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俠,今日能否隨本宮去會一會那個方遠航。”
“陶貴妃!要帶上大內高手和幾名宮中的侍衛不?”
“不必了。本宮的手段對付他足夠了。”
“領旨!稍后來接駕。”
齊年放下手機和趙老板打個招呼,說自己已經吃好了,有事要先走一步。
趙老板拉著齊年又叮囑了一句:“何娜跟老何意見不合。如果要找何娜,得當心些。”
齊年問:“他們是兄妹倆,又都是股東,意見還會不合?”
趙老板說:“老何是一步一步打拼出來的。何娜雖然是老何的妹妹,可是論年齡跟老何的兒子一樣大。說白了,就是個富二代,有些任性。雖然她是市公司的二股東,但也沒把市公司的經營好壞當回事兒。你等下是不是要去找她?”
齊年搖搖頭:“我肯定是要去找何娜的,不過還沒有想清楚之前不會去。我是有點兒私事要辦。”
“哦。那你去吧。”趙老板擺擺手,齊年出了食堂。
上到二樓,齊年問陶思婭:“你都想清楚了?”
“嗯!”
“啥時候走?”
“現在。”
“那……”齊年想了想說,“要不我找老趙借輛車,以壯聲威。”
“不用不用。你那輛破面包車就很有氣勢。”
“啊?開面包車去啊?”齊年看看陶思婭今天的打扮。沒有老趙的路虎和夏舞葉的跑車,還真襯不上她這身衣服。
陶思婭肯定地點點頭:“面包車就行。”
齊年和陶思婭一起下了樓,進了面包車。
趙老板剛好從食堂出來,拿個牙簽剔著牙出來散步曬太陽,看到陶思婭進了齊年的面包車,大搖其頭:“這阿年也不知道買輛好車。整天讓這兩個姑娘坐他那個拉貨的面包車。”
看到面包車啟動駛離公司,趙老板又大點其頭:“思婭和雙雙真是不錯的姑娘。不像別的姑娘那么愛慕虛容。”
面包車往方遠航住的酒店開。
面包車剛開出尺縣公司拐過兩個彎,就有一輛馬自達跑車從面包車的左側超車,剛剛越過面包車的車頭就變道到了面包車的前面。齊年一個急剎,嚇了陶思婭一跳。
“怎么啦?”陶思婭抬起頭問。
“一輛車突然變道。”
只見那輛跑車一個油門向前飛去,過了一會兒又剎了下車,然后慢悠悠地開著。
齊年按正常車速開過去,那個跑車還是慢悠悠地開,沒有加速和避讓的意思。齊年只好向右邊變道,準備超車。剛剛越過跑車的車頭,那跑車又一腳油站竄出去,然后擋在面包車前面。
“這人有病吧!”陶思婭憤憤地說。
等到齊年的車接近那輛跑車的時候,那跑車開始左扭右扭擋著面包車前進的路。
“你小心點兒!那個人是不是要故意制造交通事故?”陶思婭提醒。
“制造交通事故倒是不怕。”齊年拿手指一指后視鏡旁邊的行車記錄儀,并確認了一下記錄儀的指示燈還開著,“怕的是會不會又是梁朝雄來搞事。”
“那我們換條路吧。”
“好。”
齊年在一個路口變了個道想再變道到右轉道上去,但是右方車道有車過來,變道沒成功。這樣就變成了面包車和跑車并頭停在紅燈前。
齊年看了一眼跑車,司機看不到,只看到副駕上坐著的男青年。那男青年把車窗搖下來,向齊年伸出中指:“開個破面包車還想擋老子的道。”
齊年沒理。無理取鬧的人理他干嘛。
綠燈亮起,跑車又竄出去,繼續擋在面包車前慢悠悠地開。齊年穩住剎車,避免碰撞。看到一個機會,變道到左側來,然后提速往前開。在下一個路口兩車又并頭了。這一回看到了司機,也是一個男青年。這個男青年也把車窗搖下來,沖著面包車伸出中指。
可不知為什么,慢慢的,男青年又把中指收回去了。
綠燈亮起,面包車開出去,那輛跑車依然還停在原處。似乎不打算追了。面包車開出很遠,齊年看到后視鏡里那跑車還停著。車壞啦?
“咦?他們怎么不追了?”齊年問。
“因為我沖司機比了個中指。”陶思婭回答。
“這樣他們就不追了?”齊年完全難以置信,“你殺傷力也太強了吧!思婭姐。”
陶思婭把頭發一撩:“那當然!”
那輛馬自達跑車依然停在路口,直到交警過來才開走。
跑車內,兩個男青年在對話。
副駕:“你剛才是不是傻了?綠燈亮了怎么不走?”
司機:“我是傻了。看傻了。你知道那個破面包車副駕坐著誰嗎?”
副駕:“誰啊?這也能碰到熟人?”
司機搖搖頭:“不是熟人,是個陌生人。”
副駕:“陌生人那你發什么愣?”
司機:“長得太特么漂亮了。就連她伸出的中指,都那么白晰、那么修長、那么有氣質!”
副駕:“是個女的?”
司機:“豈止是個女的。簡直是個大美女。沒見過這么大的美女。”
副駕:“一個大美女就坐那個破面包車?”
司機:“是的。一個大美女就坐著一輛破面包車。到底特么誰說開輛跑車的話,美女要死要活都要上車的?到底特么誰說美女上了車都喊好熱的?”
副駕:“……”
司機:“這輛車我都買了一個多月了,坐我車的全特么都是男的。聊的都是什么底盤、懸架、方向盤手感這些破事兒。要跟男的聊這些破事兒,我干嘛不買個破面包車?說不定還能載上一個剛才那樣的美女呢。”
副駕:“那……要不把這輛車賣了,買輛破面包車?”
司機:“滾你丫的!”
齊年開著面包車到了酒店,方遠航正站在大堂門口東張西望。
面包車停在他面前他都沒有注意到。
“你看什么呢?”陶思婭問。
方遠航這才看到面包車里的陶思婭:“你……你怎么坐這車?”
“這車怎么啦?”
方遠航低頭看看齊年,對陶思婭說:“這車也太破了吧。還往酒店門口停。”
陶思婭打開車門要下車。方遠航只好把車門扶住,一邊讓陶思婭下車,一邊往左右看。右邊有幾個酒店的服務生在抿嘴笑。
不過,當他們看到從面包車里下來的人的相貌時,就不笑了:“我去,這個面包里車下來這么漂亮的女孩。”
“長成這樣,怎么坐這個面包車啊?打個出租車來也行啊。”
“就是。她男朋友也是的,住這么好的酒店,女朋友就坐這車。”
方遠航對陶思婭說:“走,我們進去吧。”
陶思婭說:“等我男朋友停好車。”
“男朋友”三個字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卻字字扎著方遠航的心。
方遠航問陶思婭:“你成天坐這個?”
陶思婭說:“是啊。這是我們公司唯一的車輛。”
“不會吧。”方遠航笑,“你也不顧及一下你自己的形象。”
陶思婭把頭發一撩:“我形象怎么啦?對不起誰啦?”
“不是。是那個面包車對不起你的形象。”
陶思婭說:“我覺得挺好。那是我男朋友的車,我覺得和我的形象挺搭的。”
方遠航無奈,只好陪著陶思婭立在酒店大堂門口看著酒店的工作人員指揮齊年把面包車停得遠遠的。免得影響酒店的形象。
過了好久齊年才小跑著過來說:“不好意思。酒店門口不讓停面包車。我停到后面去了。”
陶思婭笑著說:“我們進去吧。”大方地挽起了齊年的胳膊。
門口的兩個服務生看呆了:“原來住酒店的不是這個美女的男朋友?那個開面包車穿得亂七八糟的那個的才是?”
“我心里有點兒亂。她怎么會喜歡上一個開面包車的。”
“就是……你……看著我干嘛?”
“我覺得你都比那個開面包車的帥氣一點兒。”
“那是。本酒店最帥服務生就是在下。”