下人上酒,然后自己就那么站在華雄身邊,一副等著吩咐的樣子。
華雄顧自在位子上活動著自己上半身的筋骨,自言自語道:“哎呦這騎馬起了快一日一夜了,人有點犯困。”
甄儼一聽,頓時向府上的下人吩咐道:“速速去為大將軍準備一間客房、哦算了,把我的臥房騰出來給大將軍,換上的新的被褥!”
“哎呦,這渾身酸痛。”
甄儼一聽,馬上再度向著府上的下人下令道:“過來兩個人,幫大將軍捏捏肩、捶捶腿!”
頓時馬上又甄府上兩個下人跑來,正要向著華雄靠近,卻是被典韋一個眼神瞪得不敢上前。
這時,有甄府的下人為華雄抬上了剛剛煮好的熱酒,一鼎酒槽,五個酒尊。一個下人為華雄舀上一尊,遞給華雄,華雄接過酒尊,向著甄儼笑問:
“有毒嗎?”
甄儼頓時拿起一個酒尊,從那酒槽之中舀出一杯酒,自己一飲而盡。
華雄見了,端起自己手里那酒尊微微品了一口,吐出一口熱氣,然后向著甄儼笑道:
“喲,甄家兄弟,你這服務還挺周到。”
甄儼陪著笑道:“應該的、應該的,大將軍滿意就好。”
“哼哼......”
華雄忽然冷笑了兩聲,然后話音忽然轉冷,向著甄儼問道:“甄儼,吾與汝甄家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為何突然來趁機向吾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