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太史慈率先到城下叫戰。
城樓上的孫策二話不說,拿起霸王槍就下了城樓,城門打開,一彪軍馬從城內呼嘯而出。
孫策手持霸王槍來到陣前,與太史慈互通了姓名,之后兩人拍馬舞槍殺在一起,一連打了五六十個回合不分勝負。
兩人各不服輸,各回軍陣少歇之后拍馬舞槍再來戰過,一直打到了一百余合依舊是旗鼓相當。
又一回合過后,孫策勒馬說道:“枉吾孫策一直自詡一身武藝天下少有,卻不想在這小小揚州,接二連三遇到對手,如此看來,之前倒是吾孫策小覷了天下英雄!”
太史慈聽出孫策話中之意,也停馬問道:“在揚州除了吾太史慈,還有誰能和你戰成平手?!”
孫策說道:“那袁術手下有一羅城,可與吾一戰。”
當下兩人眼見天色已黑,便各自收兵,孫策回城,太史慈回營。
當天夜里,建業城內,孫策府上,孫策與周瑜兩人對席而坐。
“公瑾,如此下去不是辦法,要有破敵之策啊。”
周瑜看著面前桌上的地圖,手指不斷在太史慈軍營和袁術軍營上來回移動,孫策見了問道:
“公瑾,可是想要像那離間之計?”
周瑜搖搖頭說:“若是想使離間之計,我們必須要先撤出建業,將這建業讓給袁術,那樣劉繇必與其翻臉。”
“嗯?”
孫策眉頭緊皺,說:“起初我們在廬江,袁術來襲,我們逃到了柴桑,袁術追了過來,我們逃到了建業,現在他袁術又追了過來,這一次,吾不愿再逃了。”
聽出了孫策口氣中的些許不快之意,周瑜點頭道:“伯符誤會了,吾并不是建議伯符撤退,吾只是假想若要使離間之計,則必要有一個契機。”
孫策輕輕敲了敲身前的桌案,嘆道:“眼下五路大軍方去其一路,還剩四路。”
“那劉表不需要理他,還剩三路,水上一路、陸上兩路。”
孫策說著,周瑜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突然一拍桌案:
“公瑾,今夜我們去劫營!”
“劫營?”
孫策問道:“劫誰的營?”
周瑜的手指先是指向的太史慈的營盤,孫策沒有反應,他不覺得周瑜會決定去偷襲太史慈的軍營。
之后周瑜又把手指移到了袁術的營盤上,孫策依舊沒有反應,此時去偷襲袁術的陣營和去偷襲太史慈的軍營難度是一樣的,甚至還要隱隱高于前者。
最后,周瑜收回手指,他整個人微微彎了彎腰,然后伸出兩只手,同時指向太史慈的營盤和袁術的營盤。
“這兩座軍營,我們一塊兒偷襲!先是一擊即走,然后將兩營兵馬互相引至一處,今夜無月,則雙方必會產生一場廝殺,這時我軍從后壓上,如此便有可乘之機!”
孫策略一遲疑,然后猛然點頭:“可行!”
隨后他二話不說,便向著營外號喊道:“集結兵馬!”
之后,孫策轉頭一把抓住周瑜的手向他說道:
“公瑾,此番若不是有你,吾還真不知此事該如何辦!”
周瑜感受著孫策手上傳來的溫度,戲謔道:“怎么,這會兒不是那個英雄孫伯符了?”
“哈哈哈哈哈!”
孫策大笑,然后說道:“英雄孫伯符離不開英雄周公瑾啊!”
說完,孫策伸出手停在空中,周瑜一把握住,兩人四目相對時,目光之中皆是熊熊燃燒的烈火。
一刻鐘之后,建業城的一座城門悄悄打開,孫策和周泰兩人各率一支兵馬,分別摸上了太史慈和袁術的軍營。
而與此同時,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長江上游的李寶也有了動靜。
他手下的水師悄悄地悄悄地從岸上接上了一批人,然后猛然從沿著長江向下游的孫策水師沖了過去。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到了后半夜,原本萬籟俱寂的建業城外,忽然之間喊殺聲滔天。
孫策先是偷襲了太史慈的軍營,好在太史慈有所防備,損失并不大,孫策也不多做糾纏,一擊即走,太史慈會讓它如意?
兩人白天戰了一百余合沒能出結果,這會兒太史慈更不能讓他走。
當下太史慈領了兵馬便追出來,卻不想那孫策并不如白日那般英武,居然只顧著逃竄!
太史慈大吼一聲:“孫策小兒!無膽鼠輩莫逃!”然后領著人馬便追了上去。
另一邊的周泰夜襲袁術軍營,袁術這邊的軍營都是狄青親自布置設防,周泰可以說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討到,反而自己白白折損了一些兵馬。
就在周泰垂頭喪氣準備撤軍的時候,那囂張的袁術居然打開營門,派手下大將梁剛追了出來。
周泰原想與之交戰兩回合之后便詐敗而逃,卻不想那梁剛太過無能,在第一個回合就被周泰一刀斬于馬下!
袁術一見頓時氣得腳直跺地,向著身后喊道:“去把羅將軍給吾叫來!”
原本正在養傷的羅成驟然聞到有敵劫營,立刻披掛完整,在袁術的傳令斥候到了斥候,羅成二話不說提著自己的五鉤神飛槍便沖了出去!
一出自己大帳,羅成翻身上馬,身后是八千白袍軍。
一時間黑夜之中白袍涌動,羅成一馬當先沖出了營門,直奔周泰而去。
看到羅成如此英姿,袁術不由得大聲贊道:“好!”
“羅將軍追!使勁的追!要把這些烏合之眾全部殲滅,為吾愛將報仇!”
此時袁術身邊的閻象上前說道:“主公,眼下狄青將軍不在這里,我們是不是不易妄動?”
袁術輕蔑的一瞥,不屑地說道:
“那孫策原本在廬江,被吾趕到了柴桑,現在又被吾追至建業,自從遇到吾袁公路,這數次以來,他孫策就一陣沒贏過!今日吾豈會怕他?”
閻象又問:“那可要派人向狄青將軍通知一下?”
袁術擺擺手說:“不用不用,狄青將軍現在也很忙,待羅將軍得勝歸來,再通知他吧。”
閻象望著羅成追去的方向,眉宇之間始終有一股陰云,他隱隱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